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
墨轻笑出声,青铃般的笑声如一丝隐线,神不知鬼不觉地勾着你。妖娆的脸微含,狐狸眼眯着,倒真是比她怀里的狐狸还要勾人了。
秋奕看得有些呆,眼神里愈加多了份痴迷,
“墨儿……”
再看就走火了……
就在宫流雁打算考虑要不要在她们忘我时候吹个口哨时候,凤曦雨却轻柔地唤,“昭儿。”
秋奕回过神,有些窘迫,却还是强自镇定,面不改色地看向凤曦雨,“阿姨?”
更令人窘迫的还在后面,墨见了秋奕略有些红的耳后,竟“噗”的一声笑出来。秋奕只得无奈苦笑。
墨心情更加好了起来。坐起身,从秋奕怀里抱回玡,拍拍它的头,“你们聊吧,我睡觉去了”
“又睡?”凤残景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果然和猪有的一拼。”
“若睡得多就是猪,那醒不过来的,算什么呢?”墨站起来,依旧娇媚的笑着。
凤残景不说话了。
墨笑笑,若有若无的看了凤霜凛一眼,那金袍的女子似乎有些失神。又笑了笑,她转身,在秋奕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才起步。
秋奕拉住她,“要我陪你么?”
“哟……”宫流雁调笑起来,“睡觉还要陪?倒真是形影不离……”
秋奕笑笑,看了看墨怀里乖巧的小狐狸,一股醋酸味慢慢升起……
墨自然发现了这小小的细节,不知为何有些甜蜜,却还是笑笑,“不用,玡身上够暖和了……”说罢,还抱起那只狐狸在脸上蹭了蹭……
秋奕只觉得愈发酸了……还很无奈……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女子只是玩她,怎么会不知道跟一只狐狸吃醋有失身份,可还是……心里不舒服……
墨心情更加好了,不过还是不要玩的太过分的好……弯下腰,在她耳边吐气……
“其实凤凰的温度比较适合我……别怀疑,我在说你……”
话说的很轻,可在场的都是五感极其灵敏的人,自然都是听的一清二楚……秋奕耳根似乎红的更加厉害了些。
墨笑笑,抱着玡离开了。
深夜,清远城中,有一分窒息的紧张。城中谁人都知,四公主领兵,势如破竹,已收复了大片失地,就快要到这清远来了。很快,他们就会脱离这被人奴役的命运……
城门楼上,五步一岗,三步一哨,他们接到了命令,要严防晟朝半夜偷袭……
一个小兵有些尿急,拍了拍一旁兄弟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去方便一下。
走到暗处,小伙子解开裤带,有些感慨,他不过及冠之年,却被征来到这沙场拼命。他想得不多,只想活着回去,和家中的老母团聚……
系上裤带,转过身,小伙子一下子窒了呼吸……
只见一张精致的美人脸,月华柔和了她有些硬朗的脸部线条,显得她愈发美丽起来……一只柔荑快速覆上他的脸,捂住了他的嘴……他有些失神,却马上被一阵刺痛唤了回来……
瞪大眼睛,那美人儿头上毛茸茸的耳朵跳了一跳,她的身后,刚刚的兄弟趴在地上,像是已经死了……
紧接着,他也没有了意识……
拔出匕首,玡手上一用力,将那个小兵推倒在一旁较为隐秘的地方。
转身,刚刚倒在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女子,一妖一冷,一个媚的像是要勾引世上所有生灵,一个冷得好像与世上一切毫无瓜葛——墨和凤残景。
凤残景看了看玡身后的死人,又看了看两旁对她们视而不见的士兵,问墨,“你想过秋奕知道这些以后会怎么样么?”
“如果她是个合格的公主,她会夸奖我。”墨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一头泼墨般的黑发扎了起来。手上一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上,锋利的刃上覆了一层蓝光。
凤残景看着她闲熟地耍了一个刀花,在心里腹议,如果她夸奖你,她就不是个合格的人。但转念一想,秋奕本来就不是人,她是金凤……再说,这也与她没什么关系。
“玡……”墨不管凤残景的纠结,唤了一声。
“是。”玡欠了欠身,冷着脸说,“我和残景会在外围布下结界,小姐您要做的,是杀了这全城的人,包括这些士兵。”
墨笑笑。
“时间限制是两个时辰,所有法术的使用都是不允许的。”
“这就是你体技练习的内容?”凤残景靠在一旁的石墙上,冷淡的说。
“对。”墨又玩了一个刀花,反手握着匕首。
“那么……”玡站直身子,说,“现在开始。”
在凤残景的认知中,墨最标准的杀人方法,是弄个广域的魔法,直接毁掉一个城的范围,弄得寸草不生为止。她是很讨厌做暗杀这种事的,因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对她来说简单得很,而暗杀是很多方法中最麻烦的一个……因此以往这一类的事,都是交给蓝的。那个看上去像天使一样的家伙,对暗杀是再熟悉不过了……
如今她却在玩暗杀……
看着远处那个在屋顶上时不时躲避巡逻官兵,不时钻进一户人家,不一会儿就快速钻出来的身影。凤残景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狐狸,她杀到第几家了?”无视正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兵卒,凤残景实在是数不清,于是问一旁站的笔直的玡,她一定数的很清楚。
“一百二十三户。”玡一脸淡然地报出这个数字,没有丝毫感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