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穿帮。再说了,十弟又不是四哥,值得太子二哥费心。”
胤峨叹气:“八哥,虽然我知道二嫂不可能特意派人去寻牛骨头,可你也没必要这么直白说出来吧。好歹给我留点念想啊。”
“留什么留?八哥不说小气鬼也不会多送你一支毛笔。”九皇子说着,一顿,“不过,小气鬼和二嫂成婚后,倒是有点当兄长的样了。”
八皇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别整天说太子二哥小气。你去三哥家偷半袋子板栗,三哥要是不逮住你揍一顿,我喊你哥。””
“我哪有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的。”
“不问主人就拿走,就是偷。”
十月十二日,阴天有风,富察氏到东宫喝一杯热茶才缓过来。
阿笙端起红泥小火炉上温着的栗子糕:“太太,早上刚做的。”
“我早上吃饭了。”富察氏道:“别忙活,我跟你主子说会话。”
石舜华:“阿笛,去门口守着。额娘,说吧。”
“你二哥说,把堂堂杂货店是咱家的消息放出去,那些洋人老实了,其他商号也不敢抢咱们的生意。只是福州那边传来消息,洋人带来的福/寿膏比以往一年都多。江南地界上的贪官多,但那么多福/寿膏他们也买不完啊。”富察氏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二哥很担心洋人叫咱们在京城卖福/寿膏。”
“那就跟二哥说,下次洋人靠岸时,令当地衙门去查他们,借口是有人举报福/寿膏是毒/药。然后把洋人带来的福/寿膏就地销毁。”石舜华道:“每年十月底京城都会下雪,额娘回去就把卖福/寿膏的银钱送到寺庙里,由寺庙出面施粥送棉衣。”
“销毁以后怎么跟洋人解释?”富察氏道,“你是太子妃,骤然有人看着咱们赚钱眼红,也不敢偷偷向官府告密啊。”
石舜华:“那就雇一批土匪把洋人抢了,咱们要福/寿膏,其他的东西归土匪。福建一带山多,那伙人在山里待十天半个月,官府抓不到人,咱们不追究,这事就了了。或者推到反清复明的人身上。天高皇帝远,福建各地官员为了政绩考核,不会把福建境内有土匪有反清势力的事大肆宣扬。”
“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你大哥和二哥整天在家里闲得发慌。随便谁都可以亲自去一趟,对外就说病了。”富察氏道,“我前天听你大哥说,无所事事的八旗兵丁都被辇到天津那边跟水师学凫水,跟着渔民学捕鱼,还听说允许他们出海经商。他们若是带福/寿膏偷偷的卖,咱们该怎么办?”
“那些八旗兵丁有人专门管着。”石舜华道,“改天我跟太子说一声,明年汗阿玛亲征噶尔丹,不在京城的时候,请太子跟负责兵丁出海捕鱼和经商的官吏说一声,不准他们碰福/寿膏。”
“福/寿膏价比黄金,他们会听呢?”富察氏很怀疑。
石舜华一窒:“这……他们可能不会听。”
“那,那可怎么办?江南那边的掌柜来信说,有个天天用福/寿膏的盐商,眼窝发青,整个人没一点精气神,跟个鬼似的。八旗兵丁碰到那些东西,以后拿什么跟噶尔丹打啊。”富察氏顿时急了。
石舜华揉揉额角:“额娘,我当初也不知道洋人会如此贪婪。等等,福/寿膏是从西洋来的,最起码得明年这个时候才能运来啊。”
“对啊。不对,福州那边杂货店的掌柜已经把洋人带来的那批福/寿膏送到苏州,这事是真的。”富察氏仔细一想,“但是咱们从六月份开始卖福/寿膏,到上个月月底才三个月。可英吉利的洋人回去一趟至少得一年半才能回来。那洋人的福/寿膏是哪来的?”
石舜华仔细想了想:“我记得阿玛曾说过,以前向咱们朝贡的那些小国都被洋人占领了。洋人一定是在那些小国继续种阿芙蓉做福/寿膏。
“离得这么近,早晚会被东南各地出海经商的百姓发现。一旦到那个时候咱们想卖贵,只卖给贪官和盐商也不行。福/寿膏便宜,极有可能落到富裕的百姓手中。这事不能再等了,额娘,回去就把洋人在周围小国种毒/药的消息放出去,看看洋人的态度。”
“毒/药?”阿笙惊讶道。
石舜华点头:“对,只说是毒/药。先叫崔掌柜去质问洋人,帮他们卖的福/寿膏是不是毒/药。随后消息放出去,到那时再叫土匪或者痛恨洋人的人把洋人运来的福/寿膏全部烧了。如果能闹大,尽量闹大让汗阿玛知道。”
“当时我就觉得你帮洋人这事不稳妥。”富察氏皱眉道,“皇上那边就全交给太子了?”
石舜华:“我和太子是夫妻,他会帮咱们的。再说了,福/寿膏赚的钱咱们连一个铜板都没用。汗阿玛要是追查到底,大不了把那笔钱给朝廷。反正和噶尔丹开战,国库挺捉襟见肘的。”
“这样也好。”富察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到她的肚子,便问:“两个孩子咋样了?能感觉到动吧。”
石舜华点了点头:“挺好,挺欢实。我连一次都没吐过,可能真是俩阿哥。对了,额娘,法喀大人那边还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