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子旁边站着一个潇洒修长的身影,正歪头打量她。柳若昔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一时怔愣着不知该怎么办了。
“喂,你没事吧?”飞叶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睁大的眼睛,难道是被自己吓到了?
柳若昔回过神儿来,盯着面前这张脸看了又看,支吾道:“你……真的来了?”
飞叶点点头,“自然是我啊,呵呵,刚才吓到你了?”一低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画像,一把拿在手里欣赏起来,“这画的是我么?画的倒是不错。”
柳若昔看她那副样子,忽然就涌上来一股怒气,一把将画像夺过来,气道:“哪个画的是你,少臭美了。”
飞叶摸摸鼻子,不明白这位小姐为何突然生这么大的气,转了转眼珠儿,故作感叹道:“唉,我这赶了半天的路,都顾不得休息便赶来这里,看来并不怎么受欢迎哦。”
柳若昔听她这么说,忙拿眼将她细细打量一番,见袍子上沾了些尘土,不像是说谎,便软了语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怎么想起专程到这里来?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飞叶的心颤了一下,自己与她的确只是萍水相逢,可不知为何却再不能忘记,如今竟着了魔般快马赶来,她甩甩头,见柳若昔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哼道:“谁说我是专程到这里了?只不过我喜欢灵州这个好地方,顺便来你这里看看的。”
柳若昔刚想再逗她,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忙用手去推飞叶,“你快些躲起来,叫人看见了不好。”
飞叶看她那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怕什么,我也是女子么。”说罢竟双手环胸站在那里,颇为得意的挑眉看着柳若昔,谁让她刚才那副样子惹人生气呢。
柳若昔无法,只得赶紧往外走,想把人堵在外面,却听飞叶在后面笑道:“我明日在迎福客栈等着你,陪我游一游这灵州城吧。”柳若昔赶紧回头,却只见到一抹影子消失在窗子边上。
(七)
红袖站在一旁,看着一身男装的柳若昔,急道:“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前日已经这样出去一回了,若是让夫人知道,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柳若昔自己整理着衣衫,也不看她,径自道:“你若愿意跟就马上去换衣服,不愿跟就好好在家待着,母亲去普济寺上香了,又怎么会知道。”
红袖无奈的叹口气,只得去换衣服了,她只觉得小姐这些日子有些不对,一直神思恍惚的,现在又折腾着出门,且只是在那迎福客栈里傻坐着,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
飞叶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上品着香茗,眼睛不时瞄一瞄下面,突然一个湖绿色的影子就进入了眼睛,定睛一看,含在嘴里的茶就噗的喷了出来,忍着笑赶紧奔下楼去,柳若昔也正好进来了,飞叶偏头将她打量一番,一身湖绿色的儒衫,因为身材高挑,再配上清灵的气质,竟像是雨后的一杆翠竹,显得清新脱俗。
柳若昔见飞叶看着她发愣,一时羞得脸红,低头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红袖转转眼睛,见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家小姐看,愤愤地冲着飞叶嚷:“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家公子让路!”
飞叶被她嚷的回过神儿来,微微一笑,向柳若昔微施一礼,“柳公子,在下恭候多时了。”
柳若昔见她又在玩笑,也撇开方才的不自然,还礼道:“在下来迟了,还望公子恕罪。”
飞叶一愣,瞧她这一板一眼的模样觉着有趣儿,呵呵一笑,“若昔今日这身打扮妙极了,在下自叹弗如啊。”
红袖听眼前的这人竟敢直呼小姐闺名,更是愤怒,叫道:“你是何人,还不让开!”
柳若昔皱眉将她拉开,训道:“休得无礼,这是我的朋友。”
红袖骨朵着嘴还要说什么,却听一旁有人轻唤:“柳公子?”
几人同时扭头去看,只见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位年轻的公子,着一身锦衣,剑眉星目,气度不凡。他见了柳若昔回头,嘴角荡开一抹温柔的笑容,几步走过来向着柳若昔一点头,“果然是你,今日又来这里等人么?”
柳若昔微微一笑,“原来是郑公子,我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她转头看一眼飞叶算是解释。这郑公子是柳若昔前日在迎福客栈里遇上的,因为她这娇美的模样,虽是穿了男装,却也被几个无赖之人纠缠,幸亏是这位郑公子出手相助,两人便认识了。
郑宽将眼前这面如冠玉的少年打量片刻,心中不免赞叹一声,难怪值得柳小姐如此佳人倚窗守望,这人果然出众。想到这里,心中却又涌上一丝酸意,前日与柳若昔相谈近一个时辰,早已被她的美貌才情打动,却天不随人愿,佳人已是心有所属了。
飞叶将眼前这位贵公子打量几眼,见他气度不凡,眉宇间隐隐透着威严,转头对柳若昔笑道:“柳公子何时竟结识了这样出众的朋友?不想让我也认识一下?”
柳若昔面色一红,便替两人简单介绍一番,飞叶向郑宽抱拳行了一礼,笑道:“郑公子可有兴趣一起坐坐?”
郑宽这两日一直在想着柳若昔,听飞叶如此说,自是喜的想立即答应,他身后立着的仆人却附耳提醒道:“主子,您该动身了。”郑宽一楞,有些失望地答道:“多谢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得告辞了。”说完施了一礼,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飞叶笑笑,看着柳若昔道:“今日我是来做客的,若昔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