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口将那红线咬断,送了一个水饺进嘴里去。
柳若昔睁大眼睛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其实,那个要夫妻一起吃了才好……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便都觉得乏了,柳若昔几次想开口问遗儿是谁,终于忍住没有张口,虽然觉着有些别扭,两人还是脱了外袍并肩躺下,好在都已经累的很了,没有僵硬多久便双双入了梦乡。
朝阳初升,攒足了力气慢慢往上爬,终于将它的万丈金光射进了喜气盈盈的新房。柳若昔抖了抖睫毛,迷蒙的水眸里渐渐有了光彩,映入眼睛的赫然是飞叶酣睡的俊颜。她屏住了呼吸,素手轻抬,小心的摩挲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仿佛在爱抚一件至宝,她想:若是每日睁开眼睛便能看到这张脸,该有多好。当手指来到了那润泽薄唇间,忽的想起了昨夜的一吻,脸上立时添了两抹红晕,心里涌出了难言的甜蜜。飞叶在梦中似乎感受到肌肤相亲的温热,稍稍挪了挪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柳若昔轻笑一声,支起身子贪婪的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眼眸里一片柔情。
外头早有人等着伺候两人起身,却久不见动静,听月看了看天色,踌躇片刻,来到门边轻唤:“主子起了么?”
柳若昔听到这声音,下意识抬眼看了看窗外,知道时辰已经不早,忙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裳,待她下了床将有些凌乱的中衣收拾停当,简单的绾了发,见飞叶仍在酣睡,便上前推她,笑道:“快起了,怎么这么贪睡。”
飞叶睁开朦胧睡眼,迷糊着坐起来,不禁抬起右手抚了抚额头,微微皱着眉。柳若昔知她是宿醉头痛,不禁又气又有些心疼,又推推她道:“快起吧,若是头痛便用些柏叶汤,今儿早上事情多着呢。”
飞叶轻叹一声,起身穿衣,柳若昔见她对着大红的喜服直皱眉头,转身唤外面的人进来。
听月听唤,忙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手里皆捧着皂盒,脸盆等物,听月粗略将房内扫一眼,便拿起一件小丫头捧着的织锦大红剑袖上前,对飞叶恭敬道:“请主子更衣。”红袖自然也过去伺候柳若昔穿戴。
飞叶皱皱眉头,知道听月是顾忌着柳若昔才如此恭谨,但还是有些不习惯,伸手接了衣服,对听月道:“昨日饮沉了酒,有些头痛,传些柏叶汤来吧。”听月道声是自去吩咐了,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后面跟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年轻女子,另还有几个婆子。飞叶自系好了玉带,一抬头,略显惊讶地问:“瑞雪姐姐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给爷贺喜呀!”瑞雪笑意盈盈的上前对着她和柳若昔福一礼,只不过说些祝福的话,见柳若昔已经收拾停当,面如皓月,秋水盈波,又不禁赞叹了几句。柳若昔有礼的一一回应着,又教屋里的人内心暗赞新来的主子果然是个贤惠识礼的大家闺秀。
飞叶看瑞雪没有要走的意思,笑道:“姐姐不用伺候祖母么?怎么一大早的跑来这里?”
瑞雪眨眨眼,对立在门边的一个婆子使个眼色,站在前面的那个上前来给两人行了礼,恭敬道:“瑞雪姑娘是带了奴才们来取锦帕的。”
飞叶愣了愣,偏头问道:“什么锦帕?”
柳若昔一听却立即红了脸,待意识到什么,却马上忐忑不安起来,她转头貌似不经意地扫了床上一眼,看飞叶仍旧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不禁又急又气,暗地拉拉她袖子,递了个眼色过去,飞叶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紧张,但还是看懂了那意思,打着哈哈道:“哦,这个锦帕,这个……待我找找看,你们先出去等着吧。”
几人一愣,看看柳若昔通红的脸,再看看飞叶莫名其妙的眨着眼睛,忍着笑出去了。
待到门被关上,柳若昔几步来到床边,伸手就拽出了那个雪锻的丝帕。飞叶跟过去看了看,不明所以地问道:“在床上放个帕子做什么?她们就是要这个?”
柳若昔又羞又气地瞪她一眼,问:“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飞叶看着她含羞带嗔的模样,略微一想,脸上也立刻红了,结巴道:“这个……这个我一时忘了,那……那现在怎么办?”
柳若昔想都不想便肯定道:“这个也可以造假的啊。”
飞叶有些讶然的看看她,随即点点头道:“也好。”想了想,跑到书桌那里拿过来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划破手指滴了几滴血,然后用内力将她烘干,抬起头来对柳若昔粲然一笑,“好了!”
柳若昔慌忙别过头去,只觉着脸上有些发烫,定定神道:“那叫她们进来吧,待会儿还要去请安,耽误不得的。”
飞叶打开门,见外面几人有些促狭地看她,不禁脸色一红,见有人来接,将手中锦帕递过去,又被听月催着穿了裘衣,蹬了皮靴,瑞雪也不敢多留,嘱咐一句莫误了请安时辰便带了众人离开。
飞叶呼出口气,转身见柳若昔也出来了,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刚想过去说话,却见止雨笑眯眯地从外室进来,见到飞叶两人,微微行一礼,笑道:“爷今儿个不练剑了吧?刚听说林兴在外头等了这一早晨呢。”
飞叶面上又是一红,她每日起床必要练上一个时辰的剑,因为饮沉了酒却没能早起,却不知道这些人该怎么想了。轻咳一声,对听月道:“什么时辰了?”
听月笑道:“早过了卯时了,爷不是还要赶着请安么,还是快去吧。”
飞叶感激地看她一眼,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