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灯已经关了, 留了盏台灯。柔黄的灯光洒在她头发上, 勾勒出一圈浅浅的水光,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花。
温韩握了握那双柔软的手,看着她说道:“你身上的味道跟我一样。”
项暖抽回手:“那是因为你家两个洗手间的沐浴露是同款的。”淡淡柑橘的香味,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温韩盘坐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说道:“现在才九点钟,离睡觉时间还早,我们聊聊天吧。”
“你脚冷吗,要不坐在被子里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发自内心,没有什么龌龊的心思,纯碎就是心疼她。
项暖脱掉拖鞋,爬上来,坐在床尾,拉了拉被角,盖住腿脚,说道:“你想聊什么?”
温韩想聊的很多,过去和未来,主要是未来,比如,什么时候可以一起睡,什么时候可以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但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幸福。
项暖撸了撸狗子的头,抬头看向温韩:“你看我干什么?”
他眉眼温柔,眼里像盛着星空,瞳孔仿佛铺了碎钻,晶晶亮亮,很容易将人吸进去。
温韩往项暖身旁挪了挪:“你长得好看。”
项暖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闪躲着说道:“那你也不能看得这样直勾勾。”
温韩看得更起劲了,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眸色也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变深。她耳尖泛着红色,他抬手在上面捏了捏。
她偏过头去:“再动手动脚我就回去了。”
温韩终于收了手:“那聊聊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吧。”
项暖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温韩跳下床。
项暖看了他一眼:“身手不错啊。”还叫她去倒水。
温韩走到项暖面前,抬手将她额前刘海撩到耳后,柔声道:“不要走了好不好?”说着在她耳朵上吹了口气,蛊惑一般地说道:“男女朋友睡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
他声音带着磁性,身上穿着件月白色真丝睡衣,领口微微敞开,能看见强壮的腹肌,像蕴藏着巨大的能量,随时能将人撕碎了吃掉。
他低下头来,吻了过来。
她没有闪躲,迎着他的唇。
得到她的默许,他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强势挤进她的口腔,掠夺她的每一丝清甜。
爱意渐浓的时候,那份清甜便酿成了浓郁的红酒,夜色下愈发醉人心弦。
空气中只剩下灼热的呼吸声,像赤脚站在火山口上,随时会爆发出滚烫的烈火熔岩。
他用力吻着她耳垂脖颈的时候,她低声说道:“你轻点,疼。”
他低低嗯了声,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狗子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温韩分出神来,一伸手将它的狗头拨到一旁去了。
他抱着她,滚倒在床上。
她突然反应过来:“压到你的胳膊了。”他还受着伤。
他压着她,将那只受伤的胳膊从她背后拿出来,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的睡衣纽扣。
她抓住他的手腕,难耐道:“不行,我大姨妈。”
他将她的手摁住:“不动你。”说完再次吻了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亲过她了,他想好好亲亲她。
狗子坐在地板上,有点不明白,它爸爸为什么要压着它妈妈,于是狗子抬起爪子在狗爸腿上扒拉了一下。
可是没人理它。
过了很久,狗子觉厅玩具屋旁边玩了好一会,再溜达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变成妈妈压着爸爸了。
他们是在打架吗,不然为什么妈妈的衣服都被爸爸给扯掉了。
狗子叼起地上的粉色睡衣,拖回了自己的狗屋,抱着那团睡衣闭上了眼睛。
温韩从床上坐起来,他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某处清晰可见,转头对那个被他吻得差点虚脱了的女人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项暖起来,到处找不到睡衣,只好穿着文胸回了自己卧室。
她完全没想过搬来他家的第一天,两人就这么放浪。
太久没有跟他亲密接触过,彼此都是想念的吧。项暖重新拿了件睡衣穿上。开始认真思考起两人的关系来。
等她平复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陶卉卉。
“卉卉,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跟温韩在一起怎么样?”
陶卉卉明显兴奋了起来,只觉也是又准又狠:“你们是不是睡了,肯定睡了吧,这才搬过去第一天就这样了,太野了吧。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的。”
项暖:“我来大姨妈了。”
陶卉卉:“那我家大神真可怜。”
陶卉卉收起玩笑,语气明显认真起来了:“你卉卉姐的意见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项暖明白了陶卉卉的意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