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于世?她并非居高临下,也绝非冷眼旁观,更不是在世间挣扎过活——人间和仙境,红尘和世外,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蝼蚁和猛虎,虽有差别,但并无贵贱,也绝非水火不容啊!

“将女儿带来,我瞧一瞧。”小青露出了一抹由衷的微笑。

张玉堂忙叫奶妈将张青带过来,小丫头睁着无知的双眼,笑呵呵地看着她,张玉堂夫妻二人慈爱地看着张青,但小青分明在那丫头的眼底察觉到一丝不属于她的怨恨。

小青凭空画出一道符,一道红色的雾气自周身弥漫开来,被那符纸吸去。她即刻反手,将那符纸直接打入张青的眉心,小姑娘眼神一滞,便晕了过去。

彩蝶慌忙抱住张青,担心而询问地看向小青:

“她没事,凡事事在人为,两全其美,也并不是不可能。今后只要她不糟横祸,便可保活到古稀之年。”

张玉堂和彩蝶听罢放了心,让奶娘抱走了张青,热情地喊小青留下来住一晚再走。

小青摆摆手:“我心里还有事,一刻也闲不得,素贞不能出塔,我时时如坐针毡,你们还是放过我吧!”

张玉堂也不强留:“小青,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总之今后若是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尽管来找我们就是!”

小青点点头,拱手告辞,二人一直送到街上,见小青腾空而去,方才罢休。

她没有告诉他们,其实自己不过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分了一甲子的阳寿给张青。即便分毫的寿命,也是宝贵的,常人即使片刻生命,也未必肯拱手相送,宁愿浪费。六十年所能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而小青算不出自己的阳寿究竟是多少,也许是几千几万年,也许只剩下几十年。但她还是义无返顾地送给她了,也许是为了赎罪,也许是为了报师恩,不过,在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这二位朋友命运不应如此坎坷。

临走前,张玉堂说她是她们一家的贵人,但是,他们又何尝不是她的贵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纯属是佛经看多了。

☆、六十六、苏州静候许仕林

小青回到雷峰塔,看看仍旧靠近不得,无奈地坐到了傍晚,忽然想起许仕林来。她算到仕林此番科举并不会太顺利,而现在又无事可做,便想暗中去跟着他,以防有什么三长两短。

掐指算算,小青皱皱眉头,这许仕林怎么好端端的到了去苏州的路上?难不成这般光景,还有心思去游山玩水?看来许娇容尚未将实话告诉仕林。

最后望了雷峰塔一眼,小青起身飞向了苏州准备守株待兔。其实苏州这个地方她是再也不想来的,伤心事泼了满城,简直像是入了炼狱一般。

足足在客栈等了两日,仕林一行才姗姗来到苏州府,进了城门四人便直奔府衙,刚刚好赶上了最后的州试报名。四人疲惫不堪走了好几家客栈都没有房间,最后来到靠近城郊的一家,却被告知只有一间客房一间柴房。

仕林看了看宝山,无奈道:“我实在是走不动啦!要不……让碧莲和媚娘睡客房,我们睡柴房?”

碧莲道:“那怎么行!柴房哪里是给人睡的啊!不如我们四个一间,你俩睡地上,我和媚娘睡床!”

仕林摇摇头,心想虽然不是孤男寡女,但终究男女有别不甚方便。四人正无奈间,忽然楼上走下一个人来,拍了拍仕林的肩膀,道:

“仕林,这几日一向可好?”

几人转身过去,面目表情各不相同。媚娘有些惊皇,碧莲和宝山皆是惊喜,而仕林有些疑惑,道:

“小青……姑娘,真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你!”

小青笑笑:“怎么,我们不过一面之缘,怎么说的好像见过很多次似的?”

仕林道:“不瞒您说,我自从那日见你,一直都觉得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小青微笑道:“那许是我们有缘,有何奇怪?”

媚娘越听越心惊,生怕小青将实话说出,或者仕林瞧出什么端倪来,忙道:

“姑娘,你定做的暗器怕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做好,这紫檀木……稀罕的很……”

小青冷眼瞧了瞧她,道:“没关系,我多得是时间,不急,你慢慢做。”

另外三人哪能听出小青这话中警告与威胁夹杂的意思,见媚娘脸上渗出一些细密的汗来,仕林忙问:

“媚娘……你是不是太累了,你看,直冒虚汗!‘

媚娘忙不迭地笑笑,摆手说无碍。

小青便问:“你们几个傻站在大厅做什么,为什么不回房呢?”

仕林便将无从分房之事讲了一遍,小青听罢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我房间两边都是空屋子,你为何同这几位少年说无房呢?”

掌柜的赔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左边那一间的确是空房,但右边那间,是苏州府知县老爷包下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万一来了没有地方住……我们怎么担得起啊!”

碧莲疑惑道:“知县大人好好的府衙不住,为什么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见掌柜面色尴尬,有苦难言,小青附耳与碧莲说了些话,碧莲脸一红,低头不语。

这几个年轻人不懂就算了,她小青还能不懂这知府大人是在偷偷养外室?

“掌柜的,我实在不相信陈伦陈大人会做这种事!”

掌柜叹了口气:“哎,姑娘,十六年前陈伦就已经不是知县了,似乎是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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