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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啦。。。。。。”
悬浮在谢玹头顶上的花苞张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只是裂开那么一丝,周围天地间的威压就增添了数倍。不敢想象,若是那朵兰花彻底绽放开,会有多么巨大的力量。
叶怀笙下意识地看向厉戎的所在,发现他安然无恙,只是被一团藤蔓包裹着。这显然是谢玹有意为之,花苞荡开的威势并没有伤害到他。因为她想要让厉戎亲眼看到,后者之前所倚靠的六昭阵的覆灭。而谢玹的说到做到,也被厉戎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那些束缚住他的藤蔓散开了,厉戎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
他自言自语着,一个站不稳,“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仰面看着悬浮在谢玹头顶上的巨大花苞,瞳孔中满是震惊之色。被震波干翻的叶怀笙此时手臂一个撑地站起身来,压下喉咙里的一抹甜意,一眼看到了满是颓唐之势的厉戎。
他继续向那边奔跑着,内心的震撼一点儿都不比现在的厉戎少。在他内心里,仍然在极力否定着,但任谁也明白,这是徒劳的,自欺欺人。眼前的场景无不指向了那唯一的可能性,那曾存在于一百六十年前的惊世一战。
叶怀笙狠狠甩了甩头,越想越胆颤心惊,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许就只有懊悔了。
“厉戎!!!”他放开嗓子朝那个方向大喊,“振作起来,若还能动的话就快些走!”
叶怀笙在尝试着尽力将魔怔中的厉戎唤醒。但是厉戎仿佛听不到他的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待放的兰花。叶怀笙心急如焚,再次喊到:“醒来啊,你这块破石头,再不逃就来不及了,站在你面前的,她是。。。。。。”
说到这里,叶怀笙突然地语塞了,因为他自己内心也实在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猜测,或者说,他的内心还抱有一丝希望,面前的女人应当不是记载中的那个煞星,毕竟谢玹的实力差那人太多太多了。因此叶怀笙不信,这个原本不甚奇特的老妪,会同存在于一百六十年前另一个遥远地方的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从她额头的图案,到她头顶待放的花蕾,无不在默默地昭示着在皇室高层中口口相授的那个传说。
厉戎没有回应他,反而是谢玹,淡淡说到:“你们谁都别想走。”
一句话落下,她不再言语,随后,她手中的印诀再次变换,整个人都空灵起来了。谢玹的身体漂浮而起,缓缓上升至高空。脑海里,之前灌输进入的信息,在眼前浮现。她的嘴唇开始翕动,口中念诵出晦涩的咒语。
只是,在记忆深处,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妄图阻止她的行为,不希望谢玹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玹儿!”那个声音在规劝,“停手吧,你会身死道消的!”
谢玹深知,她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死命地将那个声音压制下去后,她继续全身心地催动脑海中那未知的法门。体内,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慢慢操控了她的魂魄,她感到,那是一种极致的憎恨,憎恨这个世界,憎恨所有的所有。谢玹感到无与伦比的畅快,想要把这份愤怒全部宣泄而出。因此她任由这股暴戾意识占据身体,她觉得,只要通过它,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唯有传承于命运之中的力量啊,我谨以卑微的施术者名义召唤你,献上我的生命,归来吧。”
谢玹的声音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像是另一个人借她的身体在诉说。低语声萦绕天际,虽细微但字字敲击耳膜,使叶怀笙的心冷到了极点。他霍地转头,冲来时的方向,大吼出声:“艾文,赶快逃啊!!!”
在叶怀笙刚刚离开不久,看守琅恨天和梁平的艾文就见到,正向远处奔跑着的叶怀笙一个仰面朝天险些跌倒。接着,他才注意到了六昭阵的覆灭,似乎同时也看到了空气中荡开的涟漪。当机立断之下,在他的周身,铮铮声不绝于耳,随声音树起辉煌的剑阵,光芒流转间,锋锐的刃斩破涟漪的余威,只剩一股风,砸过艾文等人的面庞,让他们仍忍不住阖上了眼避开尘沙。
等再睁开时,艾文便听到了叶怀笙呼唤自己的声音:“艾文,快逃啊!!!”
那语气急迫到极点,甚至再多几个字都显累赘,言简意赅,催促着他。
艾文自然是明白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只不过,他的脾性让他再次迟疑了。他一度想要冲上前去,也就是在这时候,谢玹的低诵声响起。那声音如蛊惑过往水手的人鱼歌声,听得艾文立时怔怔地出神。叶怀笙明白,艾文那臭毛病又犯了。
“嗡嗡嗡~~”
天空中响起有规律的声响,是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叮~~”
一声清响后,兀然间,大道的梵音在四面八方共同地和唱,声音向着天地中央,全景投射一样,蓦地浮现一幅广阔的影像。
一朵巨大的六瓣兰花,呈完全盛开的姿态,煌煌地出现在高空,绵延几百里远,一眼望不到尽头,以至于叶怀笙他们抬头也只能瞧见一小部分而已。
那兰花起初只如海市蜃楼一般飘渺不定,又像定制好的烟花在高空炸开特定的形状,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殒。谢玹的身子,向上升着,最终停在兰花的花芯部位。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从她的身躯内,铺天盖地的符文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