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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一拍后脑勺道:“我怎么忘了!这东西才是该带的,兜兜真真心细。”
沈瑶笑吟吟对他道:“这会才知道兜兜的好么?那还不算太迟,瞧你日后怎么待她。”
兜兜俏脸飞红,娇嗔道:“小姐!”
宝玉笑嘻嘻道:“日日都捧在掌心里可好?”他已同二女有合体之缘,言语间便荒唐了起来。
兜兜大羞,朝公子啐道:“倒霉蛋!你再乱说,我……我又要骂你了!”
宝玉大作抱屈之状,道:“这不是已经骂了?唉,我怎么尽做亏本生意,明明是对人家好,却总换来颜色瞧。”
兜兜笑道:“不只颜色好看哩!”上前要来拧他,却听沈瑶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宝玉指着一个方向道:“走这边如何?适才只有这边没怪叫声。”
沈瑶只是点了下头,三人遂出了阁楼,齐往岸边走去。
宝玉瞧见兜兜腰上别着一支蓝色之物,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好东西?”
兜兜便拔出来给他瞧,却是一支双头尖的短刺,中间有指形握手,通体流荡着蓝汪汪的晕彩,说道:“它唤做‘雷公击’,是在楼下找到的,我见它形状同我的透骨刺差不多,就拿起来看,小牌子上说它是‘天下第一刺’,好象曾是西域什么王的宝贝,能穿金洞铁诛神戮鬼,我适才用透骨刺试了它一下,结果碰着就断了。”
宝玉咂舌道:“穿金洞铁诛神戮鬼?如此厉害,那再碰上怪物也无须害怕了,倘若惹恼了我们的小兜兜,就这么给它来一下。”说着挥臂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兜兜“卟哧”一笑,道:“对了,你们找到了什么?”
宝玉便将他同沈瑶找到的宝贝说与她听,忽发觉沈瑶已在他俩后边落下了几步,不由一怔。
兜兜这时也睨见,忙小声对公子道:“哎呀,我们怎么只顾说话,你还不快去陪小姐。”
宝玉便慢下步子,等沈瑶上来,笑道:“怎走得这样慢?累了么?”
沈瑶也不拿眼瞧他,只道:“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
宝玉听她口气不好,小心陪道:“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沈瑶道:“我高兴不高兴也不关你事。”
宝玉道:“怎不关我事?你是我老婆,怎么不关我事!”情急之下,他竟把“娘子”一词换做了粗人才叫的“老婆”,倒也觉得十分痛快。
沈瑶心中一跳,脸上却仍毫无表情,冷冷道:“谁是你老婆!”
宝玉愈发摸不着头脑,急道:“适才我叫娘子,不知是谁应了?到底怎么啦,再不说我可动手啦!”两手又搭上了玉人腰肢。
沈瑶见他又要故技重施,忍不住发作起来,小声道:“管我做什么,你只去哄那个‘真真心细的’啊,最好这会儿就把人家捧在掌心里啊!”
宝玉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我不过随便夸了她一下,你便酸成这样儿,小家子气哩。”
沈瑶怒道:“我就是小家子气,放手!”朝搭在腰间的手狠狠地打了一下。
宝玉反更用力箍住,捏拿得玉人一阵酸软,把嘴凑到她耳心,低声道:“我说把她捧在掌心里不假,但心里边还有一句,你要不要听?”
沈瑶闭目摇头道:“不要不要!”她容貌本就奇美,这时娇嗔怯弱,更增楚楚动人之态。
宝玉柔情万缕道:“我把她捧在掌心里,却把你含在口里,藏在心里,永生永世。”
沈瑶蓦地魂酥魄融,细细咀嚼爱郎的话语,不禁如痴如醉,耳心忽又感觉一股烫热的男人气息灌入,娇躯更是寸寸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宝玉扶抱住她,微笑道:“可饶了我罢?”
沈瑶轻哼了一下。
宝玉又道:“这还不成?小心吾老怒成羞哦。”
沈瑶绷不住脸,咬住笑道:“是老羞成怒呀。”
宝玉笑道:“非也非也,此时是老怒成羞矣,掏心掏肺地吐了这些,人家若还不领情,我就只好成羞了。”
沈瑶展颜一笑,顿如娇花初绽,道:“饶你了罢。”
宝玉趁机得寸进尺,忽叫道:“哎呀!我老婆在哪?”
沈瑶粉颊染晕,笑吟吟的不语。
宝玉作哭腔道:“我老婆不见了,小仙子你可曾见过她?”
沈瑶凝眸望他,却道:“适才说的话,你都记得么?”
陡然间,宝玉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阵惶惑,含糊应道:“嗯。”
沈瑶遂把脸埋入他怀中,妩媚绝伦地甜甜道:“相公,老婆就在这儿,就在你的怀里。”
到了岸边,沈瑶高举“映花琳琅”朝四周照了照,见水面并无异常动静,便轻声道:“下去吧,如今我们三人已有了厉害的兵器,即使再遇见那怪物,也无须惊惶失措。”
宝玉与兜兜应了,下到水中,沈瑶把臂上剩下的一段绸索让两人握住,以防失散,又对兜兜道:“宝玉不识水性,若遇情况紧急时,你可看着点。”兜兜点点头,三人开始朝前游去。
宝玉虽不识水性,但在二女的携带下,进退并无什么困难,再经她们稍加指点,不久已略知如何换气踏水。
三人游了许久,居然不见岸沿,兜兜有点慌了,道:“这湖竟如此巨大,不知我们游到哪了?”
宝玉扭头往后面望了望道:“只有听天由命了,眼下即便想回那小岛,只怕也找不着了。”
沈瑶沉吟道:“这湖是真的很大,还是我们弄混了方向,只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