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点多,可是孤能怎么办?只能接受。”太子道,“弘晏和弘曜加在一块四岁,即便日日歇在乾清宫,汗阿玛想给孤添几个弟弟也有的是办法。比如把弘晏和弘曜抱到别处,等天快亮了再把他俩抱回来。”
石舜华点了点头:“爷说得对,妾身没想到这一点。”
“虽然没什么用,汗阿玛真同意带他俩去蒙古,就让他们去吧。”太子说着,叹了一口气,“也替孤看看蒙古大草原。”
石舜华:“去之前给他们种痘?”
“这事你做主。”弘晏和弘曜身体好,太子不担心他俩撑不过去,“准备六个一模一样的贺礼,别太贵重,能拿得出手就行。一旦封赏的圣旨下来,就把贺礼送过去。”
三月份,艳阳高照的一天,梁九功捧着圣旨出了紫禁城去皇子府里宣读圣旨——封皇长子胤禔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
翌日,东宫贺礼送到各郡王、贝勒府中。
小顺子等人一出宫,晋江就把这个消息透漏给王以诚。王以诚跑去康熙跟前邀功,康熙倍感欣慰,一个劲跟梁九功念叨,太子长大了。
太子不想长大,可是弟弟和儿子们催着他一天天成熟。
石舜华原本以为凭胤祉和宫女的那件事,此次封诸皇子,他最多也就是贝勒。万万没想到,他是郡王。挑不出一点错,且没少干实事的胤禛是贝勒。待贺礼送出去,石舜华就去前院东暖阁找太子:“汗阿玛此次封赏是按年龄来的?”
太子:“不是,按照军功。军功这一块,四弟不如老三。去年亲征噶尔丹,八弟若没跟过去,他这次也就是贝子。”
“照您这么说,汗阿玛不生老三的气了?”石舜华问。
太子摇头:“一个记不清长相的宫女,一个亲儿子,那件事又过去那么久了,甭说汗阿玛生气,他早把那事忘了。
“再说了,自从老三被汗阿玛大骂一顿,不敢在汗阿玛面前抖机灵,也不敢再想着跟孤添堵。汗阿玛一直看在眼里,才会封他为郡王。”
“真是便宜他了。”石舜华撇撇嘴,“四弟帮着八旗兵丁脱贫,这么大的事还比不上他那点军功啊。”
太子提醒道:“法子是咱俩琢磨出来的,四弟只是按照汗阿玛的吩咐去做。你若真替四弟不平,改天想过主意帮四弟一把。”
“我必须得想个主意。”石舜华抿抿嘴,“不过,得等四弟妹生下孩子,省得她跟着操心。”
六月十八日,天气闷热,石舜华坐在东院的桃树下乘凉,望着满树桃子,问阿笙:“我记得桃子五月就可以吃了,这两颗桃树上的桃子怎么还没熟?”
“桃子跟桃子不一样。”阿笙道,“去年也是七月初,您忘了?”
“去年结的桃子我只吃半个,早就忘了是什么时候熟的。”石舜华道,“九弟他们几个再来摘桃子,务必跟他们说再摘的只给我留几个酸桃子,明年出宫别想我送他们东西。”
“奴婢一定不会忘记。”阿笙道,“只怕咱们那时候在畅春园,九爷什么时候回宫摘桃子,奴婢也不知道。”阿笙道,“还有东边的葡萄树今年开很多花,估计得结一箩筐葡萄。”
石舜华道:“去跟晋江和孙河讲一声,九弟他们过来,不准他们进来,就说是爷说的。”
“奴才听见了。”晋江走进来,“禀报主子,四爷府来人了。”
石舜华霍然起身:“四弟妹生了?”
“禀报太子妃,福晋生了。”来人进来就说,“是个阿哥。四爷使奴才过来报喜时反复交代奴才,等福晋出了月子叫福晋亲自来谢您。”
“谢我?”石舜华好笑,“我又不是送子观音。回去跟她说,坐月子就像女人第二次投胎,好好坐月子。”
“四福晋这下有子万事足啦。”阿笙替四福晋高兴。
石舜华想到以前四福晋有事没事都来找她,每次找她就说和孩子有关的事,也忍不住笑了:“对了,我忘了问小阿哥怎么样。”
“不用问。”阿笙道,“洗三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洗三我就不去了。”石舜华道,“四弟得嫡子我过去,以后五弟,七弟,八弟得嫡子,我也得过去,一次不去便是厚此薄彼。”
阿笙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石舜华道,“七弟那么老实的人都敢当着弘晋说我偏心,你说呢?”
“福晋说得对。”太子得到消息就回来告诉石舜华,没曾想她已经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回头想见四弟的嫡子,叫四弟妹抱过来你看看。”
石舜华:“洗三礼和满月礼按照大哥的嫡子来?”
“弘晏和弘曜那会儿,四弟妹给的什么,你就还她个差不多的。”太子说着,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她的肚子,“九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石舜华想了想:“我觉得有动静了。”
“什么意思?!”太子惊讶,“你的意思是怀了?来人,快去请太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