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单独见你,到底说了什么?”
千兰王主动到王女宫去见个小女官本就匪夷所思,偏还在那个节骨眼上,不小心知道的人恐怕都好奇死了,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的以为总要等到过段时日再问,莫非是觉得时间过久了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你怎么知道的?”如蜜扬扬眉,不答,还敲敲窗棂叫立在门外的沧楼进来,让她告诉厨房,说今天有贵客来,商议可否加菜。
沧楼离开后典蒙又有话说,“如大人都赫然是王女宫的半个主子了,您说要加菜怎么可能不加,还要商议什么?”
如蜜笑的委婉,“典大人,”她也拿势,“做人要低调,这点,如蜜还是跟您同迪大人学的嘞。”
可怜迪会理进门后还只字未发,就被拿来说事,那斗嘴斗的不亦乐乎的两个,还一个在他心上,一个让他挂心。
“好了!”迪会理自觉脸已经开始冒热气,那双却越说越大胆,如蜜隐晦着提醒,典蒙就快把家事都倒出来了。
如蜜听话的闭嘴,一句话嘎然而止,典蒙稍有不适应,嘴张了半天,看看迪会理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勉强闭拢。
“如蜜,”迪会理决定自己问,看他面子,如蜜应是多少会说些,“王上陛下可有让你调查什么?”
接近答案,但是不正确。
如蜜摇头摇的理直气壮。
“那,你真的中了那药?”迪会理促起了眉,再问。
停顿少顷,如蜜微微颔首。
“你中了!?”典蒙大惊,只差失色。
这此如蜜点头点的挺痛快。
迪会理也紧张,从椅子上已经起身,“怎么样?”他问,“有没有怎么样?”
一时有点小小的感动,如蜜唇角弯弯,摇头。
“真的是令少声……?”典蒙问。
如蜜深呼吸,看迪会理一眼,看他与典蒙坐的并肩。
令少声,让人喜欢不起来的那个小女,却是见她就有微微的痛。
她心思所念的人儿,她如何也要保的主儿,懵懵然如婴儿未知。
“你,”如蜜说,典蒙问的话,她却是反问迪会理,“觉得呢。”
迪会理怔怔,“是,推诿?”
回答的也是问话,却也算了了令少声一段思念。
“如蜜也是。”楼苍已死,令少声必死,那悠然的香或许只是个失误,可被令少杰演化至此,所欠的,便是人命一条。
而令少声,注定为她的口舌付出代价,即便她甘之如饴。
“可是,令少杰自己声称大义灭亲。”典蒙不知是真不解,还是假不知。
“你信?”如蜜唇上无笑。
愣住,典蒙的心思怕是比迪会理繁杂许多。
“那令少杰是为了?”他只等如蜜说出。
“他的直属大人您都不知,如蜜怎么会晓?”如蜜推开这话题,“只是,既然迪你也认为她是无辜,是否会替她辩解一二?”
问出这话后,如蜜就看见了,看见典蒙极其紧张的看着迪会理,完全不再观察自己的表情。
他,是知道的。
迪会理怔下,不解的看看典蒙,再看会如蜜,“辩解?她若不在,其实有利吧。”
典蒙“倏”的松一口气。
换如蜜微微发怔,“有利?”她也是这么认为,可是,从别口说出,尤其是迪会理那里,却再次觉得唯心不忍。
“如蜜,”迪会理说的语重心长,“楼苍害你,你却如何都不认,现在,你也认为并非令少声所为,今日还去见了她,好心如你,又会替她说话几分?”
问的好。
“我不是好心,不过是那些都与我无关,从来就没放在心上,罢了。”如蜜回答的很快,一点犹豫都没有。
迪会理开口刚要再问什么,沧楼已经必恭必敬的立在帘外,高声一句晚膳了。
典蒙和迪会理奇怪的没有婉拒,留下与如蜜一同用膳才知道王女每每抱怨如蜜好像与饭有愁是怎么回事。
她吃的极文雅,极慢也极少。
典蒙开始还蒙头只顾吃,后来也感觉出气氛诡异,抬头与迪会理面面相觑。
“王女,”如蜜托着筷子仿佛就等他们抬头,“王女要下嫁的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人。”
重磅出击,典蒙和迪会理极其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谢绝如蜜的留膳?
“你,知道?”典蒙可没忘记当初自己大哥生成要没自己娶妻时迪会理是什么个反应,连温和如迪会理都愣是爆发了一次,这个阴晴不定的如蜜就更可怕了。
“知道。”如蜜点头,因为没要人旁边侍侯,所以如蜜亲自请茶。
求救一般,典蒙看向迪会理。
“只是权宜之计。”迪会理咬咬牙,说。
“我知道。”如蜜眉一扬。
典蒙差点没一口气闷死。
迪会理也是挣扎了半天才没倒下。
“他,是廷尉。”典蒙见迪会理已经败阵,只得拍马。
“然后呢?”如蜜转着自己的杯子,这些她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她还知道这个廷尉与闾侠尚景也关系挺好,他们想必都不知道。
然后?典蒙觉得自己脑壳上的汗珠有汹涌澎湃之势,她果然比迪会理难缠,况且当初迪会理发飙他是甘之如饴。
现在?!
“如蜜。”迪会理摇头,“既然已知是权宜之计,又何苦苦苦追问?”
“已知不可得,尚有人痴缠不舍。”如蜜也摇头,“迪是真的不知?”差点漏掉,迪会理对刚刚涉及令少声的问题避嫌的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