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猛的一握,点头道:“姑娘你放心吧,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立夏办事,沈妩自然是放心的。
这件事情不过两日便有了结果。
立夏道:“奴婢查过了,前些日子四姑娘身边的丫鬟梅莹曾经去过琳琅馆买过姑娘用的这种香粉。可是三房的用度并不宽裕,四姑娘平日用的香粉都是从别的水粉铺子买的,这次居然去了琳琅馆,却是有些奇怪。而且……上回谷雨买了姑娘用的香粉胭脂回来的时候,也说遇上了梅莹梅芸,还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
因着沈妩和沈嫱的关系不佳,所以这手下的丫鬟彼此之间也少有往来,而那日突然和谷雨聊了起来,也是一个疑点。
见沈妩蹙了蹙眉,立夏又道:“不过奴婢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的确是四姑娘所为。”立夏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粉盒子递给了沈妩,“这香粉盒子是奴婢在四姑娘的房里找到的,这底下刻着定国公府的‘定’字。”
去琳琅馆买香粉胭脂的,在定国公府只有韩氏和沈妩两人,说起来也是极败家的,可奈何沈仲钦惯着。蒋氏林氏及其他的几位姑娘,最多也是去买一些首饰,这胭脂水粉上却没有这般挥霍。盖因沈妩是常客,每隔几个月就会从琳琅馆买一些胭脂水粉,而这些都是老板提前准备好的,为了用以区分,便会在香粉盒子和胭脂盒子底下做上标记,所以不管沈妩什么时候去琳琅馆买胭脂水粉,她原先用的那一些早就替她预留着,以防断货。
而沈嫱让丫鬟梅莹去买,买来的香粉自是和别的客人一样,底下没有任何标记。
立夏道:“这事儿的确是奴婢们马虎了,这才害得姑娘……”
沈妩虽然爱惜这张脸,却也不会怪罪自己的丫鬟,毕竟这四个丫鬟忠心耿耿,固然细心,也不会特意去看这香粉底下的标记。
立夏又拧着眉怨道:“平日里四姑娘同姑娘你作对也就够了,可到底是堂姐妹,竟然如此歹毒。”姑娘马上就要成亲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这定国公府和祁王府不是要闹笑话了?眼下谁人不知,定国公府的沈六姑娘容貌异常娇美,即将要嫁给祁王,成为皇家的儿媳。
沈妩却是摇了摇头。
她知道若是沈嫱一人,是觉得不会这般的。
沈嫱虽然一贯与她不合,可之前这十几年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与她言语不和,根本不会想到用这种歹毒的法子来害她,而眼下,能唆使沈嫱做这种事情的人,也不过是温月蓁。温月蓁以为,借用沈嫱的手、沈嫱的丫鬟,便可以将这件事情得干干净净,而且她上次那盒香粉本来还可以再用上几天,只不过那日早晨元宵爬上妆奁台,不小心打翻了,这才提前换了新的。
若是按照正常的情况,新的这盒香粉她估计要等到三月上旬才会用,温月蓁是二月底进周王府,那时候就算她知道是她害得自己,也动弹她不得。
而且三月十六她要出嫁,这张脸肯定是好不了了……
到时候正落了温月蓁的下怀。
沈妩觉得不能再由着温月蓁这般算计下去,她晓得韩氏还在查这件事情,这会儿也没有念着老太太的关系,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韩氏。毕竟韩氏是她的娘亲,这些事情不同她讲,她还能同谁讲?
韩氏听了之后气得直骂人。
上回温月蓁被周世子轻薄,沈嫱又污蔑女儿私会祁王,那件事儿她还记着的,眼下居然又欺负到她女儿头上来了。韩氏看着女儿脸上的红疹子,虽然消了一些,却还是没好得那么快,一时心疼极了,便安慰道:“阿眠,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沈妩点了点头。
她出嫁在即,本就是极为烦心,根本不想再为这种事情劳神。
晚上的时候,韩氏将事情告诉了沈仲钦,气得咬牙道:“咱们阿眠虽然聪慧,可到底太过心善,对于这般歹毒之人,咱们不能再手软。”女儿从小被娇宠长大,虽然有些事情看得通透,可这份心软心善,反而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变本加厉。
韩氏有些发愁,一张艳丽的脸愁云满面,低声叹道,“若是女儿嫁到祁王府,也不知能不能护着自己。”
毕竟那会儿女儿是皇家的媳妇儿,他们这爹娘还有什么能力护着?
沈仲钦搂着娇妻安慰一番,道:“祁王身边没有妾室,据说房里伺候的丫鬟也是清清白白的,想来以后待女儿也会始终如一,肯定会护着咱们女儿的。再说了,你不也说阿眠聪慧吗?这么聪慧又有福气的孩子,还是别太操心了。”
这番话令韩氏好受一些。只是她晓得祁王对女儿再好,也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女儿一人。祁王身份尊贵,而且哪有王爷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她虽然为女儿难过,却也明白,不是每个男人都如她的夫君一般深情不渝。
沈仲钦想了想,继续道:“只是这件事情是咱们定国公府的家事,阿眠也快出嫁了,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咱们阿眠呢?沈嫱、温月蓁二人虽心肠歹毒,可说出去还不都说我们定国公府的姑娘如何如何。”
韩氏也晓得这个理,只是她不愿委屈女儿,便道:“那二爷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瞧着韩氏这般激动,沈仲钦也觉得有些好笑,都当祖母的人了,性子还和以前一样,沈仲钦问道:“那你想怎么教训一番?”
韩氏觉得,这沈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