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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琅恨天和炎烸再次缠打在一起之后,站在山崖上的梦南浔一直没有松开抓着梁平和宿花臣的手。那二人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只是时不时地,用积攒了几分钟的体力,尝试着挣扎一下,以此来表达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于是梦南浔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使他们痛得要晕过去。
“你们就老老实实待着,别做无谓的反抗。”她说得很不耐烦,对二人频频打断自己看戏表示不满。“你们的命运,就系在他们身上了。”
梦南浔平视着朝远处望去,那红与蓝澎湃着的地界,整片天地都为之颤抖,唯有天空一角处的那轮圆月还有些存在感,但也只是陪衬,看久了,还会觉得它有些多余,但若真正缺了它,或许就会发现单调了许多。整片天地,也因为琅恨天和炎烸的存在而显得不一样起来,它们两个是寂寞的,高处不胜寒,这样的两个怪物,凭空出现在人烟稀少的雨花镇之中,自然是弄得人心惶惶,都在黑夜里惊得不知道该怎样做好,多数人都吓得躲在被窝里,盼望这场噩梦快点苏醒,很多初生的孩子,都哇哇大哭,大人们赶紧捂住孩子们的嘴,生怕引来灭顶之灾。而只有那么几个胆大的,也是抓住窗框门板,透过缝隙,战战兢兢地旁观这场争斗。
谁会赢呢?
所有人都猜不透,这本就是一个无果的问题,因为不管是谁赢了,无辜人们的下场都或许都将是悲惨的,人们根本抵挡不住那两个怪物其中任何一个的力量。但幸好,他们连陪衬都算不上。
战场中,琅恨天和炎烸这时突然停下了,隔着一段距离,默默对峙着,两者依然是之前的样子,看不出哪里有受什么伤害,可事实上,他们都有些倦了,炎烸的呼吸,还是显得那样磅礴,每一次,都锤击着周围生灵的心脏。一吐,一喘之间,四周空气的温度,悄然升高。但细心的人就能够发现,炎烸呼吸的节奏,沉重了许多。
反观琅恨天,他身上的雷电看上去比之前更为狂暴了,远远看去,比圆月更为耀眼。那些雷电,笼罩着琅恨天,填充了他整个身体,他的头发,尽数飘扬起来,光是看着,就让人心中一阵发麻。在气势上,明眼人一瞅就能知道是琅恨天占了上风,可别忘了,他只是一具凡胎,身体不能承受这种超越自己极限的力量太久,比起炎烸那种恐怖的恢复能力,他只能是望尘莫及,在对方面前,这小小的身体,也已经经受了不下十次重击,所累积的伤,对于琅恨天来说,也只能是冷暖自知吧。
休息了不长一会儿,两个怪物再次碰撞到了一起,他们同时跃起,同时吼出声,也是同时,举起了拳头,直挺挺地,朝前方击去,在半空中,贴在一起,拳面对拳面,像是一粒米,磕在锅盖上。但现在,那锅盖凹陷了下去,不堪一击。原来,那粒米,是一颗子弹。琅恨天充分发挥了他力量上和速度上的优势。炎烸拳头上的坑愈来愈深,直到它痛得缩了回去,琅恨天不肯轻易放过他,一拳,又一拳。。。。。。招呼在炎烸身上。它那巨大的身体表面,突兀而又快速地,现出一个个凹痕,伴着雷光,接连地生成,使炎烸痛得大叫起来,身体来回仄歪着,琅恨天从底部向上爬升,留下那些坑洞。可他自己没注意到,身下由他打出的伤痕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
不,用恢复来说不够贴切,那种速度,太骇人了,简直就像一块海绵,被人用一根手指摁下去,然后松开手迅速反弹回原状的样子。炎烸的身躯,正如气球一样,在鼓胀,似被人吹起来,它的肚子胀得尤其大,里面有什么东西,将其撑起来了,并且很快地,要破体而出,隐隐地,给所有人一股压迫感,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炎烸的肚子中酝酿。就连暴走的琅恨天都能够感觉到了,那种能够威胁到自己性命的,谜一样的压迫感。他爬升的速度慢了下来,但由于雷电的干扰,他不能够控制住自己,还是在疯狂打击着,直到他移动至炎烸的脸部,琅恨天直接脚掌一跺离开它的身体,腾在空中,眼眶喷吐着的电芒,是琅恨天此时的双目,摇曳着,绚烂着,想要将精神上的愤怒实质化。琅恨天再次举起了他的拳头,望着炎烸双眼中跳动着的焰火,怒意达到了极致。
终于,他挥出了,拳意炯炯,牵动天地,拳头朝向一处,就像是一颗巨大的星辰压下来。它奔着炎烸的眉心去了,这一拳,去势汹汹,似誓要分出胜负。炎烸的嘴,在千钧一发之时,张开了,它的肚皮隆动,像是有两只手,从炎烸的腹背同时摁下去,那股能量,顺着胸腔,蠕动到脖颈,它头一仰,嘴一张,“呼~~”的一声,房屋粗的火柱贯穿天宇,将琅恨天笼罩了进去,在外面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身在火柱中的他,感到温度骤然攀升,都要把自己熔化。在高温和雷电的作用下,琅恨天那剩余的一丝意识彻底湮灭,体内潜伏的另一个意识,尽数爆发,蓝色的电光从他的眼睛、嘴、鼻子、耳朵。。。。。。总之是一切能够释放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琅恨天的身子颤抖着,但既没有被火焰冲击而出,也没有向下坠落,就那样不可思议地,在原处抖动,扭曲。
梁平的头在梦南洵的扼制下轻微摇着,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他不想去看惊悚的这一幕,但本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