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眼中戾气一闪。
容琮摸摸鼻子,彻底投降了:“三弟,我算是服了你了。”原来,不沾女色的容瑾其实是个情种。
容瑾瞄了容琮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相处多年,他早已将容钰容琮当成自己的亲兄弟。可有些观念上的隔阂,真的是没办法沟通。他没办法接受古代男子一妻多妾的生活,同样的,他们也不可能理解他对爱情的坚持。
算了吧,就让他们以为他是彻底昏了头吧!
想到宁汐,容瑾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语气也变得和缓多了:“二哥,谢谢你和大哥为我做的一切。”
他这一煽情,容琮反倒不适应了,愣了半晌才拍了拍容瑾的肩膀:“自家兄弟,说这个做什么。”
是啊,自家兄弟,哪里用得着这般客套。
容瑾凝视着容琮,心里浮起浓浓的暖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八年,他第一次有了真真实实的存在感和归属感。他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这里有他的兄弟亲人,有他心爱的女子,以后,他会在这里生活下去,有自己的幸福……
“在想什么?”容琮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在平时,容瑾一定会随意的敷衍几句。可此刻忽然有了倾诉心声的冲动:“我在想,其实我很幸运。”遇到这么多关心我的人,真是我的幸运!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容琮有些发懵,眼里满是问号。
容瑾却没打算多解释,随意的笑了笑,就将话题扯了开去。等容琮走了之后,他躺在床上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入眠。
同样的夜晚,宁汐也在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脑海中一会儿闪过容瑾的面孔,一会儿却是大皇子充满侵略性的眼神。
自从萧月儿避过一劫之后,前世所知的一切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是她所能预料了。大皇子突如其来的介入,令人措手不及,更令人头痛无比。一个处理不当,就会埋下祸根。万一将来累及宁家和容家上下……
宁汐抿紧了嘴唇,闭上眼睛,命令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天早上,宁家小院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客人。
“汐儿,有个年轻的俊俏后生来找你。”阮氏的眼神里隐隐有一丝控诉。仿佛宁汐出去招蜂引蝶一般:“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宁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娘,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呢!”
阮氏这才想起宁汐还没出去见客,忍不住又嘟哝了一句:“容瑾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宁汐连连告饶:“是是是,我保证不和别的男子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总行了吧!”容瑾果然厉害,短短几个月就把阮氏的心给收服了。就连见了别的男子来找她都会不高兴。要是容瑾知道此事,不定怎么得意呢!
阮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宁汐也没心情收拾,就这么去了正屋。刚一踏进屋子里,她的笑容便顿住了。
他怎么来了?
久未见面的男子眸中含笑,轻轻的说道:“宁姑娘,好久不见。”
☆、第二百七
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熟悉,却又有说不出的陌生。
宁汐看了那张略显消瘦的面孔一眼,淡淡的招呼道:“邵公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最后一次见邵晏,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最后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也有好几个月了。听说当时他被打的很重,后来一直养伤不出。她以为两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他会突然的来了……
果然一如既往的冷淡。
邵晏自嘲的笑了笑:“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养伤,很少出来走动。”顿了顿,深深的凝视宁汐一眼:“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宁汐淡淡的笑道:“还算过得去。”邵晏绝不会无端来找她,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果然,邵晏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听说,大皇子特地去了鼎香楼。你……没事吧!”问的很含蓄,可眼眸中的那丝怜惜和担忧却清晰可见。
宁汐坦然平静的应道:“容瑾来了,我当然没事。”
她的理所当然如同一根细细的刺,猛然戳中了邵晏的心口。这几个月来,他虽然足不出户,可一直在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她的声名鹊起,知道她和公主交好,她和容瑾的日渐亲密早已传的人尽皆知。他焉能不知?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的冲击力却远远比他预期中更心痛……
邵晏笑容未减,依旧温和的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那笑容一如往昔,就像当年一样。每当她有了不满或怨怼或怒意,他就这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