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东方就独自离开了旅店,手里拿了一个黑色的长条状包起来的物体,拎了一个木箱。离开的时候连关门都是轻悄悄的。
郊外很荒凉,疯狂长着的野草只能见证它的无人光临,裸露的石块遍地都是,大的堆得像小山,小的只是碎石。早晨还算是清凉,风也不小,风中一个紫袍人站在高高的石山上,手拄着被黑布包裹的权杖,脚边是黑色的木箱子。
一个胖和尚在东方脚下几步路的地方便咧着嘴剔着牙便露着不屑的神态说,“东方少爷,前面就是长老为您设的四道门,每隔五千英寸有一个人把守,共有四人,你要是过的了这四道门不死,沙妮小姐就在这尽头等你。”
东方没有答话,依旧在风中站立着。
那胖子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头,口中骂骂咧咧:“妈了个的,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狂风瞬间大作,泥土混着沙砾向那胖和尚砸去,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那和尚一会工夫便摔在地上,在泥沙中爬了起来。见这大风,第一个人匆匆也开始了施法,斗法正式开始。
那人不知是哪门哪派,看起来并不是和尚,用的却是佛教的密术。在中国,人们都知道藏传佛教神秘,却鲜少知道西藏的佛教很大一部分是当年印度的莲花生大师传入的,在印度,这里保存着佛教最古老的密术。
昨日的老僧也在远处的荒草地上默默地观看,他的身边围了几个似乎颇有见识的僧侣。
如今的佛教不如从前劝人向善,倒是鱼龙混杂,与其它的宗教间也是相互欺压。
“长老,这个人是哪路的呀?”“是原始宗教的吧······”僧人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东方伸展开双臂向着苍天,唇齿轻动。那打头阵的人亦闭着双眼口中念诵着,却脸色铁青,眉头紧皱着,开始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他们周围数十米内的空气流已发生变化,常人是无法看到的,只有风,只有风向和它的漩涡证明一场战斗确实存在!但是众人都能看出这第一人不是东方的对手。这种所谓的斗法对东方是信手拈来的,第一人的确很弱,应该是老僧的有意为之,他是在麻木东方,只是可怜了这个替死鬼·······
“中国有个什么萨满教,崇拜的是天地万物,连个主神都没有,世界上所有的原始宗教可笑至极!”那老僧冷笑着说,声音随着风飘向远处。“是啊是啊”“哈哈哈······”一干人在一旁附和着。“更可笑的是,他们那天地间最后一个真正的萨满法师十几年前就死了。”那老僧面容阴郁地嘲讽道,众人闻得此言自然又是一阵嘲笑。这时,第一人口中喷血,倒地不醒。
那老僧走了过去看了看便转身离去了,口中念叨了一句:“佛祖难佑······”那人依旧残留着微弱的气息。
并非是东方要赶尽杀绝,这种所谓的斗法,即便是最简单的斗法也要将施术者的灵力调动起来,从而达到与天地间其它灵力相呼应的效果。而一个凡人的灵力凝聚所在自然就是灵魂,两种灵力相抗必有一方受损,而灵魂不似**可以修复,一旦受损必会消散!所以一开始的胖和尚才会认定东方必死无疑!而这也是近百年来世上会术的人越来越少的原因之一,好战而近败亡!
“东方!”远处来的宋姜爱试着冲紫袍人喊了一声,紫袍人回身,心道:“她怎么跟来了。”再一看,宋姜爱身边还站着一个印度人——加德。加德是个企业主,人脉广,有一定的财富,加上他又是婆罗门,婆罗门在印度还是有一定的特权。加德与老僧有一定的交际,此次东方与老僧之间的传话一定程度上就是通过他的帮忙,而他当然知道东方在哪儿。
东方前行了五千步,来到了第二个人面前,观战诸人一路随行。
第二人是个和尚,看来这才是内门弟子,佛教的密术毕竟不会轻传于人。
这次的和尚首先发功,仿佛诸佛附体,口中念念有词,皆是梵语,双臂向天,作癫狂状。
宋姜爱站在一旁不屑一顾:”装神弄鬼!“
风早就停了,太阳开始升起,温度越来越高。那和尚如着魔了一般,大风突然起来,石头滚动着,人们在风中站不住脚,左右摇晃,天上涌起的云开始向太阳遮去。东方将权杖往身边的地上一插,盘膝坐于地上,如老僧入定。那和尚此时也老实多了,嘴中偶有癫狂之语。两人的灵力在空中打得如火如荼,灵力的混乱影响了周围的天地,四面来的乌云将天空淹没在一片黑暗的云海之中,天地间一下子暗了起来,早晨**点的时候却像入了夜一样,空气也变得冷了起来。
闷雷在天上一声声炸开,空气又冷又潮湿,几乎可以凝出水滴了,乌云随着雷声的怒吼更加的疯狂涌动,周边的一些树发出枝条断裂的声音,闪电一道道的劈下来,强大的气旋造成了龙卷风,巨大的石块在空中盘旋起来,有升有落。和尚们都逃散开了,加德领着宋姜爱快速地躲进了一处石洞中,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视野观看,“原来是真的······“宋姜爱喃喃的自语着,仿佛依旧有些不相信。
此时战斗正胶着,连宋姜爱都看到了气流形成了两个若隐若无的人在打斗,空气越来越冷,都要凝出冰晶了,”啪啪“的已有冰雹开始降落。躲在某处角落里的老僧大声地对身边的僧侣喊着:”快去拔了那权杖,把它拿给我!“身边的僧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