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维恼怒魏延毁了七星灯,使得孔明无法延寿,又害黄月英受到反噬,因此陨落,发下誓言,要灭他三族。让人给行军司马赵直送了封信,这赵直乃是六脉之一相术一脉的法师,距离大师也是不远,听说姜维派人来,急忙亲自出去迎接,姜维作为三道之一鬼道的弟子,天赋胜过常人许多,七年便成为了大师,马谡死后,他大概就是第七代传人了,赵直自然不敢懈怠。接了姜维的信后,看毕,又赏了使者许多礼物,让他带着自己的回信去见姜维。姜维看后,心道“魏文长,我选择让你的死对头杨威公掌权,你定然不服,再加上马岱,赵直他们挑拨,你怎么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再说赵直为魏延解梦后,便辞了魏延,却又故意到费祎大帐周围转悠,正好遇到尚书费祎从外面回来。费祎问他从哪里来,赵直道:“刚才道魏文长营中去了,文长梦到自己头上生角,让我看看是吉是凶。这本来不是吉兆,但是害怕直接说,魏将军怪罪,因此说是麒麟苍龙来欺骗它。”
费祎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吉兆的?”
赵直曰:“角之字形,是刀啊!今头上用刀,当然是凶兆啊!”费祎道:“你不要泄漏出去。”直告别离去。
费祎来到魏延营寨,屏退左右,对魏延说:“昨夜三更,丞相已经辞世。临终前再三嘱付,让将军断后以阻当司马懿,缓缓而退,不可发丧。现在兵符在这里,便可以起兵。”
魏延问道:“是谁代理丞相的位置?”
费祎道:“丞相一应大事,尽托与杨仪;用兵密法,皆授给姜伯约。这兵符是杨仪的命令啊。”
魏延道:“丞相虽然逝去,我现在还在啊。杨仪不过是一个长史,有什么能力担当丞相的责任啊?他只应该扶着棺柩入川安葬。我亲自率领大军攻打司马懿。一定会成功,怎么会因为没有丞相就废弃国家大事呢。”
费祎道:“丞相的遗命,让我们先退兵,不能违抗。”
魏延大怒道:“丞相如果当时听从我的计划,早就拿下长安了!我现在官任前将军、征西大将军、南郑侯,怎么能为长史断后!”
费祎曰:“将军的话虽然对,但是不能轻举妄动,令敌人耻笑。等到我拜见杨仪,以利害劝说他,让他将兵权让给将军,怎么样?”魏延听从了他的话。
费祎辞别了魏延,出了大营,急忙到大寨去见杨仪,说出了魏延的话。
杨仪道:“丞相临终前,曾给我说:魏延一定有异心。现在我把兵符给他,其实是想探其心罢了。现在果然应了丞相的话。我让伯约断后就是了。”于是杨仪领兵扶柩先行,下令让姜维断后;规矩孔明的遗令,徐徐而退。
赵直见了姜维道“将军料事如神,那魏延已经中计,才能不下丞相,又是道宗骄子,为何不独掌军权?”原来魏延只是中了姜维法术,方才做了那梦。
姜维看了看赵直道“我只是为丞相报仇罢了,其他的就算了!”“将军让他头上生角,如何不让我对尚书大人说是有篡位之心,如此,岂不是必死吗?”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这魏延倒也算是忠心耿耿之辈。如果那样说,你以为你能活命?再说,要是他真的反了,怕是会连累许多人,这战争虽然无情,但大多不会成为冤魂,成为冤魂的,大多都是那些无辜残死的人。对了,东海那边的情况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现在正在和百万冤魂交战。其他的便不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姜维挥了挥手。赵直也不好再逗留,便说声告退,退了出去!姜维思道“如今东海怕是已经打起来许久,我虽然不能改变战局,但也能杀他一些,再说我有师尊留下的两大至宝,也说不定能起到什么再用。再说,如今我化身又将大事托付给杨仪他们,想来也不会发生大的意外!”姜维点了点头,使出化身之术,而自己则借用符纸,离开了大营。
魏延在大寨中,不见费祎来回复,心中有疑惑,于是下令让马岱带十数骑往探消息。回报说:“后军现在是姜维总督,前军大半退入谷中去了。”魏延大怒道:“竖儒怎么敢欺骗我!我一定杀了他!”回头对马岱道:“你肯助我吗?”
马岱道:“我也很讨厌杨仪,现在愿意帮助将军攻打他。”魏延大喜,即拔寨引本部兵马往南去了。
却说司马懿让夏侯霸探的蜀军虚实后,派人追敢,却遇到姜维伏击,又见孔明大旗还在,慌忙退走。
却说杨仪和姜维化身排成阵势,缓缓退入栈阁道口,然后更衣发丧,扬幡举哀。蜀军皆撞跌而哭,甚至有过于伤心而哭的昏死过去的人。蜀兵前队正回到栈阁道口,忽然见前面火光冲天,喊声震地,杀出一队彪悍的人马,带头的正是魏延和马岱。
杨仪一见,大惊到:“丞相在的时候,就料定此人日后一定会造反,谁想到今日果然如此!现在他断了我们的归路,我们该怎么办?”
费祎道:“此人必先上奏天子,诬陷我们造反,所以烧绝栈道,阻断我们的归路。我们也应该立即表奏天子,说魏延反情,然后在除掉他。”
那姜维化身道:“这里有一条小路,名叫槎山,虽然崎岖险峻,但是可以绕到栈道的后面。”
三人商量之后,一面写表奏闻天子,一面将人马望槎山小道进发。
却说魏延烧断栈道,屯兵南谷,把住隘口,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杨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