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请了最有名的稳婆,日夜兼程才赶到此处。去晚了可就是一尸两命,小的可担待不起。”
白素贞见他如此说,侧身放行,心想原来是知府夫人要生产了,自己两次被撞都是因为她,还真有缘。她暗暗笑,这些稳婆真是什么都不懂,那知府夫人难产分明是因为孪生在腹,生产才这般艰难,拖个几日自然也就产下来了,居然还说什么只能保一个。好在那知府老爷还算近人情,不然真是枉杀人命。
走了几步,她忽然想起这或许是个帮助许仙成为苏州名医的好机会,连忙匆匆赶回了家。小青见白素贞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姐姐,出什么事了这样急匆匆的?”
白素贞只说:“小青,赶紧做饭吃饭,吃晚饭有重要事情办。”
小青看着手头还没理完的药材,茫然地看了眼白素贞。白素贞将菜篮往小青手上一递,道:
“剩下的我来做,你赶快去做饭。”
小青看白素贞也不像饿极了的样子,虽然心生疑惑,但姐姐之命岂敢不从,当下就提了菜篮去厨房做饭了。
许仙见柜台换了人也是一愣:“娘子,怎么今日心血来潮,做起这些来了?”
白素贞道:“我见小青平日里做这些,有些好奇,今日便亲自做做。”
许仙也没怀疑,径自低头为病患开方去了。
白素贞在山里呆了许多年,识些药材自是难不倒她,偶尔有些不认识的,她便与柜中药材加以对比,也分了个清清楚楚。
不多时药铺关了门,小青也刚好做完饭端上桌子。
“今日怎么吃的这么早?”许仙问。
白素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小青便道:“我饿了,想早点吃饭,反正都是我做饭,什么时候吃饭我说了算。”
许仙无奈地摇了摇头,白素贞却是感激地看了小青一眼。
吃过晚饭,白素贞扯谎说身体不适,要到房里让小青看看。许仙却紧张了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我就是大夫,我帮你看看便好,为什么要找小青呢?”
小青嗔道:“许相公,女人间的事,你一个大男人问什么啊!”
许仙本想说“我是她相公有什么不方便的”,又见小青一双凤目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便没说出来,只好由得他们去了。
小青牵着白素贞来到房中,见白素贞将门反锁,忽然邪邪地笑了起来:
“难不成姐姐是想我了?这许仙可还没睡呢!”
白素贞瞥了她一眼:“你脑子里还能想些别的事么?我现在要做的是正事,你要记得帮我护法,可千万别让许仙进来!”
小青碰了钉子,面有戚戚,但还是依吩咐为白素贞护起法来。白素贞默默在床上入定,不多时,元神出窍,变作了个观世音的模样飘了出去。元神出窍对肉身危害很大,不能乱用,如果久久不能回来,肉身魂灯熄灭,元神便有再也回不来,变作孤魂野鬼的危险。小青不敢掉以轻心,点起一盏油灯,默默地守护在白素贞的肉身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光飘忽的油灯。
白素贞元神出窍后,一路飘到了府衙,远远便听见一个女人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叫喊,定是陈夫人了。白素贞顺着声音游了进去,见到陈夫人面色苍白,挺着大肚子,两个仆人忙紧忙出,烧水端盆,一个稳婆焦急地为她接生。
不多时,那稳婆出来,擦了擦汗,对着陈知府抱歉地行了个礼:
“大人,实在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无能为力,你们还是赶紧另请高明吧!”
陈大人叹息跺脚,这稳婆都请到镇江去了,还是不行,这便如何是好?因为担心夫人,他入了室内,握着陈夫人的手安慰了起来。
“娘子,你别怕,我已经去请最好的稳婆了,很快就没事了,你坚持一下。”
陈夫人知道他是胡说,只为让自己安心,却还是点了点头。
白素贞见这陈夫人秀外慧中,实在是不忍心见她这么痛苦,便欲现身相见。这时陈伦却走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天跪拜: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拙荆一心向佛,从来不曾给你断了半刻香火,平日里又待人和善,乐善好施,实在是不应该有此苦难,求求你看在陈伦平日里爱民如子,拙荆又一片诚心的份上,让她度过此劫吧!”
白素贞一乐,心想正好给我现身的机会,便在空中现出身来。
“陈伦。”
陈伦听天上有人叫他,慌忙抬头去看,却看见观世音在空中现身,忙又拜了下去。
“观世音菩萨,您救苦救难大慈大悲,救救拙荆吧!”
白素贞正色道:“你今日有求于我,确实是有苦有难,且你夫妻二人平日里多行善事,故本座今日特此现身,为你们指条明路。”
陈伦一听有救,忙磕起响头来。
“城西山塘街有一个药铺,名叫保安堂,坐堂的大夫名叫许汉文,你自去寻他便是。”
陈伦慌忙拜伏,起身却发现观世音已经不见了,更加相信是神迹,慌忙指派人手去山塘街保安堂寻许汉文。
衙役却有些奇怪:“小的听说那保安堂新开没多久,许汉文年纪轻轻,没什么名声,又是个男的,大人,这……”
“这什么这,我要你去你就去,都什么当口了,管什么男的女的!”
两名衙役只好按照说法去寻许仙。
却说房子里护法的小青见魂灯越来越暗,心焦无比,偏偏这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