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今日夏云初所受,必当十倍奉还。”
……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萧红屿心中长叹一声,刻意让自己的语气露出不屑与下流:“报仇?——是用你这被我蹂躏过的身子,还是……”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夏云初的左手,在那刚被银针贯穿的红肿指尖上用力一揉:“用这唯一完好的左手?”
夏云初浑身打颤,十指连心的锐痛暂时卸下了他脸上的刚毅,微蹙眉头,目光散乱……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准备迎接那漫漫折磨再悍然降临。
纵有能吊人几日性命的“参胆丸”提神,夏云初还是在萧红屿第四次进入时,彻底地昏死在了地上。早在上回,萧红屿已将他毫不怜惜地抛在了冰凉的地上。
这一次,那人意欲进入的地方,竟然换了处他绝想不到的所在。……觉察到口中那火热的异物,明白那物体接下来的意图,他急怒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正堵在了那正要横征暴敛的前端。
抽身退出,萧红屿面色阴沉地将他抱回了床上。抬眼看红檀木桌上水晶沙漏,离两日之期只剩最后两个时辰。
错过了这时段,豪赌已输。而床上这人的双眼,也将终不能复明。
要将那人再次弄醒,做最后的尝试么?……伸手拂向夏云初腹下“气海”重穴,欲下指之处,正有道深深伤口,这一指下去,莫说正中要穴,便是痛,也能将人活活痛醒了。
缓缓缩回了手,他整好衣衫,静静坐在房中,看着沙漏中涓涓细沙一点点落下。
门外脚步渐近,伴着窗外黎明前的片刻黑暗。
“尧绿川,进来吧。”他平静道,双手一送,床边的重重锦帐被他掌风一激,垂了下来,掩住了窗上夏云初赤露的身体。
“时辰尚未到,大哥真的不想再努力了么?还是……”尧绿川咯咯一笑,在他身边飘然落座:“大哥其实也盼着早些被我疼爱呢?”
“不用再试,这赌——我输了。”萧红屿淡淡道。抬眼望向尧绿川,面上无波无澜,叫人猜不出他心中是悔是怒。
“其实,小弟倒有些法子,说不定能助大哥撬开这人嘴巴。”尧绿川嘻嘻一笑,并不急于讨论那个赌约。
“我用的刑法,你都见过了。——刚才我对他做了什么,想必你更清楚。”
“是,我都知道。”
“那你还有别的法子?”萧红屿冷笑:“不畏目盲不惧淫威,软硬不吃死活不顾,你倒说说你的妙着?”
“若我问了出来。这赌——可怎么算呢?”尧绿川妙目一闪,“我可是宁不要那《心经》,也想和大哥春宵一度呢!”
“这《素雪心经》,只要你能问出来,赌约仍算我输。”萧红屿淡淡道。
“大哥……你又是何苦?明知教主严令我俩不得为他夺此物,却拼着大不韪费这周章?”尧绿川长叹一声,竟似有些忧愁。
“绿川……”萧红屿沉默半晌:“若我不做此事,你也不做么?”
尧绿川扭开了头,不答。
“所以我两殊途同归。存的是一般心思。”萧红屿道:“你就不必矫情,先将你的法子说来听就是。”
尧绿川冷冷转头,眼中凶残之色一闪,已不再是刚才那媚眼如丝的俊面美少年。
“我房中新养了两只凶猛藏獒,是西域灵异犬种。”他道,“将它们牵了来,再将那夏云初弄醒,我倒不信——有人熬得住这个。”
萧红屿一窒:“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般。两剂催情的兽药下去,纵是钢做的心铁打的身子骨,也必熬不住。”
“好主意。”萧红屿缓缓道,面上似笑非笑,目光却冷:“却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
“你也道没人熬得住,要是弄疯了他,我们要个疯癫的傻人做甚?!”
“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当日听你吩咐手下不要伤了他左手,我就知道!”尧绿川冷哼,眼中一股奇特的神色飞快浮起。
“舍不得?”萧红屿失笑:“我确是舍不得他心中《心经》,生怕随他一起毁了。”
“不试试怎知?再说他现在倒不疯,不也一样滴水不漏?”尧绿川咬牙:“你若不忍看,交给我便是。”
“不行,此事到此,你就别再插手。”萧红屿道,神色不愉。
尧绿川不答,忽然纵身跃到床边,扯开床幔,劈手便向昏迷中的夏云初头顶正中拍落。
身后萧红屿急吒一声,一掌疾追,向他肋下攻去。
尧绿川心中大恨,转身举臂来格,掌势已变成二指,戳向他脉门。萧红屿看也不看,竟也不挡,快如鬼魅的那掌倏忽一沉,不知怎的就避开了尧绿川指法,贴身近了他腰下,一按一拿:“逼我吐力,小心十天下不了地。”
尧绿川银牙一咬:“大哥真舍得为这人伤我?”
“你试试就知道了。”萧红屿淡淡道。
尧绿川目光闪动,叹气收了手去:“萧红屿,我知你口冷心更狠。可你既问不出话,又不准我来,还留着这人作甚?……依我看,被你强上了那几个时辰,就算你放他走,我怕他也没脸再活。”
“绿川,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