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纠缠,她刚刚平稳下来的呼吸不知不觉又乱了节奏,身子很快又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由着他摆布折腾。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又被弄醒多少次。
最后一点记忆,定格在天边微微泛出鱼肚白的画面,那会儿他刚刚抱她洗完澡回来,身上的乏劲儿被温暖的水驱散了不少,被他用一条浴巾裹着放到床上,一点点仔细擦干净。
她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含糊的丢出一个字:“困……”
“嗯,不吵你了,这就睡。”
他将浴巾抽走,果真不再吵她,躺下来后帮她翻了个身面向自己,相拥而眠。
……
醒来的时候,已是暮霭黄昏。
察觉到自己居然昏睡了一天,她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几乎是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又在下一秒,痛的闷哼一声,重重躺了回去。
季子川那个虐待狂!!
什么谦谦君子,什么禁欲男神,都是装出来糊弄人的,一到床上就现原形,活脱脱一个衣冠qín_shòu的模范。
躺在哪儿缓了一会儿,慢慢起身,忍着全身的酸痛感去浴室泡了个澡,这才勉勉强强恢复了一点体力。
去主楼找东西吃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后院回来的北幽阳。
她愣了下,远远的瞥了眼急诊室:“还第一次见你回来这么早,不是特意回来看她的吧?”
北幽阳淡定的看她一眼:“有时间观察我,倒不如回去把你脖子上的痕迹遮掩一下,生怕有人不知道你昨晚跟子川干了什么?”
季枝枝俏脸一红,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脖子。
有吻痕她是看到了的,而且还特意上了好几层粉,之前反复看了好几次,确定看不出任何痕迹来,才出来的呀。
“哪儿哪儿哪儿?哪儿还有?”她表情慌张,双手一左一右的护住两边颈项,生怕露出一点点肌肤来。
北幽阳直接没搭理她,径直进去了。
她僵在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犹豫片刻,刚要转身回偏楼找镜子看看,远远的就看到季子川走了过来。
没有风,但零下几摄氏度的气温依旧冷的人够呛,他的西装外只披了件黑色大衣,身躯挺拔肃杀,看起来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看着我做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抽掉了右手上的皮手套,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穿这么点衣服,不冷?”
季枝枝原本一肚子火,这会儿对着这张过分英俊的脸,却怎么都没办法发泄了。
鼓了鼓腮帮,不大高兴的样子:“你先看看我脖子上哪儿还有痕迹?我回去再用粉盖一下。”
季子川的视线随即下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眉梢挑高:“谁跟你说你脖子上有痕迹的?”
“幽阳。”
“……”
季子川扯扯唇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没有,他是见你到现在才醒,猜出来了,故意那么说骗你的。”
居然就真的信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季枝枝愣住。
这算什么?
他们一起在美国生活三年多,还从来没见他跟她开过什么玩笑,更何况还是这种恶劣的捉弄人的玩笑。
这是在反击她的调侃?
调侃他早早下班回来去看那个苏西?
可她调侃他的次数多了去了,他不是从来都懒得理会的么?
这是不是代表,她这次戳到他不想被别人碰触到的隐秘地带去了?
她低笑一声,抬头看向他,意味深长:“幽阳要搞事情。”
那可是苏祭司的妹妹,是他们北家的死敌,他要是真喜欢上她,不论如何,大伯跟爸爸都是要把这簇小火苗掐灭了的。
“幽阳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自有分寸。”
季子川显然不大想插手干涉这件事情,一句话说的很隐晦,但意思也很明显了,要她也不要插手。
季枝枝耸耸肩。
……
吃过晚饭后,季生白忽然让女佣过来叫她去书房。
季枝枝刚刚洗完澡,闻言拿了吹风机匆匆把头发吹到半干,换了套休闲的衣服便过去了。
“爸。”
“嗯。”
办公桌后的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座椅:“坐。”
她就坐了下来,见他正在忙手头的事情,也不着急追问,随手端过桌子上的水果拼盘来,挑着自己喜欢的水果吃了起来。
五分钟后,他这才忙完,将笔记本合上,抬眸看向她:“枝枝,你准备准备,下周一去集团工作吧。”
对于这一点,季枝枝并不意外。
从一开始,他就把她当萌生集团的继承人来培养的,但她对这件事情一直有意的在躲避。
一来,抗下一个集团的生死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太过沉重,二来……如果她去了,季子川怎么办?
以他的能力,这些年来完全可以自己创建一个新的公司,慢慢发展壮大,可他却选择了把自己投入萌生集团,即便是知道将来这个集团还是要全权交给她的,却似乎并不介意,悄无声息的为她的以后铺好路。
她没理由就因为自己是季家的大小姐,就空降成为一个集团的总裁,让他在背后辅佐自己,又永远不能一展抱负。
见她没说话,拧着眉头思虑重重的样子,季生白随即淡声补充:“我知