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瞪著她们示意她们要快要轻。清月皓月手脚麻利的将他背部血迹全部擦去,只剩斑驳的鞭痕,整个背部都出现浮肿。清月皓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了,赵豫却只是死死地得盯著看。桂太医瞧了他脸上的表情,不寒而栗。忙快速的查看完,然後回报说:“还好,只是些皮外伤。看著可怕,故意弄得皮开肉绽,根基都没事。都还没有伤到内里。抽鞭的人有心了。”他就事论事,不知道这句话挽救了淮王一家的命运。赵豫听完他的回报,问:“那这个伤要多久才能恢复?”桂太医想了想,给了保守的回答:“娘娘的根基极好,恢复也比常人快。这样的伤估计一个月就可以脱疤了。”赵豫点点头,便让他下去开些外伤药。桂太医却不肯走,说:“为臣斗胆,想为陛下也把把脉。”赵豫一愣,才想起刚刚自己吐血了。便伸手让桂太医为他也把了脉。
桂太医把脉之後松了一口气,说:“陛下且放宽心,刚刚陛下会吐血是急怒攻心,郁气淤积於胸所导致。刚刚一口淤血到纾解了淤气。陛下现在脉息虽有些紊乱,大体还是龙体无碍的。待微臣为您也调一副方子调气便可大好了。”赵豫点点头,便让他下去了。想了想,又把福禧福禄两个叫来,对他们说:“今日朕吐了几口血的事,传话下去,不准任何人跟娘娘说。谁要是敢多这个嘴。要他自行了断吧~!”福禧福禄领命下去。他自己却守在冉玉浓身边寸步不离,谁劝都不听,更传旨不准任何人来打搅冉玉浓休息
上药灌人参汤的一通折腾,过了差不多半柱香时间,冉玉浓终於醒过来了。他虚弱的睁开眼,一眼就望到了赵豫满脸怜惜痛爱的看著自己。他有些心虚,挤著脸勉强回了个傻笑。一缕头发垂下,正好挡住他的眼睛,赵豫伸手温柔的抚开,问道:“疼的厉害吗?”冉玉浓点点头,撒著娇说:“疼死我了!”又故意噘著嘴巴说道:“都是你,把我养娇了。以前挨你那六十棍都没现在疼得厉害。”赵豫笑了,说:“小心眼,都多少年的事到现在还记得。”冉玉浓故意做出一副撒泼相来说:“就记得!就记得!还要年年提,日日提,时时提。谁叫你那时候不把我当人看。”赵豫弯下腰,在他撅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尝到了一点铁锈味,知道那是因为冉玉浓咬破了自己嘴唇。赵豫心中一痛,面上只是笑著说:“好好好,都是当年我错了,那时候瞎了眼了,没看清眼前的小侍卫就是我日後的心肝宝贝,才做了这混账事。让宝贝受了一顿皮肉之苦。都是我错,现在就给你陪个不是。以後宝贝要是再想起这事了,要打要罚,都随你意,相公我绝无怨言,怎麽样?”
他在床旁打躬作揖的,倒是冉玉浓憋不住先笑了起来。就想钻进他怀里。无奈背上实在是抽痛的紧。只好动一动,示意赵豫小心翼翼的伏趴在床上的自己扶到他腿上。冉玉浓侧脸枕在赵豫腿上,赵豫扯过一床丝被轻轻罩到他赤裸的背部。冉玉浓抱住赵豫的腰,甜蜜的笑著,说:“说笑而已,我怎麽会想著记恨你这种事呢?光记著你对我的好都忙不过来了。”赵豫心里难过歉疚,强笑著说:“我对你好吗?你这小笨蛋,我刚刚还让一帮人欺负了你。你还不跟我生气?以前的事你还记得,眼前的都是忘得快,真是个小呆瓜。”
冉玉浓不服气的回嘴道:“才不是你让他们来打我的呢,明明是我自己找上来的。你可别想一个人居功。我虽然不算什麽完整的女人,现在也要试试当一回贤後的滋味。”赵豫回道:“是吗?那你现在当上贤後了,感觉怎麽样?”冉玉浓苦著脸说:“确实不怎麽好受,不过可以帮到你,可以帮到我最爱,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滋味不好也要扛上。”赵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疼痛,猛地低下头,搂住怀里的冉玉浓扑头盖脸的猛亲,嘴里喊道:“宝贝,我的玉浓宝贝,我向你发誓: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从今往後我会变得更加强大,再也不会任人左右让你受这样的苦。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十倍百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我向你发誓,我会做到的。”冉玉浓在他怀里点点头,说:“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我也不觉得苦,只要能帮到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赵豫听了,更是紧紧地抱住他不肯放手。直到侍女们过来为冉玉浓换药。赵豫坐在一旁,待她们完毕後,亲亲冉玉浓然後说:“宝贝好好养伤,相公要走开一会,去处理些事情。”冉玉浓点点头,乖乖的说:“你要小心。”赵豫笑著应承了,然後离开。冉玉浓恋恋不舍的望著他离去,皎月是他的贴身大宫女中最心直口快也是对他最忠心的一个,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今天是怎麽了,居然就这时候就走了?都不陪娘娘了吗?”冉玉浓摇摇头,轻斥道:“不准无礼!”末了说了一句:“他就是不想让我白花心思。”皎月莫名其妙,但还是聪明的没有再问。
再说赵豫一离开凤仪宫,便去了紫藤苑。苏浅吟早就跪在前厅恭候他大驾了。赵豫也懒得废话,挥退从人後直截了当的问:“知道是谁了吗?”苏浅吟立在下手,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