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老爷子走到了一个较高的坡度,对着正跟警察对峙着的族人说道:“大家能否听老夫说两句?”
这话一出,下面除了警察以外所有的族人纷纷毕恭毕敬的应和道:“老爷子请说。”
秦百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族人有很多风俗已经和这个世界上的习惯格格不入了,我们是与时俱进还是遵循旧制,大家都有不同的观点。其中冥婚这一传统是我们讨论的最多。现如今,医疗水平的逐步提高,年纪轻轻就夭折的情况就大大减少了,‘冥婚’这一传统,看到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所以,对‘冥婚’还有哪些传统特点也就知道的越来越少了!”说到这里,秦百川等了一下眼,看着秦宝川说到:“宝川,秦城孩子的冥婚是谁证的婚?”
“秦建川的媳妇杜玉凤做的冥婚证婚人!”秦宝川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玉凤人呢?玉凤在吗?”秦百川呼喊道:
“哎......老爷子,玉凤在这呢,玉凤在这呢!”这时从人群中一溜小跑了出来,这个杜玉凤就是和秦宝川讨价还价的那个冥婚主持人。
“你是宝川请的冥婚主持人,对冥婚应该了解了吧?”秦百川说道:
“了解,了解!要是没那么一点本事,哪敢去宝川家里做冥婚证婚人呢?”杜玉凤满脸堆笑的说道:
“屁......”秦百川老爷子右手的拐棍不断点着地,口中啧啧的骂道:“暂且不说作为冥婚的证婚人从开始到结束,脸上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笑容。就你一外姓人。也配做秦氏家族的冥婚证婚人?”
“哟......”杜玉凤见秦百川出口说脏话。立马不服气的说道:“老爷子,我这笑脸还不是对着你笑嘛?怎么?老爷子的意思是我跟你说话,要哭丧着脸?”杜玉凤本就是外姓人,是嫁给了秦家,才来到这里的,对于这秦百川的威望,只是平日里听说而已。对于秦百川,可以说压根就不认识。见对方说了脏话,当然就反唇相讥了。可她这话刚一落音,“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火辣辣的打在了她的左脸颊上,“你跟老爷子是这么说话的态度吗?”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这耳光下手的应该非常重,打的杜玉凤的左脸颊上有着五条明晃晃的指印。
“秦建川,你敢打老娘?”说完扑了上去,照着那中年男子就是一阵扭打。
原来这出手打杜玉凤的,竟然是杜玉凤的老公秦建川。
秦建川面对扑上来的杜玉凤,压根就没有躲避的意思。一脚就踹在那杜玉凤的肚子上,杜玉凤被这么一踹。立马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脸惊诧的看着秦建川,竟然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秦建川恶狠狠的指着杜玉凤的鼻子骂道:“别以为平日里,你只要一作风,我就打不过你!那是让着你呢,不跟你计较。今天你本事也忒大了点,敢这么顶撞老爷子?你活腻了!”说完,又是一脚踹了上去,杜玉凤立马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好了!建川,今天你媳妇可以恣意妄为成这样,也是平日里被你惯的!秦氏的那点血性,到了你那就荡然无存了!”秦百川见秦建川还要打杜玉凤,就出声阻止道:
秦建川一听秦百川这么说,立马毕恭毕敬的收手,并对着秦百川鞠着躬道歉道:“老爷子,是我无方,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冒犯了老爷子的......”
“嗯......”秦百川立即打断道:“好了,下边的话就不用说了!把你媳妇叫出来,也不是要故意为难她,而是只是想跟大家说明一个问题:冥婚这传统传到我们这里,很多时候真正的意思都被一些形式给掩盖掉了,再加上一些并不是很懂的,所谓的冥婚证婚人,胡乱指挥,才有了今天的悲剧。”秦百川顿了顿接着说道:“秦宝川,你跟我说实话:人家女孩子进棺材,是不是还有气?”
虽然还有警察在场,但面对秦百川的责问,秦宝川岂敢说假话,“有......还有一口气!”秦宝川低着头说道:
“混账呀......混账,带着气的人进棺材,那是冥婚嘛?谁出的这个主意?”秦百川追责道:
秦宝川见秦百川都开始追责了,哪里还敢一个人挑这个担子?连忙这指着秦建川的媳妇杜玉凤说道:“是她,是她这么说的,为此我还多给她好几百元钱呢?”
“作孽呀!活人进棺材已经是邪恶万分了!还进棺材冥婚,和秦城这孩子葬一起,捅破天的大事,阴曹地府的阎罗王,都不敢收两个小的!秦建川,这都是你媳妇惹出来的事情,你看怎么办?”秦百川指着秦建川啸叫道:
别看这秦百川老爷子将近100岁的人了,中气依旧十足,这一声啸叫,把所有在场的人,包括警察在内,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再来看那秦建川,这时候早已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秦百川面前说道:“老爷子,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呀!”
刚还在捂着脸的杜玉凤见自己的丈夫这么说,立马来了气,也不管刚才被挨打的经历,径直的指着秦建川说道:“你还是男人嘛?我是你老婆呀,你这话都说得出口?白瞎我这个人了呀!”说完,就哭天喊地的揪着秦建川不放,秦百川看不过眼了,招呼道:“在场所有姓秦的,你们就这么看着吗?看着自家人被外姓人这么纠缠着吗?”这话刚一落音,在场秦氏家族的所有人立马把杜玉凤给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也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听到的,就是杜玉凤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