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小鱼干已经要把自己吃成一只废狐狸了,现在就趴在主任大佬的肚皮上,任由主任撸着她身上刚刚长出来的软毛,给她揉肚子,听着滚滚主任给她讲修炼过程中的趣事,几乎忘记了曾经的一切糟心的杂事,只觉岁月静好。
她爽了,自然有人不爽。
嗯……不是自家爱宠被别人撸了的苏白,而是妖升办的主任同志,在给小东西顺毛揉肚子的时候,看到她身上那一处一处的伤痕。
越看越是惊心。
到最后实在是没能忍住,还是带着心疼问了小狐狸一声:“疼吗?”
小狐狸一愣,“唰”地一下抬头看向主任君,想问问他何出此言。
然后也不必问了,主任的爪爪停在了贾瑶的后爪子上 ,滚滚主任正在轻轻摸着爪子上的一块疤。
——就是那天被那三个混蛋活活把钉子戳进去,又被贾瑶靠自己把钉子拔.出.来的那个贯穿伤,如今伤口愈合,痕迹却还没有完全消去,看一眼便已经令人惊心。
贾瑶舔了舔嘴唇,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无助经历。
她轻轻把那爪子收回来,藏回了自己的身子底下,轻轻点了点头。
声音听起来有点难过:“嗯。”
滚滚主任轻轻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轻声叹道:“你知道吗,那天呀,你把大家的心都哭软了。”
“我也不想那样的……”贾瑶慢吞吞爬下了主任的肚皮,和他一块儿躺平了看夕阳,低声道:
“可是我那天真的超委屈啊……您知道的,我才把红包群上交了国家呢,就凭空而来那么一道雷霆,劈完了又不管不顾地给我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遇到了都不能称之为人的那三个混蛋,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却险些把我虐死或者弄成残疾……那时候的我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我在逆天而行没有按照天道给我安排的道路走,所以遭了报应。”
“那现在呢?”滚滚主任心疼地继续道:“他们正在走刑事程序,就他们干的那些破事,进监狱是必然,可是让我觉得有点疑惑的事情是,他们如果按照法律被判刑,你那口气能消?”
贾瑶定定看向黑白道人那一双眸子,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能,这气我咽不下去。”
不等黑白道人问出什么来,她已经是开口解释道:“太便宜他们了好么,盗窃也好故意毁财也好,数额再大,顶多十年,这年头在监狱里面对他们打不得骂不得,多干点活都不符合规定,表现积极了还能减刑,等他们在监狱里面混出来了之后,还是一枚好汉。就这点惩罚力度,我要是都能咽下这口气……我怕不是个谁都能来占个便宜的圣母包子吧。”
“那……”黑白道人听贾瑶如此一说,索性接着问了下去,“这口气要怎么样才消呢?”
“这个啊。”贾瑶微微偏头看向滚滚主任,自嘲一笑,幽幽开口,“需要说一句,如果我不是被虐待了的那只动物,而是那个在象牙塔里面学法律的学生,我凭借最朴素的法感情,或许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讲一句他们都被法律惩罚了那就完了呗,今后尘归尘土归土,这一笔就这样抹了,这是法律定纷止争的功能,在法治社会里面,我们应该相信法律,依靠法律,用法律来解决问题。”
“可是你就是被虐待的那只动物。”
“对啊。”贾瑶软软地趴下来,声音听起来轻轻巧巧,却带着一股到了极致的狠厉与决绝,“所以呀,什么以德报怨,什么法治社会依法治国我都听不进去了,我只希望他们死,确切的说,我对他们的期望,是十八层地狱有多惨,我就要他们有多惨。”
“在想这个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有点小残忍?”
“不会。”贾瑶偏过头去看着呈闲聊状和自己说话的滚滚主任,无比笃定的开口,“您要是到了那个位置,无计可施地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出来,看着自己身上的毛一点点被拔掉或者是被烟头烫的焦黑,都已经在尖叫着让那个疯女人停手了,她还是在娇滴滴的一边谢过观众们的打赏,一边往自己后背上摁图钉,真到了那个地步,您也会想要他们下十八层地狱的……”
她顿了一下,一字一顿重申:“我觉得,我一点都不过分。”
“那照着你的思路……”黑白道人继续再接再厉地问着贾瑶这一套行为的主要逻辑,“单纯要报仇的话你可以修炼有成了去折磨死他们啊,何必再通过法律这一道?一边说着自己不甘心一边又把他们送进监狱,交给法律去处置?”
“我把他们交给法律,不是因为我觉得法律规定的有多好,对动物权利的保护有多完善,也不是因为他们被关个那么几年我就能消气了,仇还是那个仇,他们该死的想法也一直都不会变,之所以交给法律……”
贾瑶轻轻叹道:“是因为,看不见的正义就是非正义。”
“是,我确实可以等修炼有成之后通过法术弄死他们,我甚至可以随我喜欢地折磨他们,妲己能创造炮烙虿盆我想我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折磨完了算什么呢?这是个无神论的世界,我通过人类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