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逼着她发毒誓,打蛇打七寸上了,正中要害,这就跟明抢没两样。唐优也没办法,她就犹豫了一会,一件玉如意就粉身碎骨,多说了一句话,一个釉里红小器件也给砸了个稀巴烂。许辉阳说了,不发誓,他就把东西全毁了,还连人带东西一股脑儿都埋了。与其这样,她当然还是愿意保全东西,只是换个地方摆放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事的,还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含笑挣不开手,只得任他抚摸。她好奇啊,他说的那些事那么隐秘,连唐优都深埋在心底,留着在世上的最后一口气时,再交代给后代。那许辉阳又怎么会知道呢,他还会通灵吗?
关于通灵这种事,含笑是有见识过的。外婆家边上以前住着一个叫有发阿婆的人,听说是个巫灵,专门给人在阴阳两界传通信息,不过她也因此遭了天谴,30岁的年纪,长得像60岁那么苍老。邻居家有个小孩子月子里吓着了,晚上闹觉,啼哭不已,他奶奶就带着孩子去阿婆那里,叫阿婆收惊,阿婆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在孩子头上一按,喊着“阿忠(孩子爷爷)不要吓孩子,你快点回去,不然又给他们抓着了,要打你的。”当夜晚上孩子奶奶又给他放了个米枕头,过了几天,米枕头里的米少了一半,孩子也不闹了。
“我常去的寺庙住持认识唐优的外婆,她临死前去找过大师,把心里的秘密全说出来了,我就在他们隔壁,听得很清楚。”许辉阳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细细地给她解释。他常去香山北侧碧云寺,时不时在里面住些日子,清净一阵子。他听过的辛秘多了,唐优家的事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哦……”含笑显得心不在焉的,手里冒着细汗,黏糊糊的。她是心里着急啊,这鱼上钩了,这网可得给力啊,不然她这鱼饵不白做了嘛。
许辉阳把脸深深地埋入她的胸口,温情脉脉地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是想把我引出来,不然你不会来找我师父的,你想报仇是不是,我在这,你想怎么动手,我都随你,可我要走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你了。”
含笑觉着许辉阳今儿特别怪异,从刚才一进来温柔,到把脉结束的悲伤,直到现在趴在她怀里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她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性,还真容易给他骗了去。她也顺着他问,“你要去哪儿,不回来了吗?”
刚才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坚持让唐优留下来,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她可不是担心她会被怎么样,唐优那人跟东汉王朝开国皇帝刘秀的第二任皇后阴丽华的阴险程度有得一拼,她们都属于背地里阴私疙瘩的,表面上大义凛然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吃亏也会找回来的,还得是吃小亏,找大补。她着急的是唐优什么时候能进来帮忙啊。
“你是不是以为这么着跟我东拉西扯能拖延时间,让人来救你啊?”许辉阳的声音已经从可怜兮兮变得冷酷起来,他直起身子,冷笑地拿着一个红色的手机。
含笑一摸口袋,是她的手机,往前一扑,想把手机抢回来,这厮怎么老是拿她的手机,上次那个就被他带走了,害得他们追踪不到她的下落,这次又给他发现了。
许辉阳一闪身,避开她的铺抢,看了眼手机屏幕,“还通着话呢,”对着手机说了声,“顾司令,我等着您来。”他关上手机,把卡抽了出来,连手机带卡丢到外间去。
“手机又没碍着你,很贵的好不好,上次那个你还没还我呢。”含笑不清白的,老是在这种事上较真。她还想说这个手机里有很多照片呢,都是上回跟姚然拍的,她都还没拷到电脑上,浪费了。
“还,我都会还你,以后我的都会是你的。”许辉阳拉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还没等含笑回过味来这话的意思,他拉开身后药柜上第二排第二个抽屉,药柜移开了,露出一条密道来。
含笑先是一奇,密道啊,机关啊,这是真的吗?后又一惊,我的人啊,你们能找到我吗?接着是丧气,这回可跑不了了。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皱皱鼻子。这个人心机真重,连后路都准备好了。坏事做多的人,总是想着要挖密道,有一天东窗事发的时候能逃跑。
许辉阳笑道,“不要用这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这条道不是我挖的,一早就在的。”这个院子早年是某位阉人的私宅,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又故意装得如此寒酸,其实里头是存放收刮来的奇珍异宝,特意挖这条密道,好方便运输。
含笑被拖着进去,里头很干净,没有什么蟑冲鼠蚁,味道也不难闻,就是黑了点,靠在许辉阳手上的节能灯照亮,含笑只能紧紧抓着许辉阳的手跟着他走。一入密道深似海,她这身弱体娇的,有些跟不上许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