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正在熟睡,突然,只觉得一股冰冷淋了他一脸。[〈〈 〕一个激灵,使得他猛地坐了起来。
该死的,是谁
醒了?沈楠淡淡地道:醒了就给我滚下来。
沈卓眯起眼睛,待到看清来人,便也放下心来,原来是二哥,他掀开潮湿的薄被下床,不知道二哥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沈楠看着面前只到他胸口的沈卓,虽然知道他心机深沉,可是却不想竟然如此可怕。
他是低估他了。
今日之事你不准备解释下?
沈卓瞬间明白了他来此的目的,笑了笑,道:二哥这是什么意思?解释什么?
什么意思?沈楠挑了挑眉头,嘴角泛起一股冷漠的笑意,那么,这样知道了么?
他倾身,抬手捏住他的脖子就提了起来。
嗯沈卓脚尖离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他,你
我是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静仪?那么,我今儿个就就把话放这儿,你若再敢伤害她,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卓眼中露出罕见的恐惧来,脖子间那只有力的大手攥得他透不过气来。
一时间,脑袋胀疼不已。
就在他翻了白眼,快要窒息的时候,沈楠突然手一松,他便掉在了地上。
身子软,还爬不起来。
沈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漠地开口,尝到死亡的滋味儿了么,我想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死了,多没意思啊,对不对?
沈卓猛地睁大眼睛。
如果直接把你弄死了,那我还玩儿什么呢?
这些话,这些话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沈楠勾了勾唇,我也是小看了你,倒是有些能耐,不过,光有能耐还不行。
二哥对她可真是好,为什么?我也是你弟弟,沈含玉也是你妹妹,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好?
想知道为什么?沈楠挑了挑眉头,因为,在我眼里,我沈楠的妹妹就只有她沈静仪一个。至于你,若是你安安分分的,念在二叔的面子上,我不介意多个弟弟,若是你还不知收敛,子嗣可是随时都能有的。
沈卓愣住了,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始终不明白,沈楠为何对他们的态度与对沈静仪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平日里不明显,可是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明白。
四房之中,只有大房与二房才是真正的亲,可是,在沈楠的眼中,他们还不如三房五房的兄弟们。
他恨!
没错,他恨,他哪里输给他们了,明明他才是最优秀的那个,却总是被刻意忽视。
凭什么?
你就这么偏袒她?
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偏袒么?
沈卓扯了扯嘴角,抿唇不语。
沈楠没有再多留,留下一地狼藉便离去。走到门口,他瞥了眼守夜的丫鬟,吓得她立即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等她再抬头时,跟前已经没了人影,丫鬟软下了身子,这才想到屋子里的主子,便又连忙爬了起来。
爷她颤颤巍巍地挪上前来,看到地下的冰盆和一身水渍坐在地上的沈卓,吓了一跳。
沈卓闻声,抬起头,眸子里漆黑一片,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道:过来收拾下床铺。
丫鬟松了口气,是
很快,她便拿了新的被褥,将已经浸湿的被褥换下,正当她将薄被放好,却突然觉得眼前多了个东西,未等她作出反应,那东西便落在她的脖子上越来越紧。
沈卓用腰带紧紧地缠住丫鬟的脖子,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爷爷求求你
沈卓冷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说着,他又紧了紧手中的力道。
渐渐地,原本挣扎的人失去了力气,待到她身子软了下去,沈卓这才放开手,任由丫鬟跌落在地。
他看了眼地上已经断了气的人,嫌恶地踢开,吼道:来人――
在这个府里,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翌日,沈坤下了早朝便来到悠然居,他昨晚就想过来的,不过因着老夫人不许,再加上那个时候她大概也已经歇息了,所以便没过来。
坐在床边,他看着正苦着脸喝药沈静仪,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竟也是如此可爱。
待到她喝完,谢嬷嬷又倒了杯茶水给她漱口。
父亲今儿个不忙么?怎么有空来看我?沈静仪拿着帕子压了压嘴角问道。
沈坤笑了笑,听说你出了事,再忙也得过来看看。
谢谢父亲关心,我没事了,好在那人没给我下砒霜,不然,可就真的见不到父亲了。
沈坤略显尴尬,沈静仪的事他当然都已经听说了,但是对于是沈卓害她的说法,他还是不信的。
要说是郡主,还是有可能的。
你别乱想,卓哥儿还小,虽然天资过人,但到底还是个孩子。他顿了顿,见她脸上神色淡淡,又道:为父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了,可是,是为父的错。
父亲有什么错?静仪问道脸上露出一抹自嘲。
好一个开脱之说。
年纪小就是借口?
沈坤抿了抿唇,他的确有错,若说这错是什么,那便是他十几年前那一场糊涂的风花雪夜。
仪姐儿,卓哥儿和玉姐儿毕竟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大人犯的错,不必牵扯到他们身上。
父亲是说我故意诬陷沈卓了?
她觉得好笑,她用得着去诬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