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文黎的态度,却似乎对其十分不屑,难道只是因为他乃文贵妃的下属的缘故?文黎仍旧不乐意屈居于文蕙之下才会这般?
眼下咏灵在一旁静静的仔细瞧着萧玉臣,却莫名的有种直觉,感到这人似乎哪里透着诡异,但究竟是何处不妥,她一时也说不清楚。但一想到这个美貌的男子曾经帮着文蕙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甚至包括杀了她的师尊,她便开始恨上心头,于是看他的眼神也冷厉了许多。
而听到这处的动静,正在外间守着的宇文华威也不是吃素的,他生怕咏灵吃亏,立即就不顾阻拦带着人冲了进来,左右护住了咏灵。
文黎对此当然不悦,原本因为种种就已经很不爽了,如今再一想到王爷麾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居然还这样护着一名小小婢女,便更加恨恼了,于是忍不住的就开口训斥。
可咏灵却想今日的目的既已达到,她也不愿多留了,便也眼神冷漠的对着她道:
“文小姐不必多言,今日王爷派遣我来复诊,到此也算是任务完成了。而我该说的话也已经带到,至于信不信那便是文小姐自己的事了。如今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复命了。华威,我们走!”说罢,她也懒得理会任何人的神色,径直的走出了文黎的卧房。身后自然传来文黎不甘的咆哮声。
咏灵等人走了之后,文黎骂骂咧咧了好一阵才消停,可是萧玉臣却似乎也不愿意看她的脸色,甚至是急不可耐的劝慰她道:
“文小姐,娘娘的吩咐您可没忘吧!正事可不能耽搁了,一定要尽快下手才好,娘娘已经等不及了!”他说这话,可是实打实的传达了文贵妃的心声。
文黎闻言却一把抓起了手边的杯盏砸向了他,并且怒喝道: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啊?!”她用手抚脸,似乎还沉浸在方才咏灵描述的可怕景况中,担忧自己脸上的伤口会变黑。可是萧玉臣虽然被砸却似乎没有吸取教训,又想要开口朝她解释一番,道着:“那女子纯粹是一派胡言,文小姐千万莫要听信”云云,但文黎已经不乐意看他张狂了,她原本就因为咏灵的话已经有些乱了章法,如今又听他这么目无尊上,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因此强行打断他恶狠狠的训斥道:
“闭嘴吧!你是哪根葱?居然敢命令起我来了?”她本来就攒着一股怒气无处发,此时像正好找到了突破口般的,将一通脾气全都发泄在了萧玉臣的身上,对着他一通乱骂道:
“还有,我难道跟你一样是姑母的走狗吗?啊?!混账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竟然如此对本小姐说话!”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文贵妃来压她,但本质上她如今的地位却实在比不得文蕙,因此表面上自然得做低伏小。这原本就已经够让人恼怒了,可这萧玉臣却一点儿眼色也没有还偏偏要刻意提醒。更何况她还一向瞧不起萧玉臣,嫌弃他出身低微,也隐隐知道他和姑母的那些破事,因此就更加厌恶和鄙视他了。
“是小人出言不逊了,还请文小姐恕罪!”萧玉臣也知道今天自己有点儿逾矩了,便连连告罪。但慨叹之余却又十分的悲愤,心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这身份在这些人的面前还是卑微的抬不起头来,因此对文黎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最终只得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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