的,怎么回事呢?”

春桃迟疑道:“这……”

“我既问你,你就实话实说便是。”

见容嘉卉非要知道,春桃在心里头默默对比了下容嘉卉跟钟离络的份量后,无奈,只好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

“这钟离少爷他也不知怎的,从不让人伺候,晚上不用人守夜,白天也不用人伺候穿衣的,若是不让丫鬟伺候,也就罢了,连小厮也不许近了他的身。”

他们这些人就是伺候人的,结果却天天被晾着,连个头都不让他们梳,什么也做不了,能不郁闷么,若是哪天老爷夫人见了,还以为是他们得罪了钟离少爷呢。

此时霜降默默投去一个羡慕的目光,能天天闲着,这是多好的事啊!

容嘉卉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钟离络怎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古怪呢,听说他在家道中落前也是有人伺候的,怎么如今居然连让仆从近身都不愿意了,难道她家的家仆,他用不惯?

反正她只是来赔礼道歉的,其他的她可就不管了,她拎着食盒,估摸着冰都要化了,三步作两步,到了书房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不久,里头传来了钟离络的声音,“我不用人伺候。”

容嘉卉抿嘴一笑:“那个,钟离哥哥,是我,嘉卉。”

“嗯?”钟离络写字的手一滞,容嘉卉?是继续替容嘉泽来找她兴师问罪的么。

“您进来吧。”钟离络道,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容嘉卉推开门,便只见钟离络正端坐于书桌前,正在练字。

这个人,真瘦呢,容嘉卉如是想,她现在个头还小,才不过到他肩膀,可是她怎么有些觉得,自己腰身比他还粗呢,自己真该少吃点了。这人啊,瞧他那尖尖的下巴,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头,饿的。

见钟离络半天都不说话,她便拎着食盒,凑了过去,在看到宣纸上的字迹时,顿时哑然失笑,这好端端的一小伙子,貌如好女腰如束素也就罢了,这写的居然也是什么簪花小楷,还真是女里女气的,以后居然还能打仗。

她把食盒放在书桌上,打开一瞧,还好还好,冰尚未全化,只是,她一看到那寒瓜,就差点干呕了出来。

她偏过头,将那一大碟子寒瓜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后,献宝似的捧在钟离络面前道:“钟离哥哥,这寒瓜我可还没舍得吃呢,特意先送来给你的。”

看着她笑眯眯两眼放光的模样,钟离络的心里头总感觉有些瘆得慌,只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莫不是,下了泻药之类的玩意儿,来整蛊于她?

钟离络淡淡瞥了一眼碟子里的寒瓜,道:“我向来不是太喜欢吃这个,还是大小姐您吃吧。”

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容嘉卉脸上挂着笑容顿时一僵,又撒娇道:“钟离哥哥,你直接跟我爹娘一样叫我嘉卉就好了,我跟你说啊,这寒瓜啊最是适宜消暑,天气这么热,我也是怕你热着了中暑嘛,来来来,赏个脸,就吃两块嘛。”

钟离络看着眼前圆圆脸的女孩笑靥如花的模样,一颗心顿时就有那么些动摇了,她只好不再看容嘉卉,接着写字,没有答话。

见她居然就这么不说话了,容嘉卉以为他还在怪她,嘴一扁,将碟子一放,便开门见山道:“钟离哥哥,其实我是来赔罪的,对不起,我之前就不该听信我弟弟的一面之词的,他啊,被我跟我爹娘惯坏了,就是欠收拾,你打他打得很对。”

况且她也看得出来,钟离络压根就没怎么打容嘉泽,不然咋一点伤也看不出来,除非他手上那一点点红印也能叫伤,谁让她当时一看到弟弟哭,脑子就乱了嘛,她弟弟那小霸王,有时候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因为他从未闯过什么祸,故而大家都没在意。

见钟离络还是不说话,容嘉卉有些着急,她想了想,遂破罐子破摔道:“要不,钟离哥哥,你把我也给打一顿吧,我皮实,耐打,毕竟我不问清楚就冲你发火呢,我错了。”

闻言,钟离络转过头,看向她道:“你没有错。”

“诶?”容嘉卉一愣。

钟离络接着道:“你会认为我欺负了你弟弟也是情有可原,你又没做出什么事来,何错之有。”

这样么?这个人可真奇怪,总不按常理出牌呢。

容嘉卉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是不怪我了?”

“我不曾怪你。”钟离络道。

闻言,容嘉卉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细汗,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钟离哥哥你慢慢写字,我不打搅你了,寒瓜要记得吃啊,我回头叫人把我那的寒瓜全给你送来。”

钟离络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容嘉卉便已经没影了,反正她现在已经不爱吃寒瓜了,用来借花献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钟离络愣了愣,半晌,经热风一扫,才终于又回过了神来,她看着空荡荡的,俨然是容嘉卉出门忘了关的门,静静站起了身,走了过去,将门给关上了。

其实,她不是很理解容嘉卉的行为,也许是她的错觉吧,她怎么总觉得,容嘉卉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可是,这并不可能的不是么,若是说出去,估计都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容嘉卉堂堂的侯门千金,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会来讨好她这个刚刚认识的来打秋风的穷酸破落户?这并不合理不是么,那容嘉卉这样的态度,又是何原因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着书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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