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佘利托罷了。
三天後,佘利托一如所願拿到了他需要的東西。
啟程前往第四區的那天,東方未曉,若伊在未曾消散的暮色掩映之下,揣著一顆忐忑跌宕的心,來到神宮和佘利托匯合。
燭光的影影綽綽之下,少年祭司的身形清臒如許,只是表情略有些焦灼。
待見到若伊時,他那雙滿是憂慮的眸子中終於恢復了寧靜。
他不怕惹怒潼恩,他怕的是若伊沒有如約出現。
事務官為神官伺從準備了一套略顯緊身的牙白色長袍,腰間墜一條金黃色的耀目流蘇。理論上只要戴好兜帽,就能輕易掩去若伊的發色。
若伊換好衣服,佘利托左右端詳了片刻,最後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挪開了目光。
“我……覺得……那個……胸部……”
神官伺從向來都是找些十三四歲未完全長開的男童。雖然身形大體接近,可是長袍掩映一下,依然掩飾不了少女胸部線條的呼之欲出。
若伊臉上微微有些窘迫。
“等等,我去找點繃帶……”
佘利托鑽進寢殿窸窸窣窣了好一會,翻找出一捆窄窄的白紗。
“要不你……”
佘利托有點欲言又止,但是若伊懂他的意思。
她接過佘利托手上的東西,轉身進了內殿。
佘利托在門口侯著,可是眼看著時間分秒逝去,可是若伊遲遲未能出來。
佘利托忍不住敲了敲門。
裏面沉寂半晌,傳來少女羞澀的聲音:“佘利托,我……自己弄不好……你能幫我一下麼?”
少女的請求仿若扔向深潭的一顆石子,叫少年祭司心上漾起一圈巨大的漣漪。
他躊躇片刻,最後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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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将自己关在房内一直没有出门,直至数天后,佘利托再次找到了她。
他寻到她时,若伊正裹着一袭拽地的洁白缎被,坐在房间露台的围栏上。
缎被掩映之中,是一双光洁如玉的腿。那双腿悬在半空,百无聊赖的踢踏着空气,叫人心惊胆战,害怕她在下一个瞬间就会凌空陨落。
看到坐在高处摇摇欲坠的她,佘利托的心凭空漏跳了一拍。
他慌慌张张的冲上楼。
少女对于佘利托能够随意的出入潼恩的寝宫没有表示出任何的讶异。
在少女那张美丽的脸庞上,佘利托看到了极度的漠然,那是一种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的表情,仿佛就连自己,也是可以随时舍弃的东西。
就像有人用力拽着他的心狠狠一揪,佘利托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几日未见,少女曾经娇俏红润的容颜清减了不少,她的眼底仿佛覆了一场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眸色清冷得就象极北之地千年不化的玄冰,眼神中几乎看不到一丝的温度。
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破门而入的佘利托,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就又将头转了回去,身子在初秋的风中微微晃了一晃。
佘利托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就要挣破胸口。
他冲上前,从后面紧紧的抱住若伊。
“不要……不要跳……”
少年的骨节因为过分的惊惶而攥得发白,他的怀抱是如此的用力,仿佛像是想将少女摁进自己的胸膛。
少女垂下了头,露出一段白腻的脖子。
半晌,她终于开口。
“我没有……这个打算……”
她的声音清润不再,里面暗藏着几分沙哑,可以想象得出她是怎样日夜被迫承欢于潼恩身下,又是怎样哭着喘着娇吟着,嗓音碎了一地。
即便她做了解释,可是佘利托依然很害怕。
那日潼恩当着他的面,那般暴虐的用银做的烛台侵犯她,光是忆起那时的场景,佘利托都会不寒而栗。
他不肯松手,坚持要若伊从坐着的围栏上下来。
若伊在他怀中动了动。
“呐,你看那边,那片海。真蓝。”
少女仰起头,目光仿佛触及无比遥远的过去,和渺不可见的未来。
坐落在城中制高点的王宫,拥有着帝国最壮丽的景致。
远方的海接着远方的天,在秋日清澈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