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lt;i;柱子后面,“多啦b梦”探出头来,一头漂亮的紫发被抓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挂着半片香蕉皮,他怯怯地说:“她是静大师,名字叫静纸音。”

她果然就是那个静纸音!

大家立刻记起自己来此的目的,集体转头看向雷蕾。

雷蕾咬着嘴唇,坐在座位上,一直动都没动。

一个熟悉的朋友好心地提醒:“雷蕾,是不是该你了?”

雷蕾抱着吉他站了起来,向着北冥也走过去,背已不似往日那样挺拔。

“静纸音呢?”她问北冥也。

“她——有事先走了。”北冥也静静地回答,轻轻地在琴盒上拍了拍,“但是你尽可以放心,她的琴在这里,如果输了,我会替她遵守赌约的。”

“我……”雷蕾似乎有些犹豫,迟疑了一会儿,“我想说,我和静纸音的比赛,能不能稍后进行?”她已不如之前那样目空一切,底气明显不足。

她居然能说出这么丢脸没信誉的话,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临战退缩?忒没脸了吧……”

“先前欺负人家小姑娘,现在又想当缩头乌lt;i;,人品真差……”

“视线乐队有这么一位,可真丢人!你看你看,他们队长简约的脸都蓝了……”

“是啊是啊!以后天使镇的流行音乐界,算是没有浴火凤凰这一号人了……”

雷蕾为人高傲,在业界人缘并不好,再说这事办得确实不咋地,在场的人什么的都有。

雷蕾被大家损得脸白得跟纸似的,她咬着牙说:“我不是不敢比……”

北冥也扬扬眉,表示询问。

“我……我要先和火焰乐队的怒焰比一场,然后……再和静纸音……”

雷蕾的声音充满决绝,前者只论输赢,后者决定生死——如果她先输给静纸音,就要遵守诺言,从此不再弹吉他,所以,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把恩怨清理干净,不能留有遗憾……

所有的人,都从她的话里听出示弱的味道——看来那个樱花少女带给她的压力非常大啊!简约面色沉重:“雷蕾!”

不待北冥也回答,人群里走出一个男生,一头爆炸红发,像火焰冲天。他满脸轻蔑:“你,已经不配跟我比了!”

雷蕾愤怒地问:“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你、已、经、不、配、跟、我、比、了!”怒焰一字一字地说,“听了刚才那个女孩的吉他,你的心已经怯了,不用比,你就已经输了!”

他看看脸气得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的雷蕾,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要是刚才那个女孩,还可以和我比一比,你——比她差远了!”

雷蕾气得直哆嗦,偏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在场的人,都对音乐有一定的造诣,她自己也是,静纸音刚才那一曲《樱花变奏曲》弹得如何,她和大家一样的清楚。

李剑冲上来维护雷蕾:“怒焰,你别太过分了!”

怒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视线乐队轮到你当队长了?难道你们真的快解散了!”

李剑怒极,一拳挥过去,然而手臂在半空便被一只手拦了下来。他顺着那只手望去,是简约。

简约没有看他,眼睛望着怒焰,冷冷地问:“我,配不配和你比?”

还没等怒焰回答,旁边又挤上来了一个梳马尾辫的男生,笑着说:“简约,还是让我来接你吧!”

简约瞳孔收缩:“冰焰!”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出来的。

“还有我们。”烈焰、魔焰和蓝焰三人勾肩搭背地站了出来,表情流里流气的。

“喂,你们往后排,别都跟我抢生意!”怒焰大笑着说,看着简约的眼神充满挑衅。

简约以一对五,在他们嚣张的包围下,虽仍傲气凛然,却如寂寞高手,显得分外孤独。

想想视线乐队昔日的风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袭来,令在场的人倍感沧桑:雷蕾已经被打击得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李剑成不了大气候,这火焰明摆着是欺负视线乐队没人了!

北冥也突然走上前来,站在简约身边,平静地说:“算我一个!”

简约一怔,望着他,激动的神色一闪即逝。

“你?”怒焰上下打量着北冥也,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嘴角挂着几分不屑,“你算哪棵葱?”

“我不是葱。”北冥也淡淡地说,“你弹吉他?那么,我也弹吉他好了。”

“你也弹吉他?”怒焰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来来来,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弹吉他!”他走到台上,拿起一角的电吉他,接上音箱、效果器,校弦之后,拇、食二指轻捏着k,开始拨动琴弦。

怒焰,号称天使闪电手,以弹吉他的速度快而闻名。他右手飞快地拨动,起初,尚能听出一个一个的音符,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音符竟绵密如雨,雨声连成一片,再也分不出单音……

很好!速度至少达到每分钟280拍。怒焰满意地放下吉他,挑衅地看看北冥也。

北冥也只是笑了笑,打开手中的琴箱,把里面那把古典吉他拿了出来,挎在自己的肩上,优雅地往舞台上一站,气度从容悠闲。

他先校弦,然后指尖随意地划过琴弦,即兴指弹了一段。

那游走于琴弦间的十指,如行云流水,伴着指节与琴箱的撞击产生奇妙的节奏,手指翻飞,推、拍、击、勾、挑、拨、扫、点……各种纷繁复杂的华丽技巧在他指下信手拈来,没有丝毫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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