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弘晅瘪瘪嘴,眼泪刷一下掉下来。
随后下车的胤礽楞了一下,连忙问:“谁欺负你了?”
“你们!”弘晅指着胤礽和石舜华。
石舜华苦笑:“去景仁宫用饭,然后发现我们不在,以为我们晌午不回来了是不是?”
“不是!”弘晅倔强道。
胤礽好笑:“就因为这个哭?天天说你十八叔是个娇气包,依朕看来都没你骄气。好了,不哭了。”拿出手绢给他擦擦眼泪,“都快成大小伙子了,也不怕奴才们笑话你。”
“谁敢?!”弘晅转头看向众人,就见一个个低着头,肩头耸动,“你们——”
石舜华打断他的话:“外面出点事,我和你汗阿玛出去看看,也没忘记给你买东西。都没给弘暖和弘晗买。”
“我看看。”泪水止住,弘晅拿过来,拆开一看,“糖葫芦?泥人?”惊叫道,“汗阿玛,我都十岁了,还给我买小孩子玩意,一看您就不用心。”
胤礽:“是呀,都十岁还哭鼻子。”
弘晅脸一热,抱着东西就走。
石舜华小声说:“弘晏和弘曜不在宫里,弘暖和弘晗又住得远,汗阿玛也不在,乾清宫、景仁宫和东宫只有他一个,这小子以为被抛弃了才哭鼻子,不是因为不带他出去。”
胤礽很意外:“你怎么这么清楚?”
“他是我儿子。”石舜华道,“他什么样,妾身比你清楚。”
弘晅猛地回头:“讲我坏话请小声点,我不聋,听得见。”
“还真被你说中了。”胤礽摇头失笑,“他小的时候朕也没说过不要他,怕什么啊。”
石舜华:“您这个儿子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天无论去哪儿都能看到自家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委屈的想哭也正常。以后习惯就好了。”
“你们还要出去?”弘晅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问。
胤礽头痛:“飘香楼里来了几个说书的,说朕一顿饭花掉三千两,朕才和你额娘出去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好大的狗胆!”弘晅忙问,“汗阿玛,是谁?”
胤礽:“还不清楚,可能是云南土司。你四叔已经去查,咱们先去用饭。”
下午,申时左右,胤禛进宫向胤礽禀报:“臣弟先查的印度人,印度国内已被西洋人占了,把印度百姓当成奴隶用。在天桥耍蛇的那个人听洋人说大清遍地黄金,就带着一家老小偷个小船跑到咱们这边。人已经被臣弟控制起来,皇兄,该怎么处置?”
“不处置。”胤礽思索道,“跟户部说一声,把你嫂子早年给洋人建的房子买下来,再在旁边建几处,京城的外国人都安置到那边,以便管制。传朕的命令,沿海各口岸严查没有文书凭证的外国人,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边跑。大清不是收破烂的。”
胤禛:“如果还有人混进来呢?”
“不用把人撵出去,他从哪里混进来的,朕处置哪里的官员。”胤礽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上心。说说飘香楼的事。”
胤礽:“那四人是云南人,年龄最小的是土司的儿子,年龄最大的是土司府的管家,两个壮年是护卫。去年年底,土司和土司之间斗争时,这个土司死了。因这次是另一个方先挑起来的,他们才来京告御状。”
“还真被朕给猜中了。”胤礽道,“为何不去大理寺或者都察院?”
胤禛:“他们来到京城安置好就打算去大理寺,只是去的路上看到很多人驾着马车和驴车往城外去,一打听是旗人移去东北,就回去合计一下,过些天再去大理寺。他们租下的小院隔壁住着几个仕子,那几人就给他们出个能把皇子皇孙或者皇上引来的主意。”
“那几人跟朕有仇?”胤礽问。
胤禛笑笑:“您又猜中了。那几人是江南仕子,去年秋闱虽然考中了,但舞弊一事名次很靠后。您二月份颁布诏旨,今年恩正并科,九月份举行。
“会试、殿试开考前先考乡试,全国秀才都可以来京城参加考试。消息一出,那几人就猜到您知道江南的事,嫌您知道的太晚,才帮云南来的那几人写话本坏您的名声。”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胤礽叹气,“底下人又诚心隐瞒,这也怪朕。朕欠他们的啊。”
胤禛:“他们是大清子民,也是您的子民,俗话说儿女都是债,可不是您欠他们的么。”
“就你会说。”胤礽瞪了他一眼,“那几个江南仕子不用管,云南来的人交给大理寺,土司的事明日早朝再议。”
胤禛:“臣弟收到弘晖的信,四月初十之前能回来,是不是等汗阿玛回来再议?”
“土司之间相互抢劫村寨,滥杀无辜,把百姓当奴隶,汗阿玛一直都知道,可他也没想法子改变这种情况,他回来也议不出什么来。”胤礽道。
胤禛看了他一眼:“您已经有法子了?”
“朕是想效仿明朝改土归流。”胤礽道,“但云南那边的土司可不会乖乖同意,势必有一场内/战。”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