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主府内,孙城主和副城主、军师三人依然端着杯中酒,各自侃着大山。却浑然不知,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然悄悄逼近。
只听那军师兀自舌头打着结,还在那里说着酒话:“我说城主……最近(嗝~)最近咱发现城里的师爷,不知何缘故,突……突然增多了起来……属下正在核实他们的来历呢!您说……这突然出现这么多……师爷,是不是有点……有点不正常?”
也不知他们到底喝了多少酒,此时的桌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着一堆酒瓶酒罐。当下,桌子边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城主的两少爷,却是不见了踪影。想来是早早吃过,休息去了吧。
孙城主听完军师之言,睁了睁迷醉的酒眼,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摆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本城主用心理政,双孜都长治久安~未名森林那边杀得死去活来的,唯独咱的城池固若金汤,最为安全!
想来,这些都是一众怕死的散师爷。害怕与那些畜牲打交道,都纷纷躲在我双孜都来了哩!”
军师听完孙朝海的分析,也觉在理,遂摇头晃脑地补充道:“咳……城主所言极是!这样一来正……正好,有了这么多师爷的强势加盟,万……万一以后遇到什么危机,这些散师爷……不就是最现成的战力么……城主~高见呐……”
听完军师的奉承,孙城主似有得意。刚想继续往脸上贴金呢,眼角却冷不丁瞥见,窗外立着两道身影。
这里是楼上,而窗外是阳台,窗户虽是打开着的,但里面设有一层帘子。那两道模糊的身影一动也不动,微风拂过,撩起布帘,连带着窗外的投影也是晃动不已,很是诡异。
孙朝海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遂揉了揉眼睛。复定睛一看,好像还真的有两个人站在阳台上。
其中,有一道身影长得很高大,而另一道身影,却娇小了许多。看起来,两个人是面对面而站。
这边的孙城主有些纳闷,刚觉得那道娇小的身影似有熟悉。就在这时,那两人终于有所动作了。
那高大的人影,将一手搭在那娇小身影的头顶上,另一只手里,似乎还握着一把长长的东西,正架在后者的脖子上。只见前者将手中的东西缓缓一拉,那搭在后者头上的那只手,竟一下子就将其头颅给提了起来!
这一下,看得孙朝海是一个激灵,忙拍了拍身旁的副城主道:“哎呀!杨兄,窗外有人!”
杨副城主一听,目光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也不禁心惊肉跳!只见一道形如鬼魅般的身影,
正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站在窗前!
尽管中间隔着一层窗帘,但那森冷的目光,仿佛不受阻碍地将之穿过。好似都要直透进他们的心底里去!
霎时,一声厉喝从后者的口中嘣出:“是何人在那?!鬼鬼祟祟的,还不赶紧现身!”过了半晌,却见那道身影,依旧是一动也不动。
杨啸林觉得事有蹊跷,正准备起身上前一探究竟。殊不知,还未迈动脚步,却只听得身后风声有异。
一个急转身,并瞪大了眼朝孙朝海疾呼道:“城主小心!”同时身形一动,往桌底下一捞,就顺手抓了张凳子,直往城主的侧方砸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只听得另一个方向传来“嗖”地一声。那扔出去的凳子,还没靠近孙城主,就刚好撞到了一支箭的侧面!
虽说两物在空中相碰,没有多少着力点,但那份力道却着实大。只听“卡擦”一声脆响,那道冷箭,在与凳子相撞的那瞬间,寸寸碎裂!
连带着凳子也四分五裂,碎木屑带着尖锐破空声,劈头盖脸就往孙朝海的身上扑了过去!
虽说后者躲过了这支箭的直接偷袭,但两物相撞,四散而来的木屑所带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孙城主长得胖,一时躲闪不及,很多木屑就“嗖嗖嗖”直扎进了他肉里!
杨啸林一凳子拨开暗箭,心里暗自吃惊不已:这谁放的箭?力道忒大,而且轨迹刁钻,可不像是普通人放的!正在暗暗猜测呢,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哎哟哎哟”的哼哼声。
当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遂猫着腰退至孙朝海旁边。一见后者此刻浑身是血,当下惊骇地忙问其是怎么了!
待仔细一检查,发现后者除了全身的皮外伤,倒无大碍。这还多亏了孙城主身上的肥膘,替他“挡”下了这些暗镖似的木屑。
此处不宜久留,敌暗我明的,也不知偷袭之人,究竟有多少。得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城主安置下来。这般想着,杨啸林就探出脑袋一瞧。
这时,外面却突然寂静下来了,显得很是诡异。要不是碎裂的凳子和浑身是血的孙朝海,仿佛都让人产生一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前者悄悄拾起地上的木屑,食指连弹。手中之物化成镖,精准击出,刚好将烛火打熄。将屋内的灯火一一熄灭掉后,杨副城主轻轻拍了拍城主的肩膀,示意后者别出声。两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起身,往后退去。
就在灯火熄灭的那瞬间,屋外传来一声轻咦。这下,偏堂内黑灯瞎火的,从外看内,更是模糊不清。那偷袭之人,便没再继续放冷箭。
只有那原本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的军师,这才察觉出异样,抬头一看,却是伸手不见五指。遂喃喃自语道:“咦!怎么这么黑?城主您在哪?”
后者刚发出声音,杨副城主想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