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哪里还是方才那个蛮不讲理的小乞丐。
那少女叹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再责备你什么。这劳什子我自然是不要了的,你若喜欢,只管收着,若不喜欢,丢了也无妨。”,说罢便再不看她,自顾自的转过了身子,举步要走。
那小丐突然哭道“苏姐姐,我再不敢了,你别不理我呀。”,那少女道“我怜你信你之时,你不在意,现如今,我已是心灰意冷。”语声淡淡,却是十分决绝。
那小丐放声大哭道“你信我,我再不敢了。”,那少女摇了摇头道“太迟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一时间,那丐帮众人也是走的干干净净。
那小丐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哭的昏天黑地,伤心欲绝,柳浅浅踢了踢她道“人都走了,你还哭什么。”,那小丐跳起来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阻了我,我早已跑了,苏姐姐又怎会知道是我偷了她的宝贝。”,柳浅浅道“你既然如此重视于她,又为何要偷她心爱之物?”,小丐道“关你屁事!”,说罢仍旧埋首膝前,痛哭不止。
柳浅浅嗤鼻道“人家都不愿意理你了,你哭有什么用。想办法去扳回来才是。”突然傍边酒楼之上传来桀桀怪笑,道“没出息的东西,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如这丫头对我脾胃。”,那小丐闻声惊起,颤声道“婆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珠翠,面容奇丑的老妇正端坐在酒楼凭栏眺望,身边还坐着一个蒜鼻阔口,凸额凹面的丑陋少年。那少年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浅浅看着,一脸的痴迷惊艳之色,连嘴边口蜒流下都未自觉。
那老妇居高临下细细打量着柳浅浅,又转头看了看那丑陋少年,桀桀笑道“你这女娃娃既聪明又美貌,给我家阿奇做媳妇儿倒是正好。”,那少年突然拍手笑道“媳妇儿,媳妇儿,做媳妇儿。”,原来他不但相貌丑陋,脑子竟也不甚灵光。
东极鬼母看那丑陋少年拍手大笑,不禁喜上眉梢,连忙问道“阿奇,你看那丫头可好?”,那少年阿奇嬉笑道“好极!好极!”,东极鬼母大笑道“我家阿奇长大啦!”,说罢居高而下俯视柳浅浅道“你这丫头好福气,竟被我家阿奇看上。如此就跟我回东极岛去,这辈子也不用在江湖中奔波劳碌了。”。
柳浅浅见她口气如此托大,不免心里有气,只是她久历江湖,知这东极鬼母必是世外高人,故也不肯得罪,只是娇笑道“小女子蠢钝,怎能配得上阿奇公子这般龙凤之姿,婆婆也真是错爱了。”。
东极鬼母桀桀笑道“你聪慧也罢,愚钝也罢,只要是阿奇喜欢的,那就是好的。”,柳浅浅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看了楚铮一眼,强笑道“可惜小女子已是罗敷有夫。”。
东极鬼母随即看了楚铮一眼,冷哼道“你可是觉得他长的俊?须知俊俏的男子往往都是没良心的。”,柳浅浅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便是有万般不好,我这辈子也是跟着他的。”。
那少年阿奇听她如此说来,不禁放声大哭道“媳妇儿,你是阿奇的媳妇儿!”,东极鬼母见他哭泣,只觉得心头大痛,忙柔声安慰道“阿奇乖,你喜欢这丫头,娘就让她给你做媳妇。”,她这般柔声安慰,连那张布满皱纹斑点的丑脸都显得和蔼起来,真可谓慈母心肠,舐犊情深。而听她的口吻,竟毫不在意柳浅浅是否愿意,也毫不在意在她身边的楚铮。
少年阿奇见母亲如此安慰,抽噎着止住了哭声。他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泪,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浅浅发起痴来。柳浅浅见他面色痴呆,唌水四流,心内不禁深感厌恶,但又知这东极鬼母绝非好相与之人,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再看那楚铮,仍是面无表情,似乎对当前之事视若无睹,不禁又心中暗暗气苦。
只听那东极鬼母桀桀笑道“丫头,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老身来请你?”,柳浅浅眼珠一转道“婆婆你乃世外高人,哪里会跟小女子亲自动手。”,东极鬼母一怔,忽又笑道“你这丫头狡猾。你以为激我老婆子不与你动手,你就能躲开了么?”,柳浅浅强笑道“小女子自来是最仰慕有真本事的,若不是令公子亲自与我切磋几招,恐怕小女子难以心甘。”。
东极鬼母思量半晌,终究是自持身份,回身谓少年道“阿奇,只要你抓住了那丫头,她就是你的媳妇儿啦。”,那少年拍手大笑道“媳妇儿,阿奇要讨媳妇儿。”,其蒜鼻猪唇,黄牙蓬发,着实是令人作呕。
柳浅浅的掌中已暗暗扣住了数枚淬毒银针,她心中预料,若是这少年武功不及于她,便也罢了,若是这少年武功高绝,那她便要狠下杀手,即便是同归于尽,也绝不愿身遭凌/辱。就在此时,她只觉得身子被人一拉,便后退了几步,只见楚铮已是大步在前,那挺拔的身姿挡在了自己面前,巍然犹如苍松翠柏。她一时惊喜交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只听楚铮冷冷说道“你们都当我是死的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楚灵儿自肩头抱了下来,附耳道“灵儿,替我守着柳姑娘。”,楚灵儿呲牙点头,一下蹦到了柳浅浅的肩头,睁着一双赤红金睛,露出了全神贯注之态。
东极鬼母阴阴笑道“你这小子,须知强出头的都没有好下场。”,楚铮道“事不关已,自然高高挂起。然而老夫人看中了我的人,却又不跟我商量一声,就想予取予夺,未免也太不将在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