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印在秦伯岭脸上,顿时鼻血长流,两颗牙齿应声而落。
秦伯岭“啊”地痛叫一声,又惊又怒下对他这匪夷所思的奇快也是骇然,身边夏云初已轻叹一声,挺身挡在他身前,淡淡迎向了萧红屿:“休要伤我门下。”
萧红屿望着他,脸上是股奇怪笑意:“想摆掌门的威风架势,也该用剑说话。白雪派门下,果真没有一个敢替陆行风报仇?”
夏云初静静看他挑衅神情,眼中已渐有微微痛楚。
……云弟,今日情势逼人,若你站在我反面,我尚有胜算与尧绿川同归于尽;若你过来和我站在一边,死的……可就是是你我二人了。……
心意转动,萧红屿只觉疼痛难当,却已决然定了主意。
冷冷将脸上笑意加了再明显不过的不屑:“当日在床上被我强迫时,你可是发誓日后要十倍偿还的,怎么今日却不敢上前了?——原来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都是些只会逞口舌之拥的无胆鼠类。”
此语一出,虽是指明当日夏云初是被逼,却也直揭那床第羞辱。
一时之间,厅中再度安静,众人看向夏云初的目光,却是怜悯惊讶,不屑偷窥,种种不足而论。
夏云初面上,仍无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象是有把刀无声刺进了心脏,鲜血淋漓。
只有萧红屿站在近处,似乎捕到他眼中刹那茫然无措,却又转瞬失了踪迹,只是仍静静望着他,却不曾将目光避开。
迎着那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清朗目光,萧红屿忽然心虚:这个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到了此刻,却为何仍不拔剑做做样子也好?!……
心思一狠,冷笑中已添了轻佻淫邪:“还是说……堂堂白雪派掌门真的被我房中之术迷得昏头转向?”
周围的人全都哑然无声,一片死寂,只偶有窗外风声掠过林稍的声响。夏云初苍白面上,终于再没了淡然宁静,踉跄退后,身子摇晃,似乎便要倒下。
强撑着向那狠心无情之人看了最后一眼,却正见他眼中一抹又痛又悔的神色微微一转,心中气苦,对他的心思,却是了然于心。
半晌慢慢微笑,却是凄凉而坚决:“萧红屿,不用激我。……你可以试试再说得恶毒淫秽些,看我会不会如你所愿……站在尧绿川一边令你腹背受敌。”
语声虽轻,听在萧红屿耳中,却如当头棒喝,心中长叹一声,疼的难受:若早知他能看穿自己心意,不肯在这生死关头与自己为敌,又何苦再添他羞辱?!
长啸一声,再不看夏云初那了然眼神,飞身重回战圈,朗声道:“尧绿川,我们再战!”
尧绿川冰雪聪明,焉能看不出他激夏云初与他为敌,保他掌门之位?心中虽恼,可看着他当众出言羞辱夏云初,却也快意。
看着萧红屿,微微媚笑:“他不是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又怎会联合你杀了师父师兄,再夺掌门?”
萧红屿听他胡言乱语,心中大恨,一掌猛出,直想封了他那伶牙俐嘴,尧绿川侧身急闪,身边已有三人疾扑上前助他。
一时之间,战事又酣。……
秦伯岭在心思急转,大声向身后白雪派众人道:“若有人也念着师父旧日教导抚养之恩,便随我一同上去杀了那邪教妖人!”
转身急扑,已加入那黑衣人之列,挺剑向萧红屿直刺。——此刻不在门中邀功立威,更待何时?
那五六名白雪派弟子俱是夏云初师兄弟,多是从小被陆行风收养。此刻互相一望,想着师父横死,终究气愤难平,其中便有几个血气方刚的站了出来,也直入战团。
尧绿川眼见这几人上前,也不阻止——让萧红屿多杀几个白雪门弟子,岂非更好?
此时情形,竟已成正邪两方近三十人同时围攻萧红屿一人之势!
乌衣教中数十名好手虽不欲直取他性命,却都是武功了得,招数凌厉;白雪派人数虽少势弱,却存了要杀他为陆行风报仇之心,下手皆是诛戮之招。更何况有尧绿川不时恃机而动?……
苦斗近半个时辰,虽然萧红屿脸上仍是神色不乱,可身上也终于难免有数处皮肉伤处。
尧绿川看着那人在战圈中眼角余光仍不时若有若无扫向夏云初方向,嘴角噙笑,心中忽然恨得一时难耐,双掌急催,已逼得萧红屿不时与他双掌对接,屡屡强拼内力。
每每如是,自己固然在那雪融功神威下气血翻涌,却也令对方内力大耗。
乌衣教中高手,个个敏捷。每逢萧红屿被迫比拼内力时往往偷袭而至,已是连连袭击得手,在他身上各处划出数道血口。可教主与那左护法间种种,谁不看在眼里?此刻虽说伤残不论,可若日后反悔起来,难保自己不成他泄愤对象,故此下手虽准,却都不敢真伤他筋骨——要他生死,教主自己不会动手?……
伤处渐多,又不能包扎,萧红屿身上,已渐渐为鲜血染红。……再看地上,血肉横飞已横七竖八不知死伤了多少人,可战圈中一旦有人倒下,立刻便有乌衣教中高手迅速补缺,围攻之人,始终不曾稍减。
整整两个时辰已过,战圈中那人脸上傲然微笑依旧,可终究已是血透蓝裳,再不复初时衣袂飘飘。……
“大哥,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