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非洲在渐渐的在地质崩塌中变成无主之地那样的杀戮乐园,他也渐渐的感受到了杀手那种孤独,寂寞,流浪和逃亡。
重新建立个家园是他能渴求的梦想么?还是麻木的活着就很好了。
他们没有方向,因为方向这件事纳尔逊管不了。
三个小时前命令还是向西,现在的命令又改成向北了。“上面的命令还有没有准?”炮手蒙德望着燃烧的t-64坦克已经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打败了守军,突然发现又要改进攻方向,这下几个小时的努力全部白费了。而牺牲的战友也白白的牺牲了。“上面的人是抛硬币决定的前进方向吧!”装填手弗雷很不满。
“车组原地休息,步兵前去扫尾。20分钟后出发”军令如山倒,他们不得不执行。
“车长,你相信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是神的旨意么?”他身边坐下休息的炮手蒙德弱弱的问到。
“你信教?”
“嗯,神说大地上所有的一起终将朽坏。现在发生的一切正在验证神的说法。”
“我,听过东方人的一套说法,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果。我想我们这是在自食恶果吧。”纳尔逊都不会知道自己说的话是慰藉还是借口。
“那我们做好事是不是就好了?”炮手蒙德对东方的东西似乎很好奇。
纳尔逊苦笑,眼神盯着眼前冒着烟的房子,眼神飘忽....
“车长房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驾驶员博塔突然钻出头拍着车板喊道。
纳尔逊猛然机灵地操起了枪。按照交战守则这种情况他应该先进行一轮扫射然后在上前查看。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这么做,多年后他一直相信这一次改变命运的选择一定是神的旨意。
他轻轻的推开残破的门板,屋子里的家具已经东倒西歪,散发着死亡的味道。他端着枪慢慢的移动着。
“我发现残破的房子里的衣柜似乎在动,车长你小心黑枪。”耳机里传来了塔博的提醒。
他举着枪,轻轻翻开柜门。
他的心灵被震撼了。
他看见了一双透明清澈的眼睛。
那双眼镜里充满了单纯又投出迷茫和恐惧。
那是一个浑身发抖的小姑娘,手里抱着她的玩具熊。
“队长?”塔博看着热成像仪里队长的身影不在动了。“队长?”他又在通话器里呼喊了一声。无人回答。“蒙德,你去看看!”
炮手蒙德也拿出了手枪,跟了上去。
门突然开了,纳尔逊走了出来。
他的怀中抱着那个目光清澈却衣衫褴褛的小女孩。
坦克的铁轮开始隆隆转动,整个机械步兵营再次踏上征程。车组的四个人面面相觑。目光都汇集到眼前的小女孩身上,她不哭,不笑,也不说话,一脸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望着所有人。装填手弗雷掰下了一块军用巧克力递给小女孩。她脏兮兮的手抓着巧克力开始狼吞虎咽。
“你确定这是好事么?”弗雷望着剩下的两个人。
“神也会支持我们的善行的。”蒙德还是虔诚的人,他相信这是神的旨意。
“你知道么?”纳尔逊长出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是觉得我一定要把她带走而已。”
车厢里只剩下隆隆的发动机声。
“好啦,以后不准在车厢里换衣服。”纳尔逊很严厉的说。
“也不准脱鞋。”蒙德补充到。
接着几个士兵发出了这几天以来从未有过的笑声。笑的很开怀,很爽朗。
小女孩也跟着笑了,笑得非常清澈。
边境向北2500公里
现代战争坦克的位置已经非常尴尬,大规模坦克战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所以他们的坦克部队被编成一个三辆一组的小队加入每个机械营。所以他们基本是哪里有要求就随叫随到,能有几分钟空隙休息就停下车大家下车活动,这里号角坦克是他们从家乡带来的为数不多的“纪念品”,而且几乎要变成他们唯一的家。
小姑娘不爱说话,只有活动的几分钟里她才会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在人们的视野中跑来跑去。给这灰绿色的世界增添一道亮色。不仅是他们四个坦克兵,跑过来看的士兵也越来越多,大家都不说话只是看小女孩来回的跑动,仿佛那是什么最美丽的舞蹈。
有时候跑动的小女孩会消失在视野里。比如跑到路边的房子背面。
“蒙德你去看看。”纳尔逊看的很严,时不时就会叫别人去看看。
“队长,你最好过来一下。”蒙德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
纳尔逊心里一惊,他现在最害怕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女孩发生什么事情,下次还是不要让她乱跑为好。
纳尔逊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我叫蒂娜,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叫蒂娜的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居然说话了,而且声音细嫩。
“啊,....你怎么不爱说话啊,不要害羞,我们来交换玩具吧。”蒂娜将自己的玩具熊放在对方手里,从旁边的玩具里拿起了一只有点胀了的玩具棉羊。
“我要回家了,下次再来看你。”蒂娜高兴的向坦克走去。只留下纳尔逊和蒙德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玩具熊,它被轻巧的放在另一个小女孩的手里。
只是,这个小女孩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蒙德已经跪在尸体面前开始祷告:“啊,神!宽恕我们这些人,活着或者逝去的,你让他生存,他将活在你的教义中,你让她离去,她将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