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心中一片忧伤。
不远处的花瓶里,c着一把美丽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玉用心挑选过的,那些不同颜色的娇艳,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叠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抖动那些美丽的花瓣,一丝纯雅清丽的芳香,似乎也无声地绽放开来。
那味道让人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可以忍住。
「我们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现在。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对陈重说起你背着他偷人的事实,他一定会发疯,这种打击我相信对他来说,比莹莹突然遇害还要难以接受,虽然同样是打击,但一种是意外,一种却是背弃,你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江玉张了张嘴,却无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现在我该怎么办?告诉陈重肯定是对他深深地伤害,不告诉他却是欺骗。
」王涛恶狠狠地骂:「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也许我会像悼念莹莹那样,为你的离去深深悲伤,在你遗像前献花,为你焚香祈福。我会怀念你,把你当成生命中很珍贵的朋友。」
心中一阵冰凉。江玉默默无语,可以去死吗?如果死可以终结一切耻辱,那么她会愿意。
「王涛,如果我现在去死,是不是算对得起陈重?」
「放屁。」王涛不客气地骂道。
「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怎么样?我凭什么?而是你自己想怎么样才对。」
江玉说:「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死都不可以了,我还能怎么样。」
王涛的语气很不耐烦:「就知道你们女人,做错事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只有自己是最聪明的,一旦丑事暴露,却只会想着寻死觅活。你想没想过怎样去弥补?」
江玉说:「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涛说:「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做,都已经对不起陈重,死解决不了问题。」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办法,在你离开陈重之前,让你在他心里变得不再重要,让他不再爱你。那样你所有的错误,他都不会再放在心上,也不会因此而难过了。」
江玉默默无语。
王涛说:「你知道,我多少还算了解陈重,我会尽量留意一些他可能会喜欢的女孩,并且制造机会让他们能培养出感情,这应该不困难。而在那之前,你最好配合我,陈重越不喜欢什么,你就越要去做,让他变得讨厌你。」
王涛沉吟了一下:「比如他喜欢干净,你就尽量减少自己洗澡的次数,同时把家里弄得脏乱;他喜欢你苗条,你就拚命吃零食,让自己肥胖如猪;大手大脚花钱,买回来的却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他想看书,你拉着他去逛街,他想睡觉,你拚命和他说话,他躲出去,你不停地打电话骚扰他,追着他满世界找,让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等等这些。」
江玉呆呆地望着王涛,眼前这个人还算是人吗?这就是他最好的办法?
江玉说:「王涛,还是让我去死好了,谢谢你!」
王涛冷冷地笑:「如果你这些都做不到,却告诉我你愿意去死,我一点都不相信。死才是人最大的恐惧,一个人有死的勇气,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去做?」
江玉说:「那也许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才会这么想。我是个女人,我告诉你,女人除了怕死,更加怕丑,怕失去真爱,怕人生再也没有希望。」
王涛收起了光盘,放进随手的黑色皮包里。然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江玉。
他说:「我想错了,你并不爱陈重,随便你吧,寻死觅活都是你的事情了。
我去看能不能劝陈重先喜欢上别的女孩。放心,在那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我必须保证他离开你之后,还有别的女孩能让他快乐起来,就像莹莹死后,你所起的作用。」
江玉望着王涛,他似乎真的很爱陈重,这样用心的在呵护着。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相吗?王涛大义凛然的表情,会不会也是一种面具呢?人都有面具,不同的时候戴着不同的面具见人,王涛肯定也有他的面具,那么他这副面具的后面,藏着什么真相?
「王涛!」
王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江玉:「你还想说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清晰的伤感,一种悲天悯人的伤感。江玉追过去,在距离王涛很近的地方,慢慢跪了下去,她抬头望着他,满脸泪水纵横:「王涛,求求你。
」
王涛淡淡地问:「你求我什么?趁还有时间,不如去四处求神拜佛。」
江玉说:「我只求你,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爱陈重,相信我。但是正因为爱,我才会害怕失去他,那真的比让我去死都要痛苦。我保证,如果你这样走出去,我肯定会马上去死。」
王涛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江玉拉着王涛的裤脚:「你并不想让我死,对不对?如果你肯,你就不会先来找我了。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样?我保证,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
王涛低着头,冷冷地望着江玉。
江玉的手抓上了王涛的脚,又抓上他小腿的肌r。她悲伤地仰着头,借着王涛身体的力量,一点点拖动自己的膝盖,一寸寸接近他。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你这样,就像是个妓女。」
江玉没有说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