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哭了,哭得那样难过。梦南浔和梁平都低下头,不忍直视。同宿花臣比起来,他们两人心中的悲伤,都算不上什么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远处的雨花镇方向传来,并没有引起几人注意。愈来愈近了,直到那人停在宿花臣身旁,居然伸出手,要抱过冉馨紫的身子。宿花臣终于警觉了,他的手臂死死箍住,不由分说就要向来人动手。可等他看清眼前到来的这个穿着蓝白粗布衣服,扎满辫子的花白头发老人时,他心怯了,手臂再也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抱走。
那是冉墨,镇长冉墨。
他同样将冉馨紫紧紧抱住,但是没有哭,只是用自己的脸贴上怀中人儿已冰冷的额头。“其实,馨紫早就应该去了,在十几年前,冻死,或者饿死,都说不定。”冉墨居然在笑,他抬起头,看着所有人。
“你们不用太难过,能够多活十几岁,是她的造化。这些年来,她都一直在替另一个人活着,说不定那个孩子早已死了,她都还在活。”他越说眼眶越湿,干咳了两声,“她解脱了,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冉馨紫,不用再为别人的名义而活。”
听完冉墨的话,宿花臣扑通一声跪下,浑身无力。“这么说。。。那个婴儿,实际另有其人!?师父八年前送走的。。。。。。”
“是的,那个男孩早就不是个婴儿了,只不过是为掩人耳目的一出戏而已,骗了所有人。”
“为什么,难道师父,真的骗了我。。。全都是骗我的,甚至连那块令牌说不定也是。。。。。。”
“不,你师父并没有带走那块令。”梦南洵突兀地开了口,“看来你真的是忘了,二十多年前戴斗笠的那个男人。”
“咣咣~~”宿花臣的大脑开始震荡起来,意识在晃个不停,如同装满什物的盒子在被来回抖动。他的头快要裂开了,脸涨得通红,眼前模糊了,又要昏过去。
那个男人,就是他,拿走了金玉蓝河令!
“嗡~”宿花臣终于记起来了,多年前的那个黄昏,那个男人手握树枝,打败了自己,拿走了金玉蓝河令。在那根柔弱的树枝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想看清斗笠下那张脸,都不能够。在那人临走的时候,只是挥了挥树枝,他的记忆,便被封印了,最后定格在飘飞的那男人的衣袂上。
“哇!”地一声,宿花臣吐出一滩苦水,一切终于明了。
这下梁平的心一下子失落了:“怎么会,你们口中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找到你,拿走令牌,你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四处招摇的才对!”
“没有为什么,只是那令牌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何况,那人你也认识。”
说到这,梦南洵打住了,梁平却汗如雨下。
“你的意思是,那人莫非。。。。。。”
“呵呵,雷云凌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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