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笑的久了却反而神伤了。
“谢谢你,我找了它太久了!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林云之激动的说着,甚至眼眶里泛着银光。
“没什么。”王梓贤淡淡一笑,说什么谢谢呢,明明早就该归还的东西,却拖拖拉拉到了今天,她不想接受这句谢谢。“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林云之颇为珍惜的用手指触摸着那块久违了的怀表,不知应该作何表情,她内心欣喜安慰,也觉得有惊无险,事后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我以为它再也回不来了。”
瞧林云之欢喜的样子,王梓贤没忍住,问了一句:“它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会带着它进入坟墓。”林云之神情坦荡,这话说的坚定万分,堪比承诺,可想而知这块怀表的意义。
王梓贤被这句话着实震撼了,她知道怀表重要,然而当林云之说出这番无比重要的话的时候,她还是经不住为之颤抖。心里的滋味纠结不清,怎么也体味不出什么来。
“是因为钟玉?”王梓贤以随口一问的口吻道,她很少提起钟玉这个名字,人已不在,今日提起内心不知作何感慨。
林云之没有说话,只是朝王梓贤明了一笑。
“你爱她。”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林云之从未说起过与钟玉的关系,她也从未问起过,可从头到尾她都确信着这一点,这两个人□□。
三个字似乎让林云之战栗了一下,瞳孔蓦地放大,大吃一惊的望着王梓贤。
这样吃惊的表情无疑在诠释她对于王梓贤会说这种话的不可置信,毕竟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与钟玉的关系,况且王梓贤是知道她的真是身份的人,真是难以相信她会这样判定。
“不用这样望着我。”王梓贤掩饰的一笑,“这不过是一个事实,我没有说错吧?”
林云之面上难免有些尴尬,她略略笑了,而后往后靠了点,坦然道:“说了事实的人没有错。”
生前,她没能够完成她对妞儿的承诺;身后,她不能够再失去为她承认的勇气。
她爱她。
就是爱她。
她不在乎性别,她也绝不在乎。
明明是听到了事实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然而王梓贤却百感交集,不知是笑还是愁,但她必须掩饰住,不让内心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她道:“爱,就是值得。她是你的值得,相信你也是她的值得。即使生离死别,哪怕阴阳分隔,也不会改变。”
林云之认真的听着王梓贤的诉说,感叹着这个女人对爱的阐述,她诚服。
同时她不禁迷惑:“你不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这样的感情,往往受人冷眼,你竟对此如此淡定?”
王梓贤淡淡的摇头,道:“爱情都一样。”
“你可接受?”林云之吃惊道。
“感情是自由的。”王梓贤不假思索道,她在国外接受的思想就是一切都是自由的,民主、言论、爱情,一切不该是墨守成规的。
然而,即便她思想如此,若变作她,她可能难以接受自己爱上了一个同她一样的女人!
林云之只是淡淡的笑了,然后靠着,悠然的望着车外已经变小的稀里哗啦的雨滴,这时候她的心情倒像是晴天。
可王梓贤的心情却是灰蒙蒙的一片,迷茫而不知方向。
时间继续缓缓流淌,气氛持续静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好在老天还是开眼,等了这么久,雨终于停了。
“不下了,我下去看看。”林云之说着推开了车门,一下车就是扑面而来的大地的清新,她将自己□□在车外,感受着雨点的丝丝缕缕。还有一些毛毛细雨在时不时的飘着。
王梓贤也下了车,见不下雨,便道:“不下了,可以回家了。”
车子坏了,实在没有办法开,无奈之下,她们在除了徒步走,就只有坐黄包车,可如今大雨刚过,又从哪里找来黄包车。
“车子坏了,我看我们先走,途中说不定遇见黄包车。”林云之难为情说,真是不得不对这车无语。
“嗯。”王梓贤应声,“你和我家不是同个方向。”
“我知道。”林云之了然道,“我送你回家。看天色不是很好,即便是白日,让你一个人独自回家,我也着实放心不下。”
“我可以的,不必你这么麻烦。”王梓贤委婉的拒绝,她不好意思让林云之送。
“你就不要客气了。”林云之直接道破王梓贤的心事,“就当是感激你让我的怀表失而复得,可好?”
如果再推辞不就,就显得太过矫揉造作,既然林云之这么说,她就索性接受了。
刚刚下完大雨的道路上多多少少会有泥泞,严重的还会有坑坑洼洼,如果一不小心,可能会摔倒。
对王梓贤来说,摔倒倒是没有,只不过作为格外注重干净的人,自己洁净的漂亮鞋子上沾染了污秽,这无疑是叫她抓狂的事情。
她走着路,基本上的心思都在看她的鞋子和裙角。林云之注意到了王梓贤的动作,然而下过雨后的路就是这般,鞋子湿了脏了在所难免。只是,她还是要安慰她:“雨天总是这般,鞋子脏了会洗干净的。”
停住了脚,转过了脸,只见王梓贤满满的烦躁,拎着裙子,簇着眉头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情啊!”
王梓贤说不清楚她的嫌弃,她也懒得说,对方也不能够理解,索性不说了。
林云之也很无奈,站在一旁看着为难的王梓贤,她真的是有心无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