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手很快的按在婆子的肩膀,一手则拉扯住婆子的尾指往外折,防止挣脱。
广白又着急又懊恼,她会武功,可双脚受损,无法站立,不然这几个婆子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因着使用得生硬,彼此的力量也悬殊,那婆子一阵蛮力甩动,差点把她甩了出去。此时,另两个婆子也上前一左一右的把她显瘦的肩膀钳住。
躲在石桌下的广白爬出来,和剩下的那个婆子纠缠在一起。
卫照芩又开始羡慕起身边身手灵敏,武艺高强的兄弟姐妹。
鸟语蝉鸣,夏花烂漫,绿意连绵盎然,就在这样景致秀美的院落里,进行着不合宜的闹剧。
任凭卫照芩如何挣扎,这回真的是插翼难飞了。坏事接连而至,只听到 “啵”的一声,一股巨大的痛楚从左边的肩部传来,整只手臂瞬间动弹不得。
这是脱臼了还是骨折了?上辈子受过不少虐待,有了一定的疼痛承受能力。不过按照目前的这具身体来说,十三年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疼痛。娇生惯养的身子骨终究太过脆弱了,怪她不自量力。
鬓发散乱的黏在脸颊上,洁白的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柳眉皱缩,卫照芩极力忍受着这股陌生剧痛的包围。
没有比见到情敌狼狈的场景更痛快的事情了,“泼妇!”赵雪乔耻笑不已。
满脸春风得意,优雅的踱步到卫照芩身前,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响亮。“自从那次落水之后,每次一见,越发不省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不过下贱出身的婢女,妄想蝼蚁之力撼树。”
说完,抬起手又是一巴掌下去,只是……这一巴掌打了个空。
卫照芩靠着右边的婆子借力,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正中女子最柔软的肚子上。
这一脚承载着她两世五年的愤怒和怨恨,如果不是左肩受伤,赵雪乔可能连胃都能呕出来。
落叶知秋慌忙上前扶着捂住腹部倒地的主子,一时不知所措,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这一脚出去不可避免的扯动了自己的伤患,卫照芩也痛得唇瓣泛白,冷汗密集的汇聚一起,滑下鬓角。
从她被送入崔府开始,便什么都没有了,也可以不在乎了,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好怕的,上辈子没有过的骨气在这一刻苏醒了。
“你们把我的手折断了,还不放开我!”卫照芩淡定的命令。
刚才还高高在上的主子瞬间倒地不起,三个婆子六神无主,几十年的奴性加上又犯下错促使她们恐惧不已,放开的手臂在隐隐抖动。
“你们不去叫大夫,杵在这里作甚。”
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子,婆子们没有听从,并把求救的眼光投向落叶和知秋。那两人注意力在赵雪乔身上,谁都无暇顾及。
卫照芩冷哼一声,“怕什么,难不成赵姨娘会告诉夫人或是少爷,我们在这里打架斗殴吗?”
这种不要脸皮的事情传出去,赵雪乔这个大家闺秀还要不要做了。
驱走了婆子卫照芩并不急着走,却悠悠然的步到赵雪乔身旁,落叶和知秋一脸防备的瞪着她。
“忍你只是不想生事,你道当真是怕了你!你我位属侍妾,平起平坐,再苦苦相逼,别怪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俯下身,捡起滚落地上的盒子,漫不经心的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这个东西是我的,这玉佩也是我族中传承之物,像你这种行为,和个强盗有什么不同?诬陷陷害,威迫打骂逼供,难道这也是阁下家传的屈打成招方式?”
卫照芩鬓发散乱,一手残废如同风中垂摆的柳条,浅色的衣摆沾满了尘土的污迹,唯有一双眸子如炬的盯着她。
赵雪乔咬着颤抖的唇瓣,抬眼充满怨忿的对视,痛得一句话都叫不出来。她曾经看着的,那些恐惧、畏缩、柔弱、难过、委屈……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甚至有种错觉站在眼前的是另一个人。
关系公开决裂了,卫照芩才顾不得赵雪乔的想法,手臂的疼痛难忍,她只想尽快找人医治。
可在这个院子里,到底都是赵雪乔的人,若不尽快离去,等赵雪乔的痛缓过来,恐防难以再逃。
“如果不想我现在这样子去找夫人的话,你就把我的丫鬟抱回去,还有你,速速去找个大夫。”卫照芩对留下的两个婆子吩咐道。
崔府的规模比较豪华齐全,加之老夫人身子虚弱,常年调理,府内自然少不了常驻着医术颇好的大夫。说起来最得宠爱的沈洛玫,之前便是女扮男装混进府内的大夫。纸包不住火,被崔蕴行识破之后,顺理成章的收入囊中。
回到房中等了大概一刻钟,响起了敲门声。卫照芩前去开门,婆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