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真被吻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只能自鼻腔发出无意义的破碎音节。一只手探进风衣里,不安分地拆解起衬衫上的钮扣。感觉巧克力和酒的味道逐渐淡去,山下仍然贪恋地吸吮著他的唇面舌尖。

终於松开嘴唇的时候,灯依然没亮,斗真的脑子里好像全是嗡嗡乱响的杂音,只能辨识出一句:「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共犯了──」风衣随即落在地上,吻跟著落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这次的吻里长著小小的牙齿,顺著肩线爬上颈间,在喉结上轻轻咬著的时候,斗真的手指探进山下的发丝里。并没有收到抗拒的意思,反而使他微微僵硬了一下。

然後是第一次富含回应的长吻。

「不要在这里……」山下的手在长裤底下停住。那麽,换个地方就可以了是吗?他当然没有傻到问出口,只是立刻动手把如此低语的人拉进卧室里。

「这是什麽?」斗真被压在床上,一边逐个打开身上那人的衣扣,一边问。

「嗯,不要乱动。」山下撑起身体,把腰带上的配枪和手铐解下来放在床头,顺便把背心连著衬衫一起脱掉。

「好危险……」斗真正转头看床头柜上的警用配备,立刻被落在腰际的触感分散了注意力。湿润的吻沿著jquot;/gt;致的腰线往下,停在裤头那枚已经打开的铜扣前。

「你这里有没有……那个……」山下贴上来,在他的耳边问。

「床头柜那个抽屉里面……」斗真想也没想地说。可一说完他就後悔了。

他看著山下探出手打开那抽屉,然後动作在视线搜寻内容物之际,完全冻住了。

没有关上抽屉,山下智久把撑在斗真旁边的那只手收了回去,坐在床沿,低著头发出无声的笑。

从背後看起来大概也像是在抽泣。可是斗真从侧面看得很清楚,他是在笑。

「那个是──」斗真想解释。

「前女友的东西是吧,相当一目了然啊。」山下站起来,用膝盖将拉开的抽屉顶回去。把枪套和手铐装回腰带上,最後捡起床畔的上衣。「难怪你对晚上的事那麽感同身受……」

斗真躺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是不知道能说什麽。

「我出门一下。」山下走出房门,没有打开客厅的灯,没有回头。

斗真听见大门扣上的声音。他抓起刚刚两人缠绵间被蹬到床边的被子,往上拉,直到完全盖住自己。

星期二早晨,斗真发现餐桌上留著一份和式早餐的时候很吃惊。他以为山下回去了,因为几乎整夜没睡,却没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不过看样子现在又走了。

虽然没什麽胃口,还是吃了早餐。斗真出门时,除了平常上班的配备。还抱著一个小纸箱。

「早安,生田先生。」下了楼,管理员向斗真问好。

「早……」有点想问「那个警察先生什麽时候走的」,可又问不出口。斗真有气无力地回应。

「那是?」管理员有点疑惧地看著他手上的箱子。大概是法医抱著装有不明物体的纸箱总会让人疑虑。

「可燃xquot;/gt;垃圾。我要拿去後面丢焚化炉……」斗真走向後门。

前女友的相片和那些无聊的卡片信物啊。他在社区焚化炉前面放下箱子,站起来轻轻踢了它一脚。果然早该处理掉的,这种东西留著就是会惹麻烦。

打开钢铸的炉门,斗真最後只看了眼箱子上层那还剩下半盒的保险套,毫不犹豫地把箱子推进去。

炉子上头标著每过……」山下把煎蛋卷移到盘子上,这次失败了,蛋卷软摊摊地没有应有的膨松度。

小点心?这麽富有嚼劲、高热量又难消化的东西能拿来当小点心吗?那我口味还真重。生田斗真正想反驳,就看见山下把那碟黄色的不知什麽玩意儿放到餐桌上。「饭你自己用微波炉热吧。明天星期六,早餐请自理。我马上就回去了。」

斗真趴在沙发椅背上,看著他关上大门。

一个浑身肌rquot;/gt;的男人,谁知道比女孩子还要难哄……不对。斗真忽然想起来,刚刚忘了跟他说那句在前女友身上屡试不爽的话。

「──我喜欢你。」斗真趴在沙发边低声对著空气说。「……混帐,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自己获致意料之外的结论,他突然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乾了,整个人挂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山下智久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回事。斗真好不容易主动跟自己说话,而且是还满动听的话,结果自己语无伦次之下,回他的是什麽?小点心?

就算心里是这麽想的,也不应该这时候说出来。他轻轻用额头叩著电梯墙板,车祸的伤口已经愈合不会痛了,可是好像还有哪里痛,闷闷的。

越过打著盹的管理员柜台,走出大门,山下向值班中的两名巡查打招呼。「辛苦了。我今天晚上大概不会过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

「喂,山下他刚刚不是还在办公室吗?」锦户亮敲敲增田贵久的桌面,「怎麽一转眼又不见了?」

增田抬起头,「这几天老是这样。你有东西要给他?」

「中岛明证件夹里的证件清单──老大他一早就要我送来的。」锦户扬一扬手里的文件。

「先放他桌上好了。大概又去健身房了吧,我看没那麽快回来……」

「去健身房,你们说山下前辈?」手越佑也正好从增田背後经过,「我刚才去送搜索申请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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