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现在在东城心急如焚,坐卧不宁,西城的激烈战况实在是让他放不下心来,但是他又不敢擅离东城,好在,现在的湘军与淮军还没有发动进攻的迹象,大战了半个多月,想必现在的湘军与淮军也是有些疲惫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汪海洋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城下的湘军与淮军兵力可是超过了五万人,接近六万人,而现在的东大营全部兵力都算上也不过才三万多人,这还是因为有一支兵力从南大营撤回了天京,对天京进行协防,不然的话,现在的东大营兵力更少。
正在汪海洋着急的时候,一匹战马飞奔而至,一个骑兵从马上跳了下来,禀告道:“上将军,西城下的清妖火力再过猛烈,即便是城防军过去支援,也难以顶住西城的进攻,尚将军请求您在增派一支兵力驰援西城……”
汪海洋眉头一跳,震惊道:“什么?城防营加上原有的守城军队,现在兵力已经超过了七千人,难道还不能压制住城下的清妖?”
骑兵涩声道:“上将军,对手的火力太过强悍了,除了火炮之外,他们还有大量的火箭助阵,所有的步兵全部手持西洋步枪,战力太过强悍,我们的火器太少了,根本就不能阻挡对方的攻势……”
汪海洋总算是知道骑虎难下的滋味了,不支援西城,西城看来是真的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支援?可是东城怎么办?现在淮军与湘军看上去安静,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动猛攻?这个时候,如果清妖从东西两方同时发动猛攻的话,那天京城可就真的完蛋了!
“上将军,您!”
骑兵看看汪海洋没有动静,再次出生催促!
“等等看,先等等看,我要看看两边的形势再说,派出五股骑兵,不间断报告西城的战况,东大营主力暂时不动,应对东城湘军与淮军的攻势!”
汪海洋沉声道,这个时候,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步迈错,那就是全军覆亡之危!
五个骑兵不断地从西城到东城报告着西城的动静,猛烈、激烈,惨烈,危在旦夕!西城传回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紧急,鲁军的进攻一波连着一波,从不间断!
至于东城,方才刚刚开始发动进攻,不过,看这个进攻的架势,比之以往还要稍有不如,虽然也需要全力应对,但是挡住湘军与淮军的进攻,问题还不是很大的。
此时的汪海洋再也坐不住了,如果不再次驰援西城的话,只怕西城的城防军连一天都撑不下去,对方的进攻火力实在是太猛烈了!
“传令,调动第二旅,第三旅,驰援西城,无比要将西城的清妖击退!然后伺机回援东城!”汪海洋终于下达了命令,两个旅的兵力,加在一起超过一万人,再次向着天京城西城驰援过去。
此时的西城已经聚集了接近两万人的兵力,将西城堵得严严实实的,闫春雨再想凭借着快攻,闪电拿下西城,已经是不可能了,太平军的兵力实在是太雄厚了,而且比之当初的北太平军要强大的太多!
鲁军的先锋部队再次被城头之上密集的子弹给打了回来,闫春雨气得跳脚直骂娘,但是,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人家两万兵力,想要一口就吞下去,哪里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贺腾蛟叫道:“春雨,我们不能这样硬攻,这样的话,我们的战损太厉害了,还是要先攻破他们的城墙,然后在大规模发动进攻,特别是将他们的城墙炸踏,我们就可以径直发动骑兵冲锋了!”
闫春雨恨声道:“你以为我不想一直那火炮轰下去?但是,我们的炮弹不多了啊,仅仅还有不到千枚炮弹!炮弹打光了,我们拿什么来掩护大军的冲锋?”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先要将天京的城墙给轰开了,咱们才好向着城中发动进攻啊!”
贺腾蛟喊道。
闫春雨跺跺脚,特么的,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传令,三个炮兵营再次都给我拉上来,进攻!全力进攻,瞄准了他们的城墙,给我往死里打!”
太平军的炮火再次猛烈起来。
就在这个时刻,东城,东城!
曾国藩与李鸿章站在高处,看到了南京城中的军队调动,心头大喜,“哈哈,少荃,咱们的机会来了,传令,集中所有的炮兵,从东面跟难免发动最为猛烈的进攻,不要吝惜炮弹跟子弹,出动我们最精锐的洋枪营,让那个洋枪队做先锋,给我冲,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东城的城防!”
“喳!”
李鸿章答应一声,兴高采烈的下去准备去了。
时间不长,湘军与淮军再加上湘军水师,大小火炮超过一百门,同时向着天京城发动了进攻,炮弹铺天盖地向着城头之上飞了过来,眨眼间,上百门炮弹落在了城头,将天京城的城墙炸得惨不忍睹,即便是城头上的太平军也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吼,不断的被爆炸轰上天空!
城头之下,湘军与淮军将整个军团之中最为精锐的洋枪营全部都压了上来,八个洋枪营,再加上洋枪队,兵力超过四千人,接着炮火的掩护向着城头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
静若处子,动若雷霆!
曾国藩不愧是曾国藩,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就给了太平军雷霆万钧般的攻势!
汪海洋原本还以为湘军与淮军已经疲惫不堪,难以有大规模的攻势了呢,最起码也要缓上一两天的时间,没有想到,全部都是伪装的,这个曾剃头太会装蒜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