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我的话?”石舜华转身看向他,脸上的笑跟着消失殆尽。
格日乐图连忙说:“没有的事。”随即命侍从去喊人。
谢嬷嬷跑到屋里搬张椅子,放在廊檐下,用手绢擦一遍,请石舜华坐下,不忘说:“四爷,十三爷,屋里还有椅子。”
四贝勒双手环胸:“我们站着就好。”
“爷,他们是……”女子终于意识到不对,且来者不善。
石舜华想着三公主嫁给噶尔臧十一年,娘家人从没过去公主府,为表重视便换上杏黄色龙纹袍。五公主嫁给格日乐图没两年,五公主又是德妃的闺女,太后看着长大,石舜华觉着格日乐图一家不敢作践她,今日就没那么大张旗鼓。
青色旗服和牡丹纹坎肩,东珠耳环,象征着她身份的鎏金点翠七尾凤钗,没曾想她今儿这身打扮太低调,有眼无珠的女人没认出来,还喊她表嫂。石舜华乐了:“刚才不是已说过,我是额驸的嫂子,他们是额驸的兄弟。”
“二嫂……”格日乐图满眼乞求,看着石舜华,见她不带眨眼的,推开身边的女子:“跪下!”
石舜华笑吟吟道:“千万别。娇滴滴的美人儿若是给跪坏了,我不心疼,额驸也得心疼的寝食不安。回头再借此怪到公主身上,公主可承受不住额驸的怒火。”
“太子妃——”
“太子妃?!”女子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瞪大眼。
石舜华挑眉,颇为不快:“我还是喜欢你喊我表嫂。”
女子眨了眨眼:“她,她是——”
“五公主。”站在五公主身边的胤祥笑着问,“是不是很意外?很惊讶?”
女子瞠目结舌:“你——”
“十三皇子胤祥。”胤祥笑道,“这位是我四哥,四贝勒,也是五公主的兄长。按理说你也得喊声四哥。”
格日乐图道:“十三弟说笑了,她一个奴才何德何能——”
“奴才?”石舜华打断他的话,“不是爱妾?”
格日乐图抬眼对上石舜华似笑非笑的眼眸,打了个激灵:“伺候我梳洗的奴才。”
“不是暖床的吗?”胤祥好奇地问。
格日乐图严肃道:“自然不是。十三弟误会了。”
“嗤!”石舜华不屑地笑出声,“五妹夫啊,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哦,又来四个伺候你梳洗的奴才。额驸,你身边的奴才着实不少,比太子爷身边还多。”
格日乐图头皮一紧:“不敢!”
“有何不敢?”石舜华道,“你和五妹成亲时,你已二十出头,身边有几个伺候的人,我能理解。五妹呢?”
五公主也没指望男人为她守身如玉,只是不想看到庶子和庶女。如今虽然看到五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心里老大不舒服,也没有太膈应,便点了点头。
“额驸,看到了吧。”石舜华道,“公主又不是不准你纳妾,干么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呢。你就算直说,我又能把她们给怎么着。虽然非常讨厌缠足的女子,不过,她又不是伺候我。”说话间,瞥一眼其中的两个女子。
胤禛和胤祥看过去,只见先前穿着水蓝色旗服,和后来的一个浅绿色旗服的女子的脚很小,两兄弟互看一眼,二嫂的眼真毒。
格日乐图有点懵,不懂石舜华什么意思。
石舜华见他有些茫然,很瞧不上他,还不如噶尔臧那个胆大包天的机灵,便故意问:“额驸怎么了?”
“没,没怎么。”格日乐图眼角的余光瞥到跪在地上的五个妾,“我,我一开始不说,是怕公主多想。”
石舜华好笑:“公主多想什么?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身边要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公主才会多想——你是不是打小就知道自己日后会尚公主。”
“不不不,我不知道。”格日乐图是嫡长子,之所以二十来岁还没成亲,是他阿玛和额娘想找个门当户对的。没成想就因为太挑,被康熙给发现了。
石舜华:“那你怕什么?怕公主误会你有庶子或者庶女?”话音一落,肩头一动,石舜华转头,就看到胤祥的手在她肩膀上面指了指,顺着手指看去,水蓝色旗服的女子脸色煞白,不禁睁大眼,“额驸,你的爱妾好像很不舒服。”
格日乐图低头一看,身边的女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你怎么了?”
“肯定是病了。”石舜华道,“来人,去请大夫。”
“我没事,我不看大夫!”女子拔高声音道。
五公主吓一跳,嗫喃着,“她,她怎么了?”
“鬼上身。”石舜华道,“额驸,还不命人抓住她?”
格日乐图一个激灵,连忙命府里的婆子抓住爬起来就想跑的女子。
“堵上她的嘴。”石舜华道,“太吵。”
格日乐图立刻说:“堵上!”话音落下,院里安静下来。
石舜华问:“额驸,你猜她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一说请大夫她就激动的跟疯了似的,难不成真是心中有鬼?”
格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