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去也行,让他入赘过来,也免了一番繁文缛节。”
白素贞和小青想了一日,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只想着要办赶紧办,免得夜长梦多,便着手筹备起婚礼。婚礼需要人手,小青便将五鬼喊了出来,白素贞见五鬼生的甚是可怖,将他们变作了家丁模样,赐姓白,于是魇、魑、魅、魍、魉便得名福、禄、寿、喜、吉。一番筹备,已是万事具备,只等许仙过来,便与他拜堂成亲。
却说许仙回家,许娇容急急问起,许仙只答三日后有音,许娇容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但见许仙面有喜色,知是八字有了一撇,便心底放宽,也不再催他。
☆、十二、璧人一对入喜堂
第三日一到,许仙一大早便起了床,拎着许娇容给他准备的“聘礼”,大包小裹,脚步轻快地上了大街。这次与三日之前完全不同,他满面春光,脚下生风,几乎是一溜小跑地来到了清波门。
小青与白素贞二人早知他今日要来,买了点心茶水喜糖等物,早早起床预备。小青帮白素贞换上凤冠霞帔,眼神奇怪地打量着她。
“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么?”白素贞问小青。
“倒是没有,只是见惯了姐姐一身素白,今日你一身大红,有些不认得了。”
白素贞笑笑:“哪只你不认得,我都不认得自己了,我现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赶快将这身衣服换掉。穿着这身,好像不是我一般。”
“可不是,若姐姐蒙着盖头上街走走,青儿还真认不出是姐姐。”小青笑道。
白素贞有些坐不住,起身再屋子里来回踱着:“青儿,虽说是为了报恩,可这真要结婚,我还是有些紧张。”
小青见惯了新娘子出嫁,告诉白素贞紧张是正常的,叫她不必忧心:
“不光紧张,那些新娘子上轿还要哭呢!”小青道。
“结婚不是喜事么,为何要哭?”白素贞不解地问。
小青道:“说是为了表现对娘家的依依不舍,上轿之前都要和父母亲人哭一阵,以示孝敬。姐姐自然不必哭,你又不上轿,拜个天地就行了。”
白素贞忽然想起一件事,对小青说:“青儿,我听说结婚要三叩首,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你说咱们也没有父母亲人,许仙的家人又没来,这个高堂,拜谁好啊?”
小青想了想:“我们修行之人,自然是无父无母,以师傅为尊,依我看,就拜拜观音菩萨好了。”
白素贞刚要说什么,忽然心有所感,知道许仙已经来到附近。
“这么早……”白素贞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这么早?”
“我是说许仙来的有些早,我这还没准备好呢!”
小青叹了口气:“姐姐,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了。他来了,我就带他去更衣,然后拜堂成亲入洞房,万事大吉!”
白素贞似嗔似怒地瞪了小青一眼:“青儿,大白天的,如何入得洞房,莫要胡说!”
“诶呀,这我倒没想到,这可怎么是好?”小青也有些焦急,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许仙大早便来。
“你和白福他们拖他一会儿,能拖多久是多久。”
小青眼睛一转:“姐姐,不如我使点法术,让他暂时找不到白府,过了午时再放他进来如何?”
白素贞道:“这样也好,但别太过分,叫人家心底起了怀疑。”
许仙进了清波门,一路往深处走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双茶巷。他记得之前来这的时候并没走这样远,便回身向后走,一路走过了清波门牌坊,也没见到双茶巷的影子。他好生奇怪,莫非是自己那天心里恍惚,记错了路,双茶巷并不在清波门里,而是在外头不成?这样想着,便出了清波门,沿着大路走去,一直走到西湖岸边,连条巷子的影子都没找到。
他有些糊涂,便坐在湖边亭子里休息,暗说多磨才是好事,也不气馁,反而看着远处断桥,嘿嘿地傻笑起来。
看着午时已到,小青便收了功法,只等许仙到来。许仙却是死脑筋,觉得向清波门里走一定是不对的,便四面八方都走了一遍,直走到正午时分,实在是没辙了,才又回到清波门牌坊,向着里边走去。没走几步,赫然看见双茶巷的路牌,他心下一喜,也没多想,径直走到了白府门口,重新整理了下衣冠,啪啪啪敲起了大门。
只见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开门迎了出来,许仙看此人并不认识,后退两步,看确是白府无疑,却不敢妄言。
白福见他是小青描述的许仙模样,便问:“可是许仙许公子?”
“正是在下。”
白福拱手:“我是白府新来的管家白福,我家小姐和小青姑娘已恭候多时,许公子快请进。”
许仙礼貌地点点头,随着白福走入了正厅,小青正在正厅侧立,见许仙进来,笑脸相迎走了过来。
许仙进了正厅便发现墙上一个大大的喜字,喜字下供着一张观音菩萨的画像,香炉里燃着三株香,青烟笔直朝上,一对红烛静静燃烧着,火光跳跃闪烁。四周的椅子上都缠着大红色绸缎,茶几上摆着些喜糖、瓜子、花生等物,整个大厅俨然是个喜堂的样子。
他略有不解地看向小青,问道:“今日府上可是有人要办喜事?”
小青答:“公子猜对了,不过您这一身衣服,灰扑扑的,实在于景不合,白福,你带许公子去换身衣裳来。”
白福应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许仙向后边带去。小青拉住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