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艳阳的照射里,左半边脸则对应的晦涩如暴雨倾盆前的天。
“枸杞。”如蜜是突然开口的,“百合,山药,糯米,按照一比二比三比六的比例。”这话是对楼苍和沧楼说的,“冷水,糯米,百合,枸杞,山药,冰糖的顺序。”却并未抬眼,甚至动容,“熬制成粥,今晚我要用,去吧。”
楼苍和沧楼怔了一下,对望,然后行礼离开,走出门去,才敢叽喳的讨论:“如大人刚刚说的是按什么比例什么顺序?”
“王太子殿下怎么说。”如蜜问典蒙,也问迪会理,随便他们哪个回答都无所谓。
典蒙开口,“王太子殿下很高兴如大人这么聪颖。”
那就是说一点问题没有了?
“需要如蜜做什么?”似乎是沉默太久时间,一时还是冷淡的口气。
“如大人,你真的和王女殿下……”虽然一直觉得不妥,但是,却没想到王女居然会认真。迪会理在确定消息时吃惊不止,因为,就算如蜜够特别,也肯为王女受死,可这样的人,之前也不是没有啊!王女她,她怎么可以……
如蜜看着迪会理,然后就笑了出来,“迪,大人。”叫迪是很顺口,差点就这样叫出来了,“你和真的和典大人……”
有样学样。
迪会理愕然。
典蒙习惯了。
“既然大家一样,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典蒙有些大咧的说,这个如蜜,虽然可恨,却没有那么讨厌。
“是啊。”如蜜慢慢眨下眼睛,“巷东林是怎么死的?”
突然攻击。
似乎是典蒙和迪会理早有准备,或者王女已经告诉他们,如蜜入宫的目的是替巷东林报仇。所以,两人一唱一合,简单明了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从中,如蜜并没有多得出任何消息。
就连宴会地点,大家也都是不约而同的忘记了。
证人证言太一致,反而让人心生怀疑。
尽管如此,听故事的期间,如蜜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心态和表情。
“若是有线索,我们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典蒙扼腕的说,做结束语。
是吗?如蜜还因为他们是在等待时机成熟呢。
“大人们都无能为力,如蜜妄图来查出蛛丝马迹,还真是不自量力。”如蜜笑眯眯的说,却说的一点不遗憾。
“如……”如蜜的官衔几乎是没有,狐假虎威的一直以来都是依仗王女威名,既然他们现在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再假惺惺的叫如大人似乎显得挖苦比尊敬多些,不合事宜。可是要直呼女子闺名,迪会理却还从来没这样做过。
“如蜜。”如蜜体贴的替他解围,“迪大人,叫如蜜名字就好。”
“那……”迪会理被人察觉了心思,十分的不好意思去了,“那你就叫我迪会理就好。”顺理成章,就这样说了。
如蜜笑的恬静,很好,从直呼名字开始,这将是个良好的开端。
“迪。”她直叫单字。
典蒙差点暴走。
“如蜜可以怎样称呼您吗?”清冽的声线听来依旧冷静,却在女子的感觉上,多了点点羞涩的味道。
迪会理也吓一跳,可人家都怎么说了……,“当然。”他就这么答应了。
“那么,典蒙?”如蜜打蛇随杆上,紧追不舍的立刻转头看典蒙。
她的那半边阴暗处的脸也进入阳光的势力范围,看不清楚表情了。
被直接这样问,还真不好拒绝。尤其是油滑惯了的典蒙,更是只会用婉转讽刺的方法让人知难而退的。
如蜜转回脸,笑的开心一些,就是不知道她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大家都开心了些。
“王女说,从她十四岁开始,被她欣赏的人,以及身边密切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不得好死。”表情一转,如蜜哀伤的说,“所以,她总是怕保不了我周全。”停顿,给人足够遐想却来不及开口的时间,“可是如蜜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不仅帮不上忙,还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有时候,实话也是有必要告诉别人一点的。
“王女殿下是不想你不测。”典蒙在迪会理开口安慰之前抢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迪会理对这如蜜也太好了点,这是继王女之后又有个被如蜜迷惑了的人?所以,虽然如蜜还威胁不到他典蒙的位置,却还是小心的好,因为,如蜜好象也发现这一点,并且开始要善加利用了。
“如蜜也不想她危险。”这是真心话。“可是那人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这句是顺应趋势说的,如蜜并不这么认为。
“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典蒙又抢话,白白受了迪会理一个白眼。
“可是,上次,他不是要杀王女吗?”也是如蜜多疑,虽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但是她还是不觉得那个被千兰王十分重视的国宰会犯这种失误。
所以,这件事情不是嫁祸的话,就是闾侠尚景窝里,有人反了,或者,不服从领导。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这次迪会理先发的言。
真话,往往是话赶话赶出来的。
“奇怪?”
睡了一整天的太阳出现的太晚,日暮的时刻不容它撒娇耍赖,严格的苛守时间表,来轰人了。
如蜜的脸从光晕中逃脱,可以看到她略略不解的表情和满眼的好奇。
“其实,王女殿下身边第一个牺牲者出现的时候,他还没到现在这个位子上,”隐言之,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嚣张,“他是在阑郡主出任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