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等待张陵将我们逐一去之,倒不如我们先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下面一片附议之声,什么“娘娘英明”、“娘娘说得对”……却没有一个中肯的建议。白矖不禁有些恼怒:“先给大家交个底,张陵手中有一法宝,乃一紫金钵盂,此物可收天下精怪,巽风洞主和震雷洞主都是被此物收了去,暂时没有破解之法,可有谁愿意去打头阵啊?”

这一说,底下便炸开锅了,小洞洞主认为应该将此重任交给大洞洞主,可是除白矖之外的五大洞主,自认为法力和死去的两大洞主是半斤八两,同张陵打斗绝无胜算,于是互相推诿。白矖本是想选几个先锋,却变成听他们每个人不想当先锋的理由。

其实理由只有一个,这帮妖怪好不容易修成了不老不死之身,不愿将数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打仗必有死伤,谁都不想去做最先死的那一个。说白了,活得越久,就越惜命。

白矖大怒:“都给我闭嘴!”

一时间又是鸦雀无声。

“你们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愿意为同修报仇的么?”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赧然,上万年来,青城山虽妖修众多,但没听说有谁和谁交情好的,大家都是自扫门雪,不管他人瓦霜的家伙。她自己,不也是这样?

忽然一个声音低低地从人群中传出:“娘娘,如今看来,只有娘娘出手,才能与张陵一斗,我们去,不都是送死么?”

白矖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时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可这一番话,却引起了洞主们的集体请愿。“恳请娘娘出手”、“娘娘法力无边,定可将张陵手到擒来”、“娘娘与天地同寿,定可擒下张陵”。嗡嗡地声音在山洞里回向,震得白矖有些头痛。

白矖看这个会议开的实在是无趣的很,便下令叫底下闭嘴:“今日大家说的我会考虑考虑,都散了吧。”说罢,她转身走进后堂,实在不愿意再看见那些猥琐的面孔。

她倒不是惜命,想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活了多少年,要不是一个等不到的承诺,她早够了。白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动手铲除张陵,只是她一直看不起人类,无论张陵有多厉害,他依旧是个人,和人类出手,她觉得丢脸。其次,她对于张陵的法宝也有些忌惮,万一失了手,素贞由谁来照顾呢,她区区一百多年道行,随便一个道士都能收了她,即使没人收她,山上那些妖怪,也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保不齐她一死,第二天乾天洞就易主。

不过她现在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张陵不但是青城山妖类的威胁,也是她女儿的威胁,白素贞放养惯了,她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万一哪天白素贞遇上张陵遭了不测,她肯定也要亲自出手了结了这个道士。对于张陵手里的那个法宝,虽然她没见过,但是心里总是没来由地不在意,想她白矖并没有怕过什么,让她如此在意的法宝,必然不是什么凡品。转念一想,倒不如先去探探那个法宝的虚实,以她的能力,打不过,跑还跑不过么。

白矖坐在榻上想了一天,白素贞心细如针,知道娘肯定是遇上什么不好处理的事了,便也不打扰她,太阳一下山,便吃了些东西,睡下了。

只是今日她睡得并不安稳,噩梦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先是梦见她爹一脸血地躺着她娘怀里,后来又梦见白矖被张陵收了,现了原形,被丢到炉子里炼丹,练出来的都是雪白雪白的内脏;最后梦见自己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身边什么都没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被这种孤独感惊醒了,摸摸脸,一脸的汗水。

功法精于测算的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而且这事肯定和她或者白矖有关系。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索性今晚不睡了,她倒是想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便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白矖的房间里有细微的响动,似是白矖起身更衣。

“莫非这么晚了,娘要出去?娘从来没有半夜去茅厕的习惯啊?”白素贞疑惑。

白矖确实出门了。白素贞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也没听见白矖回来,她有些心急,穿上衣服向洞口走去。今晚黑得很,似乎要下大雨了,月亮和星光一点也看不见,白素贞掐指算算,大约是子时将过,心里的不详之感越来越重。去了趟茅厕,娘并不在那里,她环视四周,白矖的影子一点都看不见,好在她本是蛇类,便展开感官,计算着白矖的方向。白素贞修为尚浅,但是白矖刚走不久,按速度来说出不了十里,刚刚在她的探测范围内,不一会儿,她便知道白矖在由此向南五六里的地方,展开步法跟了过去。

白矖正往张陵的洞府走过去,由于怕打草惊蛇,她走的比平时慢很多,尽量不引起四周灵气的扰动。其实并不必如此,以张陵的道行,轻微的灵气扰动并不会为他所知。白素贞可没有这个本事,只好现了原形,变成一条小白蛇在草丛里慢慢循着白矖的气味游过去。看了看方向,聪慧的白素贞便知,娘大约是找张陵去了,顿觉不妙。

张陵正在石床上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丹炉下的柴火正在燃烧,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鬼被他抓到了。

忽然间张陵枕边安安静静的紫金钵盂悬浮起来,嗡嗡作响,随即一道光罩向洞口。张陵惊醒,倏忽坐起,只见洞口一个穿白衣的绝美女子,鬼魅一般站在那里,眼睛疑惑而戒备地看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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