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姑是司厕之神,民间也唤做子姑、厕姑、茅姑、坑姑、坑三姑娘。”谢莫如说着又是一阵笑。
五皇子的表情都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五皇子唇角抽了又抽,唉声叹气,“你说大哥这是不是脑壳掉茅坑里了,他弄个管茅厕的神仙回家做甚啊!?”还是他大哥便秘啊!
谢莫如唇际带着一丝笑影,“大皇子自有大皇子的打算,紫姑虽是司厕之神,不过,有很多道人都信奉紫姑来进行占卜的。”
五皇子叹,“真不知大哥在想什么,还不如信灶王爷呢。”这个起码是管吃的。
谢莫如道,“不管大皇子信什么,能叫大哥如此信奉迎进家门的,想来这道人定是别有本领。”
小夫妻俩说一回大皇子的信仰问题,吃螃蟹过了重阳节就是穆元帝万寿了,万寿向来热闹,更兼儿女们都拼了老命的在穆元帝面前表现孝心,臣子们拼了老命的表现忠诚,好在,穆元帝一向节俭,故而排场控制在一定的奢华范围之内。
谢莫如与五皇子献上颇为肉疼的寿礼,跟着每日早出晚归的热闹了五天,方得歇上一歇。五皇子私与谢莫如道,“比上朝当差都累。”其实一般这种场合都是交际的好时机,奈何五皇子不是那等八面玲珑的人,故而觉着成天对人嘻嘻嘻的,还不如当差干活呢。
谢莫如笑,“一年也就这五天。”
五皇子忙说,“今年我的生辰宴就不大办了。”
皇子府的寿宴,哪怕不大办,该送礼的也得送,谢莫如倒没什么意见,道,“怕是你想大办也没空呢。我估量着修御林苑行宫的差使还得交给你。”
五皇子心里也有数,这事既是他做了先期的预算工作,修整定也是他的事。五皇子道,“御林苑行宫不比汤泉宫房舍完整,何况御林苑行宫地方极大,现在天儿冷了,要修也得明白了。”
谢莫如道,“御林苑是前朝用来避暑的地方,倘是明年修,别误了陛下避暑才好。”
谢莫如这话是没差的,过了万寿节,穆元帝就召来五儿子说修御林苑行宫的事了,经他媳妇提醒,五皇子已是心里有数,道,“这会儿天渐冷了,怕是修不上一个月就要下霜上冻,倒不若明年开春再修,春暖花开,匠人们做活也快。儿子想着,提前令内务府备出料来,介时工料都齐全,一两个月就得了,正是夏天的时候,那行宫不论避暑,还是行猎,都是极好的。”
穆元帝想了想,这事本也不急,御林苑行宫以往穆元帝用的也有限,不过此次大修也是想用来夏天避暑,听五儿子说误不了避暑,便道,“这也好,你安排着内务府先备下料来吧。”
父子俩说着话,四皇子过来禀事,先与五皇子打过招呼,穆元帝并未令五皇子退下,五皇子便在一畔旁听了。倒不是别的事,翰林掌院上报,说是新科翰林很有些家贫的,朝廷其实有一批廉租房专是给那些家贫的官员租住,租金非常少,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些,但这廉租房有些供不应求,还有家贫无住处的新翰林申请不到廉租房,故而翰林掌院报了上来。
这事儿自是工部的事务,四皇子就是过来说此事的,四皇子在工部日久,这事也提前做了功课,四皇子道,“帝都物贵,要是上好地段儿的房租,一处十几间房屋的小四合院也得七八两银子一月,偏僻一些的地方也要二三两银子,倘是家里贫寒在帝都做官,一人还好凑合,要是连家也一道搬来帝都的,且正是官小职微的时候,算上吃喝,的确艰难。再建房舍倒是不难,只是城中实无闲地。”
四皇子有准备而来,穆元帝这里也有帝都城的大幅地图,内侍捧上来,五皇子既在跟前,也一并凑过去看了。帝都这地方,寸土寸金的,房舍是越来越多,闲地是越来越少的。四皇子指着外城的一处闲地道,“再建房舍,就得往城边儿上寻地界儿了。这处原是有一座白云观十几户人家,虽然有些偏,好在四周清静,按市价补给银钱,让这些人家另寻安置也是好的。”
穆元帝道,“也可。”对四皇子道,“先做个预算出来。”
五皇子私下还提醒四皇子一声,大皇子很是信仰白云观的老道,让四皇子搞拆迁时客气些什么。至于大皇子弄了个茅坑女神进府的事儿,五皇子没多嘴去提。
四皇子知五皇子的情,应了道,“另拨一处地方给那老道住吧,这也是没法子,别看工部这辛辛苦苦的建好了地方,介时那些官儿们又得挑三捡四说地方偏僻。”
五皇子拿出他媳妇曾经说过的话略做变化道,“这不过是权宜之所,谁还打算住一辈子不成?挑三捡四的都是没出息的。要是有出息的,熬个三五年也能自己置个小院儿,何必去占这个便宜。”
四皇子笑,“五弟这话很是,倘有人挑肥捡瘦,我就拿这话教导他们一番。”他这拆迁平地的工程也不小,迁走些道观住户,正经开工也得明年春了。”
兄弟俩路上说些闲话,还各有各的差命,出宫便散了。
谢莫如在家里招待江行云,江行云要往南安州去,特意过来辞行的,江行云道,“帝都的事务都安排好了。那年应了安夫人,却一时俗事缠身无法成行,如今正好去瞧瞧,听说南安州气侯温暖,过冬尤其舒服。”
谢莫如笑,“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