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决定帮我了吗?”三月就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单纯想管闲事。
“我叫饮风。”卓饮风对三月拱了拱手,一派潇洒样儿,那笑中,怎么也隐藏不住那股子别样的fēng_liú。
三月低声一笑,看来今日算是遇见贵人了。“饮风公子。”
“诶,别公子公子的叫了,我听着别扭。江湖儿郎,不拘小节。就叫饮风好了。”卓饮风笑容诚恳,根本不像是别有企图的人。
三月眼眸一转,笑道:“既然你救了我,又比我大许多,我认你为大哥吧。”
然后不等卓饮风回过神儿来,便拱手道:“大哥在上,受小妹一……”
“等等!”卓饮风可真是惊了一下,连忙阻止。
三月愣了一下,难道他嫌弃她?
卓迎风哭笑不得,摆手道:“你可别乱想,我是不会做你哥的,我们可以做朋友。初次结识,我送你一份见面礼吧。”
三月很好奇他的见面礼。
谁知他却说:“这份见面礼没法搬上台面,你回家就知道啦。”
“回家?”三月诧异,“宁府?”
卓饮风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回去吧。”
三月望着卓饮风的背影直到消失,难道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就在家中不成?
陈府是万万去不得的,恐怕新娘子丢了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吧。
那倒不如先回家,随机应变!
宁府,正厅。
宁真急的团团转。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女儿怎么会无故消失?
难道三月不甘于此,也逃婚了?
不至于啊,若是三月不肯,她肯定不会上轿的!
现在三月下落不明,陈家居然也不来问罪?
厅堂内的众人盯着老爷的表情,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陈素兰听到消息的一瞬间,便已经晕了过去,现正在内堂昏迷。
宁真担忧素兰的状况,却更是担心三月的安危。
宁子默摸着疼痛的脖子,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父亲!您怎么能这样对三月?明明要嫁的是安蓉,为什么换成三月!”
薛彩莲这个恨铁不成钢啊,老爷正在气头上,这子默怎么这么冲动!
她暗自掐了一下子默的手臂,子默疼的一惊。
就算母亲掐死他,他也要说。
拂掉母亲的手,宁子默上前一步,一脸严肃,“父亲!您到底有没有为三月考虑过?您这么做,就是将三月的后半生白白的断送!”
本来宁真就烦躁着,这下被彻底激怒了:“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要不是安蓉任性逃婚,我怎么舍得三月!说起来都是你那个妹妹,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薛彩莲一脸委屈,“老爷,三月是您亲生的,难道安蓉就不是了吗?”
宁真忽然一愣,被薛彩莲这么一顶,居然说不出话来。
三月和安蓉不同,终究是不同的!
宁子默气不过,仍是想针对两句,却被薛彩莲拉住。
大房秋雨彤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憋气,安蓉才是子默的亲妹妹吧,他却总是向着三月。
那宁三月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么多人关心?
越想越气!最好呀,那宁三月是被歹人掳走,破了身子,让陈公子休掉才好!
正发狠地想着,厅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父亲。”
宁真不可置信地抬头,“三月!”
众人看了过去,见三月衣衫整洁,神色一如往常。
宁子默第一个冲过去将三月抱住,声音有些颤抖,“三月,你,你没事吧?”
感受到宁子默的关怀,三月心中一暖,“让二哥担心了,我没事。”
“三月,你这到底去哪了?”宁真追问。
三月无视秋雨彤和薛彩莲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平淡从容地解释,“当时陈公子的马忽然惊了,轿夫们上前帮忙。而我,我就被……”
“被怎样?”宁真等人紧盯她。
三月不可能无故失踪,定是有人劫持。
快说呀快说呀!只要你说出被歹人劫持,那你的清白也就不复存在了!
三月留意了大夫人的表情,她就这么巴不得自己清白有损?
的确是,女儿家如果损失了清白,那么后半生,也就等于毁了。
三月眼珠一转,轻咳一声说,“我是被……”
“三月是被本官请到了县衙喝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高喝。
宁真等人惊了一下,连忙让出一条道路,齐齐道:“见过县令大人。”
身穿一袭青色官袍的县令李元平,神态威严地走进厅中。
衙役们分别侧站,都是一脸的英武。
三月着实没想到,饮风送的礼,居然是这个。
这真是好大的礼啊!居然劳驾县令大人为她圆谎。
第4章第4章
这县令大人为何无端的请三月去“喝茶”?
宁真心下忐忑,连忙问:“大人,不知小女是否哪里出了过错,惊动了大人。”
为官者态度威严应是用在公堂上,既然下了堂,他也就不必端着架子了。
李元平神色平和,端着宁府下人奉上的香茶,抿了一口道:“宁府和陈府两家的亲事本官原本是不想管的,可当本官听说你擅自将新娘调换时,本官就不能坐视不管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确是不假,可你不要忘记,陈成抿和宁安蓉的名字可是登记在册的。你擅自将宁安蓉换成宁三月,虽说都是你的女儿,可这终究是于理不合。”
县令的一席话,宛如当头棒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