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却笑道:“常公子真是有趣,竟把三月比作一场景致。那么常公子是想欣赏美景,还是要大煞风景?”
常友人眸一眯:“常某不想与三月起不必要的争执,我知道那个少年是你的人,你们并不是京城人士。今日在场也没有外人,三月有话不妨直言。”
二人谈话间,楼上禁卫军速度极快地一间一间地搜查,有几间卧房的门都被撞坏,弄的楼上叮当作响。花妈妈这个心疼啊,就不能轻一点吗!
三月亦听的清清楚楚,眸光低垂,若白衣存心隐藏,这些禁卫军怕是将整个惜花楼拆了也只能铩羽而归。她举杯笑道:“我们主仆二人的确不是京城人士,我们不过是来见朋友的。常公子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万一被常将军知道此事,京师重地闹出些事情来,恐怕常公子也不好交代吧。”
常友人讥笑道:“我常某人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失手过,三月抬出我叔叔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惜啊,三月你真的不了解我们常家人。”他故意凑近三月,唇上邪肆一笑,“你可知我叔叔护短?若我真犯些小事他必然会责罚我,但我若真捅出篓子,他则会倾尽他之力来庇护我!禁卫军我都可以调动,铲平一家青楼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三月心中一震。
禁卫军速度奇快地撤下来,一位统领级人物抱拳道:“禀公子,所有房间都搜遍了,并未找到您说的那位少年。”
“废物!”常友人摔碎酒杯,怒喝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后又瞥向三月,嘿嘿一笑道,“我倒是忘记了,他是你的人。只要你在,他就必然会回来找你。很好,那就请三月到我常府上做做客吧。”
三月岂会不知常友人的用意,这下可真是麻烦了。若常友人执意要带走她,她还真没办法反抗。惜花楼内外都是禁卫军,就算卓饮风功夫了得,天子脚下焉能放肆?
“请三月公子回府!”常友人目光阴冷,得意地下令。既然那少年存心躲他,那他就带走三月。不怕那少年不回来见主子,只要那少年踏进常府半步,便插翅难飞!
几个禁卫军还不把三月放在眼里,他们要抓一个文弱少年,太易如反掌。只是他们忽略了那个始终立在三月身侧的青年,只见青年微微抬了抬手,几个要上前的禁军便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一股强横的气力阻隔住他们。
禁军们纷纷拔刀冲上来,只见青年单手攥拳,一股磅礴的气力迎面而来。首当其中之人肚子挨了一拳,被青年一把掀翻在地。卓饮风再一脚,将一名欺近的禁军踢飞。玄刀刺来,冰冷的刀面似划过一道波纹,却映入一双比寒冰更冷的眸子。
卓饮风一手背后,令一只手伸出,顺着刺来的刀锋捏住禁卫军握刀的手。只听咔嚓一响,伴着一声惨烈的哀嚎响起,震耳欲聋。那禁军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折断,怕这辈子都无法在拿刀,脸孔因剧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被卓饮风一脚踹飞。
其余禁军见此青年出手狠辣根本丝毫不留情面,于是都惊恐地望着他,不敢再进一步。一眨眼的功夫,几个禁卫军伤的伤残的残,卓饮风还只仅用一只手而已,甚至连面色都未曾变过。
常友人震惊地指着卓饮风,卓饮风却笑的如一朵灿烂的花,说道:“常公子想带走我朋友,恐怕没那么容易。”
三月没想到卓饮风武功这么高而且出手狠辣无情,又想到当初苏白衣被刘苏掳走,许是刘苏想对白衣做不轨之举所以白衣才杀了他。如此看来,卓饮风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那么朱弦呢?噫?朱弦不见了。
常友人惊怒不已,他顾不得身份嘶吼道:“都给我上!把这个惜花楼给我拆了!”
禁卫军们想近三月的身只怕是不可能,那青年招招致命若栽在他手里怕是不死也残,既然公子下令拆楼子,即便那青年想阻止也只能干瞪眼看着。没错,常友人这招的确是狠,看着禁卫军们开始砸楼子,卓饮风还真只能看着。
花妈妈简直要崩溃,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三月阻止道:“常公子有话好说,何必如此气愤。”
“明知故问,你若跟我回去,我便停手。不然,哼!”常友人说到做到,他得不到三月,惜花楼也别想安生。
朱弦能在惜花楼蛰伏这么多年,只怕不单单是掩人耳目,那些朝中官员怕也时常光顾此地,是个刺探机密的好地方。而她的身份却注定要与大明不共戴天,留下惜花楼,就等于留一条后路。她怎能因一己之私而失去筹码?
斟酌明了,三月立刻应道:“我跟你回去,你叫他们停手。”
常友人满意地拍手:“停。”禁卫军们立刻停手,饶是如此,楼中也被他们砸的差不多了。常友人笑道:“放心吧花妈妈,今日我砸了多少你稍后清算一下将账目送到常府。砸的东西我照赔,谁让今个爷高兴呢。”
这一来一回的变故真让人接受不了,花妈妈仿佛经历一场大起大落,整个身子一软便要瘫倒,幸好身后的姑娘扶住了她。
常友人凑近三月对她嘿嘿一笑,越看三月的脸就越美。他的心在蠢蠢欲动,眸中淫邪之光大盛。若非此刻人多,他怕早已抱着三月上床翻云覆雨了。常友人肆无忌惮的目光在三月脸上穿梭,三月心中厌恶至极,面上却不做表露。
常友人抓住三月的手,见她要缩手便横道:“惜花楼!”
三月暗骂常友人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