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的猛烈压力,压制住楚良微,再以一种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道:“谁给你的权利直呼本郡主的名讳?你一介庶人,还敢用你卑贱的手指,指着本群主?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以身份压我,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以身份压我?!
“咔嚓。”一声脆响,楚歌浼阖上了手掌,楚良微的指骨断裂,她生生疼的两眼险些翻了过去,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万俟舟靠的那么近,肯定听到了,那一声脆响,但是就算是这样子,他也依旧是敛着眼眸,安静的站在了一边,就算是对方是将自己从耻辱的链条里面,拯救了出来的人,在万俟舟的眼中,依旧不过是她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需要感谢,更加不需要为因为为自己说话,而遭受着楚歌浼的虐待这种责任揽在身上了。
楚良微瞳孔一缩,连痛苦的喊叫都喊不出声,因为她已经被成长到如今的楚歌浼震撼到了。
她一直都知道楚歌浼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楚歌浼了,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会在一夕之内,产生这么翻天覆地的一次变化。
这个人,还会是那个楚歌浼吗?那个就算是成长,就算是强硬,也绝对不可能那么的心狠手辣的楚歌浼?
“你究竟是谁?”楚良微看着楚歌浼那双如同万丈深渊一般的美眸,以一种百分百确定的语气,斩钉截铁道:“你绝对不会是楚歌浼,绝对!”
闻言,一直都在观看的万俟舟兀的便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楚歌浼,仿佛要将贴在了楚歌浼的脸上的那一张人皮面具给撕下来,用以来证实楚歌浼的身份。
比起接受一个曾经那么喜欢自己的人,突然就恨自己入骨,还将自己这么折辱,万俟舟觉得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要好接受的多。
楚歌浼看着两人瞬间同步的反应,不由得觉得好笑,事实上,她也绝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在这诡异的气氛当中,楚歌浼忽的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
楚歌浼捧腹大笑,笑弯了腰,泪花浸湿了眼眶,就好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万俟泊看着楚歌浼这么夸张的反应,便伸手揽住了楚歌浼的肩膀,让她不至于太大的动作。
楚歌浼甚至干脆依靠在万俟泊的肩窝,埋首在那,笑的是花枝乱颤。
万俟舟和楚良微根本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竟然笑的那么厉害。
万俟泊也是第一次看楚歌浼笑成这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大仇终得以报,但是,仔细一想,似乎是楚良雅得罪她最深,连楚良雅死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她都不过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其他的根本没没有什么表示。
所以,就算是万俟泊对于楚歌浼突如其来的大笑,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跟万俟舟和楚良微的小心翼翼和心惊胆战,他则是包容宠溺,因为无论楚歌浼在笑什么,始终都与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相关。
既然,楚歌浼笑的那么开心,那就让她笑呗,一向自由洒脱的楚歌浼,那才是他看到的,看见的楚歌浼,所以他绝对不会因为不了解楚歌浼在笑什么,就会阻拦她的。
只是在她笑的快断气的时候,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一拍,给她捋顺一下气,免得被口水给呛着了。
过了一会,整个区域里面就只剩下了楚歌浼嚣张的笑声。
楚歌浼往着万俟泊的肩窝里面钻了钻,将眼角多余的泪花都给擦拭干净,紧接着才伸手将眼睫上的泪水给擦拭的干干净净,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两脸惊愕的楚良微和万俟舟。
楚歌浼笑的腰累,干脆就倚靠在了万俟泊的身上,斜睨着两人,嘴角扯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方才道:“很好奇我在笑什么吧?是不是还在怀疑我的智商,甚至是想说,这人莫不是傻子吧?”
听见楚歌浼对于自己的自讽,万俟舟和楚良微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看着两人茫然且凝重的表情,楚歌浼偏了偏头,道:“我不是傻子,想必你们应该知道。”
楚良微不知道楚歌浼的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听她这么说,只是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心,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再跑过来,又折断了自己的其他的骨头。
楚歌浼住了笑声,脸上也恢复了往日里的正经,她歪着头道:“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对吧?”
“你呢?”楚歌浼伸手戳了戳自己脑袋枕着的万俟泊,眨巴着一双美眸,娇俏的问道:“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万俟泊伸手,将她因为刚刚笑的太过于猖狂,无意间散落下来的一缕碎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墨眸揉碎了一湖春水,回应道:“不知道。”
楚歌浼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鄙夷道:“你真笨!”
万俟泊将手放下,对于楚歌浼的笑骂不予置喙,脸上依旧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