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昔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她。飞叶脸上掠过一抹苦涩,一抹躲闪的羞赧,“外头冷,你……穿的太单薄了些,还是快些回屋吧。”说完转身就走,柳若昔急急踏前一步,又颓然地停下。
“差点儿忘了。”已经走出几步的飞叶突然停住,头也不回地说:“这孩子……我叫她忆儿,凌泽忆,忆往昔之忆。”说完,举步匆匆而去。柳若昔怔怔望着她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
二更的鼓声响过,飞叶独自倚在房间里一张迎门的软榻上,像无数个夜晚一样,怀里抱着酒坛,在这孤灯为伴的寒夜里求醉。
花惜月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好看的柳眉紧紧蹙起,声音里有心疼又责备,“你这是何苦?”
飞叶掀起眼帘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自嘲般咧嘴笑了下,搬起酒坛子又灌了一口。花惜月摇头叹息,走过来坐在了榻上,“两个人明明有情的,又何苦这样互相折磨。”
“呵——,有情?”飞叶轻笑,“我刚刚亲自率军灭掉兴国。”
“那又如何?”花惜月挑眉。
“我还俘了郑延昭。”飞叶的眼里是满满的哀伤与无可奈何,“我毁了她的家国,虏了她的君王,纵是有情,她也不会原谅吧。”
花惜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