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闷的重新趴回去,冷冷回:“这伤不是南慕白弄的,跟他没关系。”
男人表情淡淡的:“关系可以分为直接跟间接两种。”
“……”
这男人,一句一句,真是不戳她的心窝誓不罢休!非得逼着她承认她跟南慕白的婚姻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才满意?!
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好不容易才抽的一点时间睡个觉,他偏要追过来折磨她!
郝小满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冷冷瞥他一眼:“不管有没有关系,貌似都跟你北大少没什么关系吧?你就这么喜欢干涉别人的家事?”
“家?”
男人不疾不徐的从她的话中挑出这个字来,云淡风轻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嘲弄:“你确定?你们这个‘家’还在?”
郝小满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齐齐涌上大脑,涨的她头昏眼花!
她一手抵着自己的胸口,气的尖声咆哮:“滚!滚出去!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话音刚落,病房外便传来了保镖们低低的一声‘南先生’。
病房门随即被推开。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单手插在口袋里,长腿裹在笔挺的西装裤下,迈着不疾不徐的步调走过来,凉凉的视线落在北梵行的脸上,薄唇勾出一摸凉薄的弧度:“还好,脸上还没有手指印,我来的可还算及时?”
北梵行起身,淡淡扫一眼气的脸色发白的小女人:“这也要多亏了你,她现在如果能利落的站起来的话,恐怕早已经对我拳脚相向了。”
南慕白垂眸,视线轻易被她腰间的那个被毛巾裹着的冰袋吸引了。
眸色倏然一暗。
郝小满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小心脏抽了抽,默默的抬手扯了扯被子,艰难的盖住了自己:“那什么……我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稍微冰敷一下就好了……”
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没料到解释的话说完,男人脸色就更难看了。
邓萌在一边不咸不淡的拆她的台:“没有,她是带着伤过来的!”
郝小满:“……”
……
北梵行离开后,南慕白收敛在体内的那股凌厉迫人的阴寒之气便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郝小满趴在床上,感觉到他的手把她腰上的冰袋移开,然后便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诡异的安静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直直压下,她在他的沉默中渐渐有些呼吸困难。
事实上,腰上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她并不清楚。
伤的位置很靠后,她现在动一动都困难,更何况是扭着身子转头去看,只是凭着疼痛的感觉判断大概会有点淤青。
可从南慕白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点’淤青那么简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男人紧绷的低哑的声音:“林谦,把陈医生叫过来,让他给她看看。”
林谦应声离开。
郝小满想说不用,她冰敷一下就好,可扭头看了眼男人阴鸷到几乎能挤出水来的脸色,还是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那个陈医生是个年近70的老大夫,过来后按了按她的伤口,力道有些重,郝小满疼的双手抓紧枕头,还是没忍住哼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医生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伤的比较重,不过应该是没伤到骨头,南总您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马上给她安排一下,拍个片看看。”
郝小满刚想说不用,就听到身边男人阴沉的一个‘好’字。
……好吧,拍就拍吧。
……
折腾了一个小时,证实只是软组织损伤,上一上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带着药回了公寓,刚刚进门,就听到身后男人冷冷丢出五个字:“床上躺着去。”
她也不犟嘴,默默的换上鞋,脱了衣服后换上睡衣,趴床上去了。
嗯,主要是昨晚一夜没睡,又在医院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身心俱疲,实在没精力跟他闹了。
乖乖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南慕白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了她:“喝点水。”
她其实不渴……
但显然南总觉得她渴,而且觉得她该喝水了,那她还是勉为其难的喝一点吧。
喝水的功夫,男人已经脱了西装外套丢到了床上,熨烫的笔挺的白色衬衣稍稍淡化了他阴沉的脸色。
他解开衬衣纽扣,衣袖上挽直小手臂,撩开她的睡衣开始帮她上药。
她歪着头,手指扯着他的领带把玩着,口吻随意的像是在跟他闲话家常:“南慕白,你挑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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