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岂不任你发落了?
郑延昭兴冲冲往露华宫里赶,心里却有些拿不准,被延平拖了整整一个时辰,若是他醒来便*****亏一篑了。正自想着,却听全德秉道:“万岁爷,您瞧!”
郑延昭往前面看了看,有一个人影在朝这边走来,正是面含冷笑的飞叶。等等,这是要去哪里?”走了一会儿,听月发现路径有些不对,开口问道。
“回姑娘话,这自然要去静禅苑的。”小厮并没停下步子,低了头回答的甚是恭敬。
听月微微皱了眉,不再说什么。约摸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慢慢的拐到了僻静之处,听月冷了声音,问道:“这究竟要去哪里?”柳若昔也发现了有些不对,鉴于自己来王府时间不长,起初并未开口,此时也停下步子来,盯着那小厮用眼神询问。
“这……”小厮嘴角抽搐了下,眼珠儿转了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一声娇斥:“休得撒谎!本姑娘在府里待了十年,难道还想欺瞒于我不成?究竟是哪个派你来的?还不说实话?”
小厮嘿嘿一笑,直起腰来,却叫柳若昔吃了一惊,这人竟是林庭昀身边的成安!
“嘿嘿,既然被月姑娘认了出来,那么别怪小的不客气了。”成安说完招呼身边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柳若昔和听月便昏了过去。
宫门一开,飞叶便匆匆回府去了,王府里的下人看见他一个人回来,便欢喜的要进去禀报,飞叶拉住他,笑道:“想必此刻长辈们还未起身,不要打搅的好。”说完也不等人反应便急匆匆的奔向锦霖苑去了。
“若昔!若昔!”才进大门,飞叶兴奋焦急的喊道,屋子里立刻冲出一堆的人,见了飞叶甚是欢喜,可脸上的神色立即又暗淡了下去。
“怎么了?若昔和听月呢?”飞叶发现了气氛不对,问道。
“爷,主子和月姐姐……”止雨红了眼睛,声调里带着颤音。
“止雨!”落辰使个眼色,止雨便没了声音。
“到底出了何事?!”飞叶见众人如此,变的焦躁起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落辰上前看了看飞叶的脸色,“爷,我说了您千万别着急……”
“什么?!”听完落辰的叙述,飞叶惊叫起来,“昨夜我一直待在宫里,如何能派人回府来?!”飞叶来回搓着手,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包围了她。
“今儿一大早萧姑娘便过来说了爷被留在宫里的事,大家都发现事情不对,王妃已经派了人去找,只是还不曾有消息。”落辰看着飞叶着急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不行!”飞叶一拍桌子便往外走,她此刻心里乱的很,若昔那么柔弱的女子,不管落入何人之手,她能够保护自己么?近半年不见,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为何出了这种事?若昔,你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爷,大家已经都在找了,您还是赶紧歇会儿吧!”含风红着眼睛劝阻。近半年不见,此刻的飞叶较之前消瘦了许多,多日的行军奔波本就一身疲惫,加上昨夜的事情,黑眼圈儿清晰可见,她声音沙哑,眼里的血丝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疲累,总之叫屋子里的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此刻她一身铠甲未卸又要跑出去找人,怎不叫人担忧?
“府里都找过了?”飞叶仿佛未听见,径自问道。
“是,今儿一大早便把府里头翻了个遍,此刻都到府外去找了。”落辰上前一步答道。飞叶和柳若昔的感情,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也是亲眼见了的,此刻柳若昔安危难测,爷又怎会待在府里歇息?
飞叶长出口气,抬脚便往外走,却看见萧鸣萧吟从外面进来,见了飞叶,两人忙躬身行礼:“参见公子!”
“可找到了?”飞叶此刻也顾不得计较二人的多礼,忙上前问道。
“这……”二人对视一眼,沉默着摇摇头。
飞叶一阵失望,叹道:“辛苦你们了,若累了便去歇息罢。”说完便往外走。
“公子!”萧鸣出声叫住她,“属下有要事禀报公子,还请公子……”
“有何事等找到若昔再说罢!”飞叶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子!”萧鸣萧吟无奈互看一眼,看来主子还要再等几天了。
城郊有一所废弃的宅子,表面看起来破败荒凉,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也不知掩藏了多少难见阳光的丑事。
柳若昔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抬手去抚疼痛的脖子,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反绑在身后,连坐起来都颇费力气,待听得身边一声呻吟,却是听月醒来了。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听月使劲挣了挣同样被绑着的双手,发现只是徒劳。
“我们被人绑架了。”柳若昔冷静下来,沉声道。
“什么?!”听月惊呼一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个小厮……”
柳若昔冷哼一声,“倘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林庭昀派人干的。”
听月倒吸一口凉气,“三爷?他怎么敢?!”
“哟,月姑娘就这么小瞧爷我么?”突然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推门而入,正是林庭昀,一张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啧啧,都怪小弟我来的晚了,他们对嫂子怎能如此粗鲁,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林庭昀啧啧的感叹着,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柳若昔不放。
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柳若昔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别过脸去,“林庭昀,你竟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就不怕王爷容不得你么?!”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