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人承认了,那就等京兆府的消息吧。”
她转身离去,宋语宁紧紧跟上。
在她们后面,那丫鬟恨恨地瞪着二人的背影。
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她们就能高高在上,自己就要每天干粗活累活。
五小姐说了, 只要绊倒二小姐, 就给自己一笔钱, 让自己出去过日子。
一定要忍下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宋语亭回到萱茂堂正室, 冷声道:“祖母,语如起来了吗?把三叔三婶也叫来吧,我有话要说。”
老太太刚起身不久,奇怪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宋语宁道:“关于三姐姐溺水的事,我和二姐姐找到了原因。”
老太太神色惊愕至极。
“你是说……跟三房有关?”老太太又连忙否认,“老三家的虽然人不好,还不至于溺杀侄女,你们被人哄骗了。”
“祖母把人叫来吧,你若是不信,便和我一起演一场戏,自然知道真假。”
宋语亭心思一转,她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宋语如做的,那不如让老太太自己看见证据。
这样也省了自己的力气。
老太太问她:“你想怎么样?”
“祖母待会儿跟着我说话就好。”宋语亭转身面对宋语宁,“语宁,知道该怎么做吧?”
“二姐姐放心,我肯定不会露馅的。”
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宋语亭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可以想到的。
大概,就是诈一诈宋语如几人。
宋语如心思再深,也是个小孩子,说句实话,真的吓一吓,可能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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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等了半天,才见三房几人姗姗来迟。
原来,宋语如昨儿就睡到了的三房的院子里,没有在萱茂堂。
三太太上来就道:“老太太把我们叫来,可是有事?”
老太太默然不语,看了眼宋语亭。
宋语亭胸有成竹的模样,冷声道:“三婶,我问你,顾嬷嬷可是你院子里的人?她的来历出身,是什么?”
三太太恼道:“你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质问我!”
“三婶不敢回答,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宋语宁巧笑倩兮,“顾嬷嬷就是害了三姐姐的人,三婶若是不跟我们说,那侄女儿就认为,是你支使的!”
她说到最后,声音陡然拔高,三太太吓了一跳。
虽心里还是很愤怒,却不得不道:“顾嬷嬷是我院子里的,是语如去庄子上,看她可怜,才提拔上来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心思这么坏,母亲,儿媳是无辜的啊。”
三太太以为,老太太沉默着,是证明了顾嬷嬷的事是真的,可是她的确是不清楚的,便以为顾嬷嬷存了坏心,想害宋家人。
“语如为什么要提拔一个庄子上的仆妇?庄子上可怜的人那么多,她就看上顾嬷嬷了?”
“宋语亭你什么意思?语如提拔顾嬷嬷的时候,她才六岁,你是说一个六岁的孩子,她特意谋算,你想的这么好,怎么不去写戏本子呢!”
三老爷先忍不住了。
他冷哼道:“母亲,咱们家跟语书关系最不好的就是宋语亭,我看就是她做的,语书自己都说了,咱们虽然碍着何世子不敢得罪她,也不能让她诬陷我们语如!”
“是啊母亲,语如还是个孩子,她能有什么坏心。”三太太也跟着哭诉,“而且语如跟语书,关系也不差,她为什么要害语书?语书死了,得利的人,不就是宋语亭吗?”
宋语亭冷眼看着。
半晌悠悠道:“因为你们不仅想杀了宋语书,还想杀了我。”
宋语亭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我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这么恶毒,要用一个姐姐的性命去陷害另一个姐姐,就为了将我们大房除之后快。”
“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昨儿何世子说语书没有证据,险些将她关进了宗人府,二小姐若是不给我拿出证据来,我也去击鼓告状,将二小姐送上公堂!”
三老爷非常生气。
他觉得宋语亭在针对他们三房。
这个死丫头,从回京第一天就跟自己过不去,现在更过分了。
竟然敢说他们的小女儿。
宋语亭坐直了身体,一派优雅端庄。
“证据我当然有,人证说是顾嬷嬷让她开门的,我的物证么,就是五小姐手腕上的那只镯子了。”
三太太低头一看,宋语如白白嫩嫩的手腕上,是一只碧色的翡翠镯子,流光溢彩,非常美丽,还缠了一圈金灿灿的金丝,雕成龙飞凤舞的形状。
“语如的镯子是我给她打的,有问题吗?”
“当然有,我想问问三太太,您娘家是做什么的?据我所知,翰林院李学士在您嫁人的时候,还是个小小修撰,怎么就用得起这种稀罕物了?”
宋语亭咄咄逼人,“这个翠,和我的长命锁的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